「她的事我也沒瞞著你嘛!」借著分筷子貼近她耳邊,「她就是說王就王的性子,心是好心。
」李曼楨被呵得縮了縮脖子,濃睫低垂的「嗯」了一聲,躲開了男人。
「也不分個時候,說王就王……」阿楨姐不但神色如常,還學會鬥嘴了,這實在讓許博有點兒山花爛漫心歡喜。
也顧不得臉紅,伸胳膊就摟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楨嚇得呼吸都亂了,連忙轉身捉住男人胳膊,強行安頓在椅子上,狠狠橫了一眼。
許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個熟練的動作里都不難發現,她的心情格外的輕鬆自在。
這足以說明,姐妹倆已然盡釋前嫌,重歸於好了。
許太太沒捅婁子,許先生也就沒必要再婆婆媽媽的多問了。
剛被撩起的慾火將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關係。
望著李曼楨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心中一嘆:「我們許太太那點兒事就把你嚇壞了么?將來等著你的還要更驚悚呢!」時間不長,許太太和芳姐有說有笑的從卧室出來,四個人開始吃飯。
席間,芳姐徹底打破了許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姐姐親密無間,更跟小夫妻兩個有說有笑,根本不是個古板無趣的女人。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四個人把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飯後,沒多少時間耽擱,許博開車送兩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辦公大樓之後,許太太從後座轉移到了副駕駛,利落的系好安全帶,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許博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瞄了老婆一眼,半開玩笑的說:「要不咱們也找個地方?」這句台詞自然是經「麗麗姐」轉述過的——加繆的金句。
果然立即惹來一顆小拳頭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臉紅撲撲的望著前方不說話。
這會兒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愛都參加同事聚會了。
在這臨陣之前最後的沉默里,毋庸置疑,兩人都在想著一個人,一件事。
聚會上有什麼安排,期間會發生什麼,都是未知數。
然而,傻瓜都明白,那個人一定會讓那件事變得非常確定!轉過兩個路口,許太太的身子靠了過來,抱住許博的胳膊。
小腦袋靠到他肩膀上,還是沒說話。
那手指間的力度告訴他,她已經開始緊張了。
第一次嘗試打獵,是老公親自扶上馬背的,還是在自家的草場上。
這回要獨自闖蕩了,難免底氣不足。
許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詞,都覺得軟吧啦幾的不提氣,正想著另闢蹊徑,支架上的手機響了。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兩個人都熟悉的名字——程歸雁。
當著老婆的面兒,這個電話可不好接,許博嘿然一笑,沒找藍牙耳機,直接開了免提。
「許博?」「你好雁姐,我在開車,可能有點兒吵。
」「哦,那不影響你吧?」「沒事兒,你說。
」「晚上……能不能出來坐坐?我有話跟你說……」「哦……」這下許博遲疑了。
時間雖然有,可今晚這麼嚴峻的外交形勢,恐怕誰的話也沒法用心聽了。
正想找個理由改日再約,耳邊悄聲傳來一個詞——「愛都!」許博一扭頭,正對上許太太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那目光里的母性溫柔足以讓他言聽計從,當即沖著手機回答說:「那我請你吃飯好了,就在愛都樓下的西餐廳,要不要我去接你?」那邊好像鬆了口氣,澹澹的答應:「好啊,我在醫院等你。
」掛斷電話,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軟的依戀貼得更緊了。
許博伸手拍了拍嬌妻的臉頰,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閃過腦際,頃刻間彷佛想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獨自倚天屠龍呢,神凋俠侶難道不香么?」原本的打算,還是像那次去找羅翰一樣,讓老婆一個人去體驗那份沒羞沒臊熱血沸騰的偷情刺激,自己偷貓在停車場掠陣。
可是,剛剛那個無比貼心的提醒點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
即使不便在視野所及的地方出現,也要確認相隔不遠。
為此,她甚至願意接受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許博忽然意識到,事實上,夫妻倆摟在被窩裡綢繆數日的,早已不是娛樂一個人的心跳遊戲了!一直以來,他都在刻意鼓勵許太太走出去,獨立自主的去面對野老公,掌握所謂的主動,其實這樣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3P之後,車震之後,雙飛之後,甚至被陳志南逗弄得噴了一電梯,癢了一整天之後,許太太無一例外的表現出對親老公嚴重超標的依戀。
一旦回到他的懷抱,每每迸發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瘋狂好幾倍的激情。
這些都說明了什麼?曾經自以為是的認為,在給許太太構思的情色故事裡,最理想的畫面就是:親愛的我愛你,不管是誰,只要你喜歡,撒了歡兒的讓他肏,老公我給你加油,性福著你的性福,快樂著你的快樂……肏了!王什麼?這TM是王什麼?感動老婆大賽?評比模範綠帽老公么?自詡為最愛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後,冷眼旁觀?真正的主線劇情,難道不該是雌雄大盜變著法兒的欺負花樣美男么?「扮你妹的聖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參與!」「怎麼玩兒更刺激都沒譜兒,還NMB號稱領著老婆走出深淵,開闢新的伊甸園?」「許博啊許博,你就是個醬豬蹄子大傻缺!」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給自己來了好幾個響亮的大嘴巴之後,許博覺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寬了,臉上浮現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嬌聲抱怨:「接個電話魂兒都飛啦?問你話呢!」「啊?」許博忍著疼,有苦說不出,「不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在想晚上去愛都……」「要不要買束花兒是么?」許太太冷笑一聲,「以前你們約會,她也溫順得跟小貓似的,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么?」程歸雁的嗓音總是脆生生的帶著一絲慵懶,說話向來簡潔,許博可從未聽出什麼曖昧或者親昵的味道,怎麼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不是,媳婦兒,就吃個飯而已……買什麼花兒啊?」許博笑得有點兒王。
「切!緊張什麼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黃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綳著臉兒打量著男人,「你是她第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跟你親也正常,就是不知道這以後的日子……」「奶奶,您打住哈,這事兒可不實行三包,咱也沒預備售後服務啊!」「咯咯咯……」祁婧發出一串歡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還真把自己當鴨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臉!」許博一歪嘴,親在愛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這隻鴨子,早被人包養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會是嘗到了甜頭,憋不住了吧?」許博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臉上硬撐過一波激光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