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桉當然是否定的。
於是乎,在許先生的默許下,大猩猩看見了「許太太」的水嫩豐滿,岳寒看見了「婧主子」的媚眼如絲,小毛看見了「婧姐姐」的風情萬種,陳主任看見了「麗麗姐」的騷浪嬌憨……而許先生自己看見的,是一個連每天濕了幾次為什麼濕都扒著耳朵告訴老公的大奶嬌妻,是她的驚慌與渴望,是她的羞澀與迷茫,是她的糾結與幻想……甚至,許先生還不著調的想象過,如果哪天陳京玉真的再次出現,把那根驢雞巴亮在許太太面前,她說不定還是會濕的。
畢竟,那麼大的傢伙,嘗過滋味,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會再次淪陷在那傢伙的淫威之下么?這個問題跳進許先生的腦子時,他才發現,自己急於知道的居然並不是那個非黑即白的答桉,而是許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還是切掉之後製成標本帶回家收藏?如今的許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個任性懵懂的小少婦了。
她不但更風騷,更勇敢,而且更聰明了。
古人把偷情這檔子事總結出了五個字,潘驢鄧小閑。
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許太太在面對野男人的時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簡直讓許先生嘆為觀止。
小毛就不必說了,光是早請安晚吉祥就一天沒斷過。
岳寒的口頭思想彙報是親自找許輔導員交流的。
那架鋼琴如果缺了一時一日的惦念,也不至於便宜了咱。
由此可見,他們每天一起工作,沒少聯絡感情。
能做到在別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拋棄不放棄,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說那天那個事先請示的感謝擁抱吧,那奶幫子是實打實的壓出了岳寒寬度有限的胸懷啊!可就算秦爺在場,你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尋味了。
每次健身結束后對坐小酌,連被窩裡聽彙報的許老爺都忍不住羨慕,一不留神就擦槍走火。
最服氣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羅教授調教得乖乖作畫,一個手指頭都不再妄動。
這TM絕對是一種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只要她放得開又收得住,擺布起男人那叫一個不著痕迹,信手拈來。
那麼,為什麼遭遇陳志南之後,「麗麗姐」就慌了呢?許博作為「偷漢子」項目的首席顧問,有如下幾點總結:首先,女人絕對比男人要好色土倍。
陳志南身上那種法國文藝片男主角的氣質,許先生自問重新回個爐也煉不出來,頂天混個國產版的阿湯哥。
即便沒有秦爺的前車之鑒做參照,陳志南無論從自然條件,性格氣質,人品修養哪方面講,也都堪稱一個具有絕佳挑戰性的對手。
有了過硬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隨隨便便來個憶當年,講講雪夜抒情的傳奇故事,還有哪顆少女心能承受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輕呢?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過來人祁紅杏的心裡,即使身體早已走出深淵,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車追過好幾回了,心理阻影也還是客觀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陳志南的可控係數接近於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條里的因素,那恐怕要變負數了。
那天晚上,能憑著最後一絲清明逃出越野車,無比掙扎的把騷水噴在電梯里,許太太已經能評選為抗日英雄了。
當然,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許先生的放養政策是英明正確的,籬笆要依託人的自身覺悟,扎在領導王部的心裡。
在許太太那兒,無論多麼心猿意馬,心亂如麻,這個家的安全穩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這次目標不是一般的強,一旦聞到了血腥味兒,誰也備不住變個身啥的,到時候,老公你必須得薅著我點兒哈!最後一點意蘊有些晦澀,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詩來解讀最恰當: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陳志南的出現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對許太太包藏禍心,也必定保持著必要的剋制。
是程歸雁治療項目的色情氛圍給了兩人突破冰層直抵火山的契機。
鬼知道那「交會時互放的光亮」能持續多久呢?如果陳志南不打來電話,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遞上辭職信,然後……很可能就木有然後了。
做過愛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時到達高潮,是多麼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個不小心,這到嘴兒的肥鴨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經浪起來的許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所以,綜合上面的幾點意見,許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鏈上找到的靈感,出了那個好主意。
有了這個神奇的道具,無論兩顆放浪不羈的果體擦出怎樣的火花,無論是偷雞摸狗的羞喜還是男歡女愛掙扎,都會被當成一場成人遊戲。
光想著愛妻手腕上華麗的串珠一顆一顆增加,就足以讓人心率加速,浮想聯翩了。
陳志南的婚內感情究竟有沒有問題,不知道。
如果他是個有品的男人,了解到遊戲規則,當會明白,這是個醜話說在前面的君子協定。
最重要的,是對許太太來說最有利。
既讓她掌握了主動,控制了節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顧慮,而且,還無形中增添了遊戲的情趣。
看她走出辦公大樓時表現的那股子浪丟丟的興奮勁兒,許博就能猜出計劃應該比較順利。
只是當著外人,沒法追問細節。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之後,後座上的姐妹倆就不再說話了。
許博從鏡子里觀察芳姐的神色,並未恢復那個刻板的表情,卻也不見了笑容。
三個人出了電梯,祁婧一馬當先的掏出鑰匙去開門。
芳姐跟在後面,不自覺的抬頭看了許博一眼。
從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勢判斷,應該有些緊張。
許博見狀,也有些感慨,回給她一個盡量溫和的微笑。
「阿楨姐,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啦?」祁婧進門迅速的換了鞋,一邊給芳姐找拖鞋一邊喊。
李曼楨擦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微笑,一抬眼,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芳姐這時還沒換好拖鞋,突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李曼楨第一時間掃了許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去,似著慌般左右顧盼,下意識的想要轉身卻終究沒有動。
再抬眼時,泛紅的眸子里已然見了水光。
張了張嘴,似乎想笑,或者說點兒什麼,脖子蠕動兩下,竟哽咽了。
「姐!」是芳姐的一聲呼喚打破了沉默。
連鞋也沒穿,就光著腳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