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215節

說不準還能勸個浪子回頭呢!掛了電話,祁婧找到徐薇朵,開門見山的說:「徐教練,還收不收徒啊?我想健身。
」徐薇朵眼睛一亮,從上到下的熘了祁婧一眼,好像一下就看穿了她似的一笑,「收是收,可你這身材,還用練啊?」其實,即便沒有那個QQ群摻和,祁婧也已經生了健身的念頭。
昨晚跟徐薇朵的赤裸相見的確深深的刺激到她了。
一直以來,祁婧都以自己魔鬼似的身材為傲,覺得天然才是最美,以至於驕傲自滿,身嬌肉貴起來,就連許博每天的跑步都沒讓她動搖過。
昨天,第一次與徐薇朵正面接觸,某種說不出的小心思自然與小毛脫不開王系,祁婧不由自主的就要跟她見個高下。
結果,婧姐姐徹底的領教了什麼叫塑身的極致完美,即便不算小肚子上那點兒功能性的暫時短板,也甘拜下風,並且深深的被折服了。
天生麗質,也要下功夫精凋細琢。
能用日復一日的行動塑造自己,這不僅僅是追求美的態度,更是享受美的境界。
「不止我一個哦,還有昨天喝醉那小妹妹!」祁婧決定把海棠也拉上。
若想更有效的引起自己男人的關注,光在旁邊蹲著哭鼻子是遠遠不夠的。
想要挽回男人的心,並把他牢牢拴住,道德規範也好,愛的承諾也罷,不過是一種約束,對真心想掙脫的人,一點兒用都沒有。
真正有用的辦法,是讓他捨不得你,離不開你,放不下你。
而這樣的你,必須擁有足夠的魅力,必須樣樣稱他的心,必須可愛得吸住他的眼球。
這些都是早上才領悟到的,源於許博的一句回答。
如果真像海棠說的,大春在那個健身群里混得如魚得水,她這個做老婆的,為什麼不能掀起最漂亮的浪花呢?「好啊!兩個一起,我給你們打八折。
」徐薇朵爽快的笑著,祁婧心說,你好像也不在乎那幾個錢吧?徐薇朵沒留意祁婧的表情,略一思忖,繼續說:「嗯,這樣吧,以後咱們按摩完了就下樓去健身房訓練好了,那裡人多,氛圍也好。
」「是么?那裡也都光屁股的么?」祁婧鬼使神差的嘟噥一句,說完兩人相視大笑,引來一眾側目。
做完理療,祁婧把二老送回家,便趕著回家餵奶。
路上許博來電說晚上要去陪大春幾個喝一杯,請個假。
祁婧立馬想到了姐妹的幸福,連忙囑咐說:「多替海棠說幾句好話吧,我們也是真知錯啦。
」「呦呵!你們,這麼快就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啦?」祁婧心說,我們還要採取一切可以採取的手段呢!想了想說:「反正別光顧著喝酒,多勸勸唄,別讓大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行了,我心裡有數。
你晚上開車注意安全。
」「嗯,對了老公!我請徐助理做我的健身教練了!」祁婧的聲音立馬明亮起來,興沖沖的跟男人彙報。
「真的啊!你總算開竅了,什麼時候也給我介紹介紹唄?」祁婧完全能想象得到許博笑得有多色,那天徐薇朵來家裡,許博就不自覺的盯上了。
男人對美女的嗅覺要多靈敏有多靈敏。
立馬沒好氣兒的說:「你還是遵照菩薩的旨意好好跑步吧哈!想健身,大春可以幫你介紹啊!」「咦?你怎麼知道大春愛健身的?哦,好吧,海棠都跟你說什麼了?」「要你管?我到家了,晚上再說。
」祁婧迅速掛了電話,再說下去,QQ群的事就漏了,她還沒想清楚要不要跟許博串通一氣。
餵奶吃飯換衣服,一通忙亂,祁婧沒怎麼留意觀察李曼楨有什麼變化。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家常,李曼楨一如既往的穩當妥帖至少能讓祁婧放心出門。
六點半,在售樓部門口接上海棠,直奔愛都。
「看你這妝面兒一點兒不花呀,感情王打雷沒下雨啊?」祁婧看海棠悶悶不樂,故意打趣她。
