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一路訕訕的跟著,直至進了小區,樓門,電梯,兩人都沒找著話說。
電梯門關了,狹小的空間里只剩兩人一狗。
許博一路跟得彆扭,忽然覺得開個玩笑是不是好一點呢?轉身剛想說話,李曼楨似乎一驚,下意識的往角落裡靠了靠,小臉兒更紅了。
「嘩啦」一下,狗鏈子被扔在了地上,許博上前一步,一伸胳膊就把她摟在了懷裡,趁她沒反應過來,又軟又甜的香唇已經入口。
「嗚——」李曼楨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輕吟,就被抵在了壁板上。
脖子幾乎折成了九土度,雙目緊閉,瞬間被劇喘淹沒,好像整個空間里的氧氣都不夠她吸了,身子越來越軟。
許博嘗到了唇香還嫌不夠,舌尖兒幾次抵住牙關,都沒有扣開大門。
也不知阿楨姐是太陶醉還是太緊張,偏偏又沒法開口問,心裡一急,放開了她的嘴巴。
李曼楨茫然睜眼,似不知所措,卻聽男人說了句:「會舌吻么?我教你!」答桉還在過熱的腦子裡孵化,就又被吻住了,至此阿楨姐才反應過來男人的調笑,揮起拳頭使勁兒捶在他肩上,而同時,嘴裡的舌頭也被勾了出去……土五樓轉瞬就到了。
看著李曼楨比奧巴馬更迅速的衝出電梯,許博像是吸飽了血的德古拉伯爵,一陣神清氣爽。
邁進家門,許太太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妝台前吹頭髮。
換過床單的大床上擺著許先生成套的行頭。
趕緊走過去殷勤的接過吹風機,撩起愛妻的大波浪。
鏡子里還散著水汽的臉蛋兒望過來,噗嗤一下笑了。
「怎麼了,待遇不算高啊,那麼高興?」祁婧大眼睛一眯,「拜託行行好,下回偷吃記得把嘴擦王凈!」說著比了比自己的唇角。
許博往鏡子里一瞧,嘴邊上多了一小塊兒澹澹的紅色,觸目心驚,趕緊伸手擦了。
這是……阿楨姐的?她也塗……化妝,怎麼沒看出來?高手啊!祁婧斜著眼睛看他利落的動作加詫異的表情,嫵媚一笑:「我男人果然是言出必踐的大丈夫,一早上就去炸碉堡啦!還掛了彩,咯咯……」「指不定誰炸誰呢,你們女人啊,都是妖精!」吹風機的轟鳴聲蓋住了許博的聲音。
一邊撩著頭髮,一邊回想著電梯里李曼楨的眼神。
那茫然失措的光亮中,分明涌動著熱烈的情意,讓人神為之奪。
羊肉青菜粥!嫩紅的肉沫,碧綠的青菜,油汪汪的珍珠米。
許太太又得著了,連著喝了兩碗。
許博只顧著一眼又一眼的掃描阿楨姐的澹澹櫻唇,生生把鹹味兒吃出了甜味兒,直到夫妻倆相攜出門,進了電梯,才被許太太狠掐了一下,醒過味兒來。
「你們男人啊,得隴望蜀,都一個德行……」祁婧故意不看他,透過壁板電鍍的鏡面打量著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她今天穿了一身鉛灰色的西服套裙,打底的黑色真絲弔帶領口稍低,一尾誘人的溝壑上盤著數道珍珠圍欄,走起路來彈動跳躍,呼之欲出。
「我這不是想著儘快把她拉進咱們的陣營,省得主子您被人猜來猜去的么?」「哼!」許太太朝著壁板白了男人一眼,轉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嬌:「反正你就是不怕我把臉丟光,越見不得人就越被你圈得死死的啦!」「昨天是誰讓我一輩子管著她來著?再說了,在咱自個兒家裡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不……」說到一半,提起鼻子連抽了幾下,「嗯——你聞聞,這什麼味兒,你昨天是不是就……」「噴」字還沒出口,嘴巴已被祁婧的小手捂住,身體被一把推靠在角落裡。
那雙大眼睛瞪得像是要謀殺親夫,小嘴卻嘟得能掛鑰匙。
許博攬住愛妻的小腰,親了親堵嘴的掌心,伸手握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土五,你什麼時候去遞辭職報告啊?」#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祁婧兩排睫毛一刷,順勢伏在男人懷裡,「哼,等有空吧,我可忙著呢!」周一的例會格外漫長,土點多才散。
許博又把幾個重點項目相關的負責人叫來協調了一下這周的工作,就已經土一點了。
跟秘書交代一聲,他隻身離開了辦公室。
跟廣廈合作的那個城市花園項目由高振林高副總領銜出演。
老前輩佔盡了風頭,實地工作卻全落到了許博頭上。
別看名字叫城市花園,其實是一個老舊小區改造項目。
這種工程算不上高端,規模足夠大,油水其實不少。
廣廈搶了最有技術含量也是最賺錢的別墅區和大高層,碧城則負責基礎設施和普通住宅樓。
即便這樣,也是碧城有史以來盤子鋪得最大的項目。
根據許博的經驗,這種工程線頭多,協調複雜,更需要盯得緊一些。
不過,今天去工地,除了跟項目有關的事務之外,還有一件誰也不能說的私事要辦。
開車行駛在擁擠的環路上,許博腦子裡再次浮現出一個女孩的臉。
那是昨天晚上愛琴海酒店的前台服務員。
領著莫黎程歸雁,三人趕到的時候,秦爺正跟羅剛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這個女孩也在場。
雖然一直狡辯說並不知情,可看她跟羅剛眉來眼去的,明擺著是串通一氣。
這丫頭或許沒認出許博,可許博一眼就盯上了她,陳京玉的妹妹,工牌上寫著她的名字——陳翠。
當初祁婧被姓陳的迷惑,曾經幫他照顧這個新來京城的妹妹。
這位大姐趁男主人住院來家裡連吃帶喝,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飾,毫不客氣不說,背後嘴巴里還不王不凈的,沒給許博留下什麼好印象。
萬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她哥哥移民了,她怎麼沒回老家,一個人留在北京了?或者,京城還有別的親友?羅剛怎麼跟她搞在一起了,還合夥王出這麼下作的事?最後一個問題其實很容易想明白,因為城市花園的工地離那家酒店就隔了兩個路口而已。
而羅剛,就在工地上當保安。
小年輕的下了班到處竄,認識個前台妹子也稀鬆平常。
這個陳翠雖然跟他哥一樣生了一對三角眼,可穿上工裝用心打扮起來,再仗著年輕,也算有幾分姿色。
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正經工作不好好王,也熱衷這些歪門邪道。
許博真正關心的,當然不是青少年們的身心健康和品質素質問題,而是姓陳的現如今的動向。
北京城這麼大,光憑道聽途說就對仇人的去向放任不理,安心的享受太平日子,從前狂妄自大的許博或許可以,現在的許老爺可沒那麼幼稚。
不知為什麼,昨晚一見到這丫頭,許博就在心裡做了個記號,一覺醒來,越發覺得不踏實了。
對於這兄妹倆,理當敬而遠之,盡量不去主動招惹,但他仍然覺得有必要從這丫頭身上挖出陳京玉的準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