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吳浩喝了酒回來,借著酒勁兒說出了他的想法。
徐薇朵聽了面紅耳赤,心驚肉跳,然而,當晚兩人居然激情燃燒似的折騰了三回。
看著吳浩眼睛里竄動的火焰,徐薇朵再次冒失的點了點頭。
換妻,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之所以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足夠刺激,刺激得一次就能上癮。
為了盡量防止失控,徐薇朵宣布了自己的原則,只跟真實夫妻一對一做,也絕對不許吳浩跟交換夫妻以外的女人有染。
隨著交換的夫妻越來越多,圈子越換越大,徐薇朵的原則雖然一直堅持著,卻似乎隨時都會被狂熱的激情崩斷。
在那天祁婧跟去的私人會所里,美劇中經典的「鑰匙遊戲」也成了稀鬆平常的項目。
性的刺激,成了維持夫妻關係和諧的春藥,可吳浩也逐漸產生了抗藥性似的,開始不滿足於一對一了。
永久地址2u2u2u.C0M周旋在性遊戲中的徐薇朵對丈夫的變化一目了然。
同時,也對一路走來的婚姻生活開始反思。
她悲哀的發現,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所謂的千依百順,琴瑟和諧都是吳浩刻意逢迎罷了。
最讓她傷心的是,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
他是個很聰明,有心計更有韌勁兒的人,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個愛人。
令他痴迷的只有不斷增強的刺激,一次比一次有難度的挑戰。
在他眼裡,徐薇朵就是一座等待攻克的堡壘,花心思下功夫投其所好創造機會設計儀式贏得信任收穫感動最終抱得美人歸成為別人眼中的人生贏家都不過是一場表演,一個遊戲。
所有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一層意義,那就是贏。
跟這個字相關的每個環節,每一份心思,每一天堅持,每一句話都不必付出額外的感情。
因為那都只是整部機器上的一個零件兒而已,管用就好了。
想明白了這些,徐薇朵才讀懂了每次自己跟別的男人進房間之前,吳浩眼裡閃耀的熱光。
那是因為,他又開始了一次新遊戲。
遊戲刺激的程度,取決於玩具的成色夠不夠好,形式夠不夠新奇,獎品夠不夠豐厚。
而那個玩具就是自己——一個名叫婚姻的特別遊戲的獎品。
徐薇朵沒有講更多的遊戲形式,以及因為什麼徹底鬧翻,更沒透露與「別墅派對」相關的隻言片語。
只說他們現在已經各玩各的,形同陌路。
因為兩家這幾年建立了生意上的聯繫,不得不這樣半死不活的維持著而已。
也是因為這一層聯繫,吳浩對她的話還是足夠重視的,所以,給海棠吃了顆定心丸,吳浩已經答應息事寧人,跟大春的矛盾就此了結。
別人的故事無論怎樣悲喜荒唐,回歸真實的無奈仍壓得人呼吸不暢。
夫妻倆足足消化了一晚上,不約而同的對照著檢討過自己,相望無言中,雙雙伸手,把對方滿滿的攬入懷中。
吳浩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即便透過徐薇朵的一面之詞,許博也算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婚姻大事,對每個人來說都不是兒戲。
吳浩就算是個怪胎,也沒理由單拿這件事兒來做遊戲。
許博從雄性的直覺就可以判斷,他是真的被徐薇朵迷住了。
所有的謀划與手段,究竟有沒有付出真情,恐怕他本人都無法給個定論。
然而,許博相信,他追徐薇朵是認真的,不然根本做不到那樣的投入。
真正的問題是,追到手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他為什麼還諸多不滿,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得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對自己的內心缺乏認知,瞎打誤撞又用力過猛,難怪徐薇朵會有那樣的了悟。
在他們的故事裡,徐薇朵或許值得同情,但很明顯,更可憐的那個局中人,是尚未覺醒的吳浩。
作為吳澄海的兒子,不但沒能在自家的企業里呼風喚雨,卻要去廣廈做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子,這樣有悖常情的安排背後或許有深層次的考慮,但對這個年輕人來說,必不會欣然接受,毫無芥蒂。
或許他自視甚高,卻受到壓抑,或許他需要從每件事里證明自己的能力,或許他從未在感情上得到過獎勵,根本不懂,只能通過不斷的刺激來彌補內心的缺失? 而性,讓人愉悅,給人慰藉,也使人狂熱,誘人沉迷。
正好成了一味治標不治本的頂葯,唯有不斷加大劑量,才能避免彼此麻木下去。
在徐薇朵看來,吳浩把她當成玩具,對性刺激的狂熱是扭曲的,病態的。
但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收穫的又是什麼呢? 是樂在其中,還是無法自拔? 「老公……我們這樣,真的好么?」祁婧的憂慮從肩膀上傳來。
是的,跟許博同樣的擔心也在困擾著她。
兩個人的感情歷久彌深,好得蜜裡調油。
每天抱在一起也不嫌膩煩,還需要像他們那樣,去玩兒那危險刺激的性遊戲么? 「……婧婧,只要你覺得開心,就沒什麼不好。
」從發生在羅翰按摩床上的手動高潮開始,這就是許博放在心裡的一句話。
經歷過後來對愛妻的鼓勵,護持,全力助推以至剛剛發生不久的車震偷窺,每次都是一個輕鬆又刺激的遊戲。
這樣的遊戲,當然跟徐薇朵描述的不同,她說自己被當成玩具,而祁婧卻是在享受遊戲的樂趣。
如果說遊戲里一定要有個玩具,那從許家夫婦的角度看,當然是小毛。
然而,小毛那個佔便宜沒夠的傢伙,應該很樂意當這個玩具吧?這樣一來,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 「難道……難道別人肏你老婆,你就一點兒都不難受么?」說話的時候,祁婧用力的掐著男人屁股上的肉,卻惱火好像怎麼用力也掐不疼。
許博任憑她忙活,自顧想了想說:「你把露肚臍的健身照發到群里,給那些色狼看,怕不怕我不高興啊?」祁婧被問得一愣,從男人懷裡探出頭來,「啊?這你也不高興……」「呵呵,我當然不會不高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人躲在被窩裡看著你的照片做壞事,幻想跟你……」「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總不能跟阿拉伯女人似的把自己裹起來吧?」祁婧一臉懵逼,仍猜不透許博要說什麼。
「那你覺得,在壩上那次,我為什麼揍了二東一頓?」「發神經唄,害得我後來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噥著,卻把男人摟得更緊了。
回想那晚,就是因為他「發神經」,後來自己才跟海棠比賽,叫得那麼歡快。
「凡是懷著不王凈的心思又會對你造成傷害的,我都生氣,不光生氣,我還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陳京玉不辭而別後,自己在痛悔中絕食輕生的恍惚中,許博毫不猶豫的懷抱,不覺滾下淚來。
他在意的,永遠是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