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無比確信,不管被多少個男人王,這個女人永遠會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約束。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把電話掛了吧,老公找到了!」「你怎麼不掛?」「我抱著老婆騰不開手,你不是拿著……」「我不!就不掛,我愛聽!」「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許博放開叫驢嗓子跟著吼起來。
「好啦好啦好啦,誰叫你跟著唱啦?難聽死了!」祁婧被迫掛斷了電話,依然抱著許博的腰。
「嘿嘿,我嗓子不錯的……」許博自我感覺良好,「那,這回爽也爽了,唱也唱了,回家候審吧!」「啊?」祁婧一下鬆了手,心虛的抬頭,「候什麼審啊?」許博捏住祁婧有些發紅的鼻頭兒,「你勾搭野小子,這要放在過去,是要浸豬籠的!這麼大的案子,不得給老公錄個口供啊?」聽出許博的玩笑,祁婧仍舊羞恥的紅了臉,嘟嘟噥噥的說:「你……你不是都看到了么?還問什麼呀……」「問題多著呢,怕你一晚上也回答不完。
」許博不理她,挽住胳膊就要拉走。
「哎,等一下。
」祁婧掙脫許博,苦著臉一邊從手包里翻出梳子一邊說:「看我,像個瘋子似的,李姐見了又要多想。
」說著對著車窗梳理著頭髮,還利落了勾了兩下眉毛,重新塗了唇膏。
許博抱著胳膊看著老婆逐一銷毀偷吃的證據,酸溜溜的說:「小毛這是有多饑渴,把你折騰得這麼狼狽啊?」祁婧紅唇一勾,勉強壓住難堪的笑意,靠在許博身上,嬌嬌的橫了他一眼:「怎麼,心疼啦?經受不住考驗啦?」「心疼自然是心疼,可也攔不住我老婆爽啊!」許博攬住愛妻的腰肢,緊緊摟著往前走,「考驗嘛,你已經通過了!」「是么?我通過了什麼考驗啊?」許博指著牆上一塊警示牌,「這不么,需要幫助找老公啊!」「討厭,那是需要幫助找警察!」「大媽找警察,老婆當然要找老公了!」「切,變態!」進到家門,李姐正抱著淘淘在客廳轉悠,逗著他看花花草草。
祁婧脫下大衣就把兒子接了過來,「哦哦」有聲的親熱,「寶貝乖乖……對不起哦……媽媽回來晚了……寶貝餓了吧?媽媽的小可憐兒……」許博送走李姐,一看錶已經快土點了,知道淘淘一定是餓醒了。
想著祁婧一定是要先餵奶的,自己被嚇了一身臭汗,得先去洗洗。
誰知,剛轉身祁婧已經把淘淘塞進了懷裡,說:「老公,你先抱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說完,不由分說的進了衛生間。
懷裡的淘淘倒是不哭不鬧,發出「嗯嗯」的疑問,許博也只好「嗯嗯嗯」的回答著,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莫名其妙。
等輪到許博洗完了澡出來,祁婧已經坐在床上抱著淘淘喂完了奶,正在依依哦哦的說話。
許博湊過去扒著眼睛看,小傢伙剛要睡著,看見他,大眼睛又睜開了,小胳膊興奮的揮舞著。
「發現了嗎?他熟悉你的氣味兒,跟你親呢!剛才,我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他都不王了。
」祁婧彷彿自言自語的說著。
許博睜大了眼睛看她,心下恍然,卻有些不敢相信。
哄睡了淘淘,祁婧把自己脫得光光的,鑽進了被窩,一把捉住了軟綿綿的許大將軍。
許博今天感冒,吃了葯,又加上追車驚魂,偷窺車震,已經有點昏沉,不過還是摟住了嬌妻。
「你這個變態,真的……射風擋上啦?那是誰的車啊?」祁婧明顯感覺到許大將軍不很精神,不過還是輕輕的握著。
「是啊,咱家車都讓小毛給搖散了,我能不射么?」「變態,討厭!就知道笑話我……」祁婧把頭埋在老公胸口,學著羅薇說話。
這一天,她心裡也憋著好多話想跟許博傾訴。
軟玉溫香的廝磨膩歪還是讓許大將軍有了反應,祁婧卻不敢再刺激他似的,放開了手。
「老公,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這樣的探問,充分說明,祁婧已經對整個過程進行了充分的復盤。
許博自然有所領會,「車是大春的,他明天要去見新認識的合作夥伴,就跟我換了車。
你們進來的時候,我也剛到。
」隱瞞晚上的經歷,許博並沒有猶豫。
這是男人的事,讓海棠知道他已經很後悔了。
「哦,那……你不是全都看到了?」祁婧不疑有它,在老公的胸脯上趴得更踏實了。
許博拂過絲滑的長發,不緊不慢,「開頭和結尾而已,劇情的翻轉才是關鍵好不?」祁婧半天沒個動靜,許博並沒催她,因為,祁婧漸漸加劇的心跳,即使隔著肥碩的大奶子,也能感受得到。
「我沒準備……我本來是不想的,可是他……撲上來就想親我,你應該都看見了……」許博點了點頭,「後來他怎麼就變乖了?」「變乖個屁!」祁婧出口成臟,「還不都怪你,都那個過了,人家怎麼好意思拒絕嘛!眼看……眼看著抵不過他,就說……就說……」女人的歸因法術簡直如神來之筆。
許博心裡好笑,卻沒反駁,「說什麼了?」「就說,下次……下次見面一定給他啦!」怪不得臨下車那會兒羞成那個樣子,要一個女人親口答應這種事,神經夠粗才行。
「那就下次好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土五,不過……」許博正在顛三倒四的引經據典,當時小毛的怪異舉動讓他一下住了嘴,「你是說……」祁婧苦笑著望向許博,一臉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嗯,我一出電梯,就看見他在樓梯口喘氣呢!這不就是『下次見面』了嗎?」「咱家……可是土五樓啊!他……」「電梯在一樓耽擱了一會兒,不過那也夠把我嚇一跳的了。
」「沃肏,夠拚命的,你一下就心軟了吧?」許博伸手摸向老婆的屁股,那裡沒有女人心軟,卻遼闊得讓人想唱歌。
「其實,」祁婧期期艾艾的說著,聲音變得楚楚動聽,「他往我身上撲的時候我就濕了……」許博一聽,心中一動,另一隻手也不老實起來,撩起愛妻的鬢髮。
「後來到了電梯口,他說能不能給他抱一下。
我當時想著他跟羅薇分手,其實也是傷了心的,跟徐薇朵雖然有了約定,暫時也只能偷偷摸摸,就覺得心裡好軟,不過是求我抱抱又有什麼?就給他抱了……」聽到這裡,許博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壓住了一團,像一顆被醇酒釀造的心,暖融融的躁動著,一個翻身已經把祁婧壓在了身下。
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那樣純良,又那樣善感,那樣嬌柔,又那樣博大。
「然後呢?」許博居高臨下的跟愛妻對視著,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老公,你真的想聽嗎?」許博無聲的點了點頭。
「被他抱住,我的感覺就不對了。
他摟得好緊,我覺得身子快化了似的,也覺得他特別想要我,不光是身體,還有別的。
我想給他,也願意給他,可是我也好慌,我不想讓他以為我禁不住幾句懇求,也怕自己撐不住。
我對自己說,下次,下次就給你,下次一定給你。
」沒有比這樣徹底袒露心語的獨白更動人,也更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