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27節

可依見我神色有異,也轉頭趴著垛口向下看,瞬間被釘牢在城牆上。
來人瘦高,穿著藏藍的短風衣,一派儒雅從容,赫然竟是陳主任,而他的懷裡攬著一位姿容絕色的美人,長裙曳地,髮髻高綰,舉手投足雖然淺笑婀娜,行止間卻隱隱透著一股英風颯爽。
服務生帶著他們進了一個設置在步階半腰上的包間,房間不大,之前一直沒開燈,可能是他們早就預定好了的。
包間靠我們的方向有一扇雙開的凋花木窗,由於所處的位置獨特,底下的散座須仰視才能透窗看到天花板,而城牆上的客人,也只有我倆這張靠著拐角的位子才能從側面勉強望進包間的一角,不知是不是常來特意選定的地方,總之足夠私密。
燈光乍亮,整個房間好像被瞬間灌滿了熱橙汁,望去直有一股煦暖馨甜漫過心頭。
很快,女子的剪影出現在磨砂的窗玻璃上,已經脫了外套,高領緊身羊絨衫把雄峰險腰暴露無遺,堪堪背對窗子坐下,一隻寬厚的大手撫摸上她的肩背。
沒多久,服務生關門離開了,那隻大手輕輕搬動女子的肩膀,兩個人越靠越近,最後,女子整個身子卧進男人的懷裡,應該是半身躺在男人腿上,男人的手也早就佔領了兩座高地,形狀完美的胸脯從側面看去不停的劇烈起伏,顯然,那應該是個深情綿長的吻……「她就是那個妖孽……」可依面無表情的說。
【未完待續】下集預告:……又挑了一塊熱騰騰白玉似的魚肉正在吹氣,幾根蔥白兒似的手指「嗖」的把面前的一盒芥末拿走了,扭頭望去,旁邊的莫黎正在朝我點頭微笑,手裡的小勺子已經挖了半勺塗在盤子里鮮嫩的魚肉上。
芥末這東西,雖然我從來不碰,可也知道它的厲害,沒有這樣吃的吧!我背嵴上的驚悚還沒來得及升起,那塊翠白相間的魚肉已經被送進了形狀姣好的嘴巴里。
終於有幸捕捉到了莫黎眼中澎湃的浪濤,與胸前白膩的溝壑起伏相映成趣。
咽下口中的魚肉,莫黎的眉眼雙頰紅艷艷的讓人不敢直視,她微笑著挑了勺子尖兒上的一點兒芥末抹在我盤子里的魚塊上,微眯的眼神里有酷烈的驕陽也有一把邪魅的鉤子,於是我迫不得已,在直衝腦門的通透戰慄中看到了她空靈如幻的露齒一笑。
…… 2018-11-19 【第九章 合法夫妻】清晨,我早就醒了,從許博輕手輕腳的起身出去晨跑開始。
整個身子像陷在輕綿柔軟的懷抱里,挺胸舒腰,拋臀屈膝,用最自然舒展的姿勢側卧,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糾纏掛礙,雖然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漸次醒來,卻都不約而同心滿意足的一動也不想動。
是羅教授建議裸睡的,說這樣有助於提高睡眠質量。
以前許博也提議過,被我否決了,一方面家裡並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光熘熘的毫無遮擋,心裡不踏實。
這回得了尚方寶劍,那人立即理直氣壯的讓睡衣改行當了家居服,不但身體力行,並且做到了落實上級指示不過夜。
「你發沒發現,羅教授今天有什麼不正常?」許博一邊認真的做著家庭作業一邊問我。
羅教授和可依的故事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跟他講過了,畢竟作為桉發現場的第一隻耳朵,即便沒有知情權,也有好奇心不是?「沒發現,羅教授還是那麼專業,沒兩下我就昏昏欲睡的了……哎你輕點兒,掰雞翅膀呢?」可依這丫頭的確有著秦爺獨具的坦蕩,交代過了罪行始末就再也不見她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樣子了,不過,昨晚上她自始至終的沉默寡言恐怕只有我倆明白,對於映在包間窗子上的那一對剪影,可依那所剩不多卻純凈依然的女兒心裡的糾結是不可言說的。
陳太太我是沒見過,不過,辦公桌上恩愛合影里的那位與昨晚的稀世妖孽絕不是一個人。
難道坊間的傳聞真不是空穴來風么?可惜,不論怎樣,那些磨刀霍霍的丫頭們都要跟可依姑娘一樣臨淵羨魚了吧,畢竟對手早已登堂入室,而且幾乎不是凡人。
「唉,可憐的秦可依……」我不由一聲嘆息。
「可依那個野丫頭,不是跟野獸一樣的教授很般配么,哪裡可憐了?」許博故意把兩個同音字加了重音,我這才發現他壞壞的笑里藏著的小猥瑣,不禁白了他一眼,可惜這人全沒當回事兒似的,繼續手上一板一眼的動作,委婉的提醒我。
「你就沒發現羅教授按摩的時候屁股有點噘么?」我就是悟性再差,情操再高尚,還是沒能徹底脫離了低級趣味,終於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況且還有秦爺點播在前。
一把掐在他游弋在我胸肋之間的手背上,不知怎麼,臉上的羞澀竟遠遠大於心頭的惱怒,手上並沒真使勁兒。
「那麼請問許先生,親眼目睹自己老婆讓陌生男子產生正常的生理反應是什麼感受啊?是不是很爽啊?變態!」「首先,我想說的是,這至少證明了我太太是很有魅力的,能跟一位有魅力的女性白頭偕老總是讓人愉快的,不是嗎?至於爽還是不爽,我認為很有必要採訪一下我太太本人,聽聽她的親身感受,畢竟我很在意她的切身體驗,謝謝!」我被他一本正經的賤樣兒逗的「咯咯」直笑,奪過他裝模做樣杵在我嘴邊的手機,狠狠剜了他一眼,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對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來說,他的生理反應當然也應該受到尊重,對某些淫邪之徒嘛,要是經常精蟲上腦,就不如閹了省事!」說著,隨手朝某個淫邪的地方打過去。
許博利落的躲過,抽走了手機,手上的動作繼續著,已經回到了肩膀上,笑眯眯的俯身看著我。
「那麼許太太,每次都要弄濕的小褲褲是不是也很值得我們尊敬呢?」我一陣羞急掙扎欲起,可惜肩膀和胳膊都被牢牢的控制了,視野里只有壓迫將臨的寬厚胸膛和一張頑皮俊朗的臉,不知怎麼就閉上了眼,任雙唇被熱燙的銜住……沒睜眼就是還沒醒,是疏懶的我給自己找到的最蹩腳的賴床借口,仍舊能感覺到窗帘縫隙里透進來的陽光。
「嗯,這是個晴朗溫柔的周末早晨。
」我對自己說。
最近的兩個月里,我的周末都是在老媽一遍一遍的催促下開始的,整天悶在家裡,懶散而無聊。
而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的某個周末,我在機場送走了唐卉,那個似乎總是匆忙趕路的女子。
「不要俯視深淵,深淵會向你回望!」這也是唐卉臨行前留給我的話,那時候,這句話自然是另一番深意。
她被公司派去加拿大,要半年才回來,而此間發生的事,我並沒有讓她知道。
她的確是太忙了,偶爾往來的信息,只夠承載問候的重量,至少我是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的。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