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229節

被李曼楨罵過之後,不得不避諱,小毛再也沒上樓來接過老媽。
而祁婧心裡,一方面在李曼楨的注視中還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卻是對兩人的關係如何拿捏,總覺得手足無措,忐忑不安。
見了面會怎樣呢? 吃個飯,然後去開房?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么? 要不要知會許博一聲?可這話怎麼說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約個炮,你認識的哈? 這也太放蕩了吧!怎麼想怎麼彆扭。
就算是許博同意了,見了,肏了,爽了,可似乎還是不那麼心安理得,長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蕩婦了? 所以,雖然態度曖昧生澀,祁婧還是拒絕了。
今天,是來做產後複查的日子。
剛好秦老爺子昨天做完手術,便先去了特護病房。
只有程歸雁一個人在,放下兩盒滋補的營養品,又坐著陪她聊了一會兒天。
秦夫人雖然略顯疲憊,但未見絲毫怠惰,並且精神很好,兩人相談甚歡。
祁婧越發覺得,這個贏得許博稱讚的姐姐溫婉的外表下有種古井無波的沉靜,滴水不漏嚴絲合縫的完美形象,似乎來自一種骨子裡根深蒂固的驕傲與倔強。
這種直覺讓祁婧開始意識到,許博說的那種輕鬆真的很難得。
因為,程歸雁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對人敞開心扉。
離開病房,祁婧去了趟衛生間。
來到門診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現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於是,做完其他檢查后,只能買了兩瓶礦泉水,一邊往下灌,一邊等著循環系統快點兒運作。
許博發來微信詢問情況,祁婧無奈的回了三個字,“憋尿中”。
正在這時,身邊坐下了一個人,壓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啤吟。
祁婧扭頭先是看見了一隻熟悉無比的大手,接著是又寬又厚的肩膀,花鬍子和玳瑁眼鏡。
“羅翰!” “聽說你來複查,就知道肯定卡在這兒,過來看看!”羅翰的笑容“憨態”如故。
“切,憋尿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怎麼,祁婧見了這人就不想好好說話,駁斥脫口而出。
又覺得用詞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羅翰伸手把礦泉水瓶接了過去,關心備至的說:“你現在喝多了涼水不好,我辦公室就在樓上,走,給你弄點兒熱的。
”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祁婧盯著那瓶水,想要回來,卻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跟著他進了電梯。
高大的身軀立在身旁,似乎習慣了,不再那麼有壓迫感,反而覺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覺的想靠近一點。
這裡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
這些天,他在做什麼? 哦,他老師生病了,應該挺忙的吧?既然忙著,王嘛來看人憋尿,還專門帶著去喝熱水? 祁婧的腦袋裡像裝著一群好奇的小學生,不停的發問,卻並不急著尋找答案。
一路上都閉著嘴,一個問題也沒真的問出來。
頂樓的走廊里不再喧鬧。
祁婧亦步亦趨的跟著拐了幾個彎兒,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
門上的把手是銅的,開門的聲音頗具質感。
一隻大手輕推她的後背,便進入了一個寬敞而私密的空間。
午後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除了一個超大的辦公桌之外,滿屋子都是書。
空氣中有股說不出的香味兒,安靜得讓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個字一下子跳了出來,祁婧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一陣發慌。
剛剛轉身,已經撞進羅翰懷裡。
腰身一緊,雙腳便離了地,兩片厚重的嘴唇熱切的不由分說的吻上來。
相接的剎那,祁婧被一股濃烈的野獸氣息包圍,身子一下就軟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溫厚的,是體貼的,也是饑渴的。
祁婧覺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拚命的呼吸也無法緩解絲毫,身子輕飄飄的一陣眩暈,已經被安放在了一個寬大的平台上,一點一點的向下倒去。
隨著身體有了支撐,跟羅翰之間剛騰出一點空間,一隻大手已然順順噹噹的摸進來,輕而易舉的掌握了半個奶子。
雖然隔著衣服,依然讓祁婧“嗯”的酥吟出聲。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兒“不推先倒”的遊戲了,他要強推? 祁婧慌慌的想著,問著,每一個念頭都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被強橫的力道,粗重的呼吸,堅硬的下體一下接一下的撞擊著脆弱的神經。
所幸,為了方便體檢,她穿了一條西褲,即便被大大的分開,一條腿堪堪撐在地面,也不怕要害失陷。
可是,那裡已然濕透的事實,騙不了自己。
難道,就要在這裡慌裡慌張的給他,被他“推到”? 陽光倒是蠻好,地方也足夠私密,心裡也曾做好了準備,不是么? 那天跟許博提起,那些偶爾擾亂心神的情思,不期而遇的夢境,許博也問過,是不是喜歡一個人才願意跟他上床。
許博提問時的眼神讓她心口砰砰的跳,直往他懷裡鑽,但問題,她真的回答不出。
跟陳京玉,並不是從喜歡開始的,那應該是某種叫做誘惑的東西,能勾動最狂熱的心跳,能填平最深邃的空虛,是不是毒藥,會不會上癮都顧不上,但現在的自己不會再想。
跟小毛呢?喜歡嗎?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如果不是那麼湊巧,不是老公陪著,根本沒他什麼事兒。
可既然誤打誤撞的王上了,放開了,那客廳沙發上的小半夜,也真是暢快淋漓,徹徹底底的享受。
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或者不應該。
雖然被李姐逮到了,也不後悔。
至於這個大猩猩,喜歡,是自己親口說了的。
這個人身上集中煥發著女人對男人幾乎所有的幻想。
被他“推到”簡直是一種求之不得。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是放不下的。
那晚偷聽到武梅的話,給發燒的自己設置了一道柵欄。
“不推就倒”的遊戲,其實只是在心裡跟自己玩兒的,你不推,休想我自己倒。
說白了,那就是個借口。
背後的邏輯是,我絕不是一個跟她們一樣的女人! “咯咯咯……你的身體已經這麼誠實了,難道,還非得堅持著那點兒無聊的驕傲嗎?他不推,你可以不倒。
現在他推了……推了……推了呀……咯咯咯……”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氣喘吁吁,隔衣肉搏的空間里回蕩。
羅翰終於放過了那兩片香唇,喘著氣蹭過祁婧的臉頰,叼住了嫩嫩的耳垂兒,摟得更緊了。
祁婧腦子裡熱得幾乎無法思考。
“你喜歡他,你自己承認了的,這麼好的機會,正好借坡下驢,兩情相悅!還等什麼?順從他,嘗嘗他的大雞巴王起來有多爽!來吧……來吧……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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