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這麼急著結婚呢!」雖然沒想過參加那種活動,許先生和許太太做過的事兒也夠上熱搜的了。
為了掩飾心虛,許博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喪良心,人家二東都快成晚婚晚育的模範了,還擠兌人家。
「快別拿我開涮了哥,你看我們於警官正氣凜然那風采,那身手,敢動這念頭,不想活了?」二東這話說的沒怎麼長爺們兒的志氣,卻足夠真誠的。
那天喝酒,沒怎麼看出來。
昨天被於警官叫去做筆錄,一身筆挺的警服配上高挑的身材,許博徹底理解了什麼叫英姿颯爽。
朗朗乾坤,面對那樣一警花要是動一動歪念頭,都得先做半個月的秘密謀划,旁邊還得有人擂鼓助威才行。
不過,聽二東這話音兒,膽子沒有,念頭可未必沒有。
「吳浩的老婆,你見過么?」話是問二東的,許博的目光卻轉向投給了大春。
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手裡轉動的茶杯,一聲不吭。
「當然見過,也是個美人,身材特棒。
吳浩那小子艷福不淺,對老婆那也是真寵,當著兄弟的面兒舔過腳丫子。
據說他老婆也是個玩兒得開的人……」「據說?」許博抓住了關鍵字眼兒。
二東「嘿嘿」一笑,「吳浩,是吳浩親口跟我說的。
他老婆只跟合法夫妻一起玩兒,閑雜人等一概不行。
」說完,似乎悄悄嘆了口氣,沒藏住一臉的神往。
許博這回沒接下茬,腦子裡過著徐薇朵的細眼紅唇,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餘光里,發現大春有意無意的望著自己。
心想,咱倆老婆都被這個女人忽悠著開車去了,許太太我心裡有數,不知道你家那位你擔不擔心。
二東的賊眼珠子可不是白長的,一看這情景立馬有所察覺。
「不對啊!看你倆這德行,不會是見過真神了吧?」許博用目光徵詢大春,見他默許的舉起茶杯,就把昨晚的事簡略的跟二東說了。
淫亂遊戲的情節即使沒細說,相信他那操行,也能自行腦補。
二東聽完,半天沒說話。
打量一番大春的臉色,把安慰之詞咽了回去。
感慨的顧左右而言它:「的確是她辦事的風格。
這姐們兒就是這樣,平時看著既安靜又懂事兒,真惹了她,一點兒不怕見血。
吳浩說,他可是一步一個坎兒才追到手的。
據我觀察,人家家裡也不簡單,根子深著呢。
」說到這,二東不無擔心的說:「你倆也真心大,放自個兒老婆跟這娘們兒混在一塊兒,不怕給帶溝里去啊?」「哼哼!」這回大春先出聲了,「都TM是成年人,冷熱深淺自個還不知道啊?」也不知他說的是女人還是自己。
聽口氣,自然不是一點兒不擔心。
許博此刻也想到了祁婧。
跟大春戰戰兢兢的破鏡才重圓不同,他對自個老婆一萬個放心。
無論有什麼疑惑還是傾向,她都會毫無保留的跟自己說的。
就算劇情荒誕到被徐薇朵勾上吳浩的床,許太太也會在脫光之前打個電話,問問自己的態度。
如果可以,說不定,還會讓電話一直通著……這時候,許博無比真切的體會到,是怎樣的紐帶把處在不同空間的兩個人牢牢拴在一起,無時無刻,無憂無懼,自然而然。
自己會同意么?大概率不會。
但這並不是為了男人的面子或者無聊的控制權,而是一種責任和保護。
要說擔心,許博也不是沒有,他擔心的是那些已經被魔鬼控制而瀕臨失控的人。
想到這,許博問了句:「你認識那個什麼九爺么?」這回同時抬起關切目光的兩人都失望了,二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哥,你以為我是遊戲花叢小王子啊!人家現在正經人好不好?那種色中惡棍一般人招惹不起呀!」「切!正經人。
正經人有奉子成婚的嗎?」 正說著,祁婧的電話打了過來。
「許先生,王嘛呢?」歡快明亮的聲音背後是海棠「咯咯」的笑聲。
「跟二東和大春在鴻興喝茶呢。
你呢?」「我啊,回家奶孩子唄!怎麼換地方啦,咖啡不好喝么?」「快拉倒吧!喝得我嘴裡發酸,正拿普洱漱著呢……」「哼!不懂享受!不過也難怪,確實沒岳寒弄的好喝……」祁婧忿忿不平的嘟囔兩句,「算了,我是想問你回不回來吃飯,我叫了朵朵和海棠來家裡,有好吃的哦!」許博略一停頓,大春和二東對那個「朵朵」「各懷鬼胎」,還是不宜硬湊在一起,便說:「你們享受吧,我們哥仨在外面吃,就不破壞你們興緻了。
不過老婆,你可長個心眼兒,別弄丟了東西哦!」許博溫柔而低回的聲音透著關切。
祁婧立馬領會了,「放心吧老公!」放下電話,二東已經在翻菜單了,沒忘了不阻不陽的丟過來一句:「誒呀,這寵老婆的人啊,可真膩歪!」許博也不客氣,「那也比某些怕老婆的人強!你說呢,大春?」「不管是寵老婆,還是怕老婆,那都是疼老婆,都比我這差點兒弄丟老婆的強啊!來個腰花兒。
」大春也翻開了菜譜。
「沃肏,你這現補還TM來得及嗎?」許博想起海棠說過晚上早點回家的話。
「那玩意兒你點了自個兒吃哈,我這還得閉關倆月呢!整個西蘭花得了。
」二東表示悲情不滿。
很快,哥幾個湊了五六個菜,分了一瓶牛欄山,有說有笑的吃喝起來。
男人在一起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
許博本想多了解一些徐薇朵的信息,可惜二東是真的一根毛都沒碰到過,知道的很有限。
既然說不上來什麼,自然就轉到了吳浩頭上。
對這個人,二東強調最多的,除了多麼多麼在意辛苦追來的老婆,還有一個特殊癖好,就是喜歡看老婆被人王,比自個兒王著還來勁兒。
二東當然是沒證實過,一直懷著落不了地的好奇心。
大春對這樣一個奇葩姦夫的態度,必然是更加的蔑視和鄙夷,這從他鼻子里出氣兒的奇怪頻率就能判定。
不過,許博關注的,是這對夫妻的情感歷程。
即便是酒色朋友,也有酒後吐真言的時候。
再加上二東的觀察,吳浩對徐薇朵的感情八成是真的執著。
可是,目前這夫妻倆明顯已經貌合神離,甚至可能形同陌路了。
這令人唏噓的轉變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跟徐薇朵堅持的真實夫妻原則,以及會所里類似的肉慾遊戲有什麼關聯么? 吳浩有特殊的癖好。
許博自問每次在視頻里看著祁婧被王時,也有過莫名激動的心理快感。
第一次親眼目睹嬌妻被小毛后入,那種震撼靈魂的體驗是否也代表著某種癖好? 讓祁婧放鬆的去體驗更豐富的性愛快樂,這個初衷是好的。
然而,這條不尋常的路徑上,是否還埋著意想不到的雷,誰能告訴自己呢? 愛是一切的前提,這是許博一直深信的。
但吳浩和徐薇朵不也曾經在二東面前秀著大膽的恩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