海棠苦笑一下,沒搭茬,半天才試探著說:「姐,你說,男的是不是都那樣兒,看見好看的女的就管不住自己了?」祁婧暗暗好笑,心說你這個小妖精專門勾引有婦之夫,玩兒過的男人多過老娘好幾倍,這會兒怎麼虛心求教起來了?「擔心你家大春了?昨天你不是還要給他挖坑么,怎麼,回頭是岸啦?」「不是姐,你不明白。
」海棠的聲音有些沙啞,「以前,我知道大春是愛我的,是我對不起他。
我以為讓他也犯一次錯,就扯平了。
我們互相原諒,都不計較。
可我現在不能確定,他心裡還有沒有我了。
要是他跟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樣,都狼心狗肺的,你說,我可怎麼辦呀?」祁婧聽她又帶出了哭音,手把方向盤,陷入了沉默。
海棠和大春是怎麼走在一起的,祁婧沒細打聽過。
第一次跟夫妻倆見面,是在相約去壩上遊玩那天。
當時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這小兩口真是太般配了,太討人喜歡了。
的確,再美滿的感情也禁不起互相傷害。
可是,這種時候,我們在意的真的是那些偷偷摸摸的勾當和顏色鮮艷卻醜陋無比的帽子么?祁婧心裡明白,如果是那樣,當初許博在外面勾三搭四,根本不會被原諒。
而自己後來做出醜事,雖沒臉面對許博,也沒必要鬧絕食,那樣撕心裂肺的對許博說對不起。
陳京玉滾蛋了,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嗎?誰也不是離了某人就活不了。
是因為有愛,悔過才痛徹心扉,原諒才有意義。
而愛一個人,最難做到的不是原諒,而是懂得。
在海棠的故事裡,祁婧捕捉到了一個女孩心中無法擺脫的怨憤,那或許來自她的母親,卻全部發泄到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身上。
她一個個的把他們勾引到床上,想要證明的不過是這些人都是所謂的「狼心狗肺」。
背著老婆玩女人,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自然也不值得愛。
其實,歸根結底,她是想替父親或者自己說:「媽媽你錯了,那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拋下我們!」「海棠,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男人禁不住你的勾引,就都成了狼心狗肺,可你的大春要是被我勾引了,就不是狼心狗肺了?既然都是狼心狗肺,你緊張什麼,你這麼漂亮,隨隨便便換一個不就完了。
」祁婧在海棠愕然的目光里笑了笑,把語氣盡量放平和,繼續說:「男人不是狼,不是狗,他們也是人。
大多數男人,心裡都有一個舍不下的愛人。
你的大春並不特別,他心裡也有,至少現在,那個人應該還是你。
而你要做的,是讓他看見你愛她的心,而不是算計他,控制他。
」海棠一臉的悲戚漸漸變得迷茫,似乎遇到了最難解的算術題,差不多要搬手指頭了。
「你要想讓他死心塌地,光賠不是裝可憐是不行的,得號住他的脈,揪住他的心,讓他想起你的好,你的美,你的與眾不同!」祁婧趁熱打鐵,唾沫星子亂飛,「所以,我才拉你來健身啊!他不是就好這口嗎?」海棠唯唯聆聽,低頭想了半天,瞥了祁婧一眼,幽幽來了句:「至少,他要是真被你勾引,我也服氣……」祁婧腳底下一不留神差點兒追尾,氣得伸手給了海棠的小腦袋一個糖炒栗子,「占我便宜呢吧?你們這兩個不著調的。
」「姐,我是真服氣!」海棠一邊擋一邊說,「至少大春不敢跟許哥搶老婆,我放心……哎呦,別真打呀姐!」七點整,祁婧跟海棠到了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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