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歲月里,胸前的兩個夥伴兒在唐卉的悉心關愛下沒羞沒臊的瘋長著。
祁婧開始躲閃周圍男生目光的同時,更多的注意力卻要防備閨蜜的魔爪。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也不記得是誰先提出來的,兩個人開始練習接吻。
祁婧並不認為自己的初吻就這麼獻給了閨蜜很可惜,因為那感覺跟後來在許博那裡得到的體驗完全不同。
唐卉平時穿衣打扮,行事作風都像個瀟洒俊俏的小哥哥,可鑽進祁婧的被窩裡,就變成了最乖順的小白貓。
那雙小爪子總是試探了再試探,才肯把祁婧不完全的掌握,捧著塊兒嫩豆腐似的加著小心揉按。
其實到後來,唐卉自己的胸前也漸漸浮凸可觀了,祁婧卻極少有回摸過去的慾望。
總是用手攀著比自己稍微瘦弱,又冰雪般瑩白的肩膀,任憑她輕薄。
唐卉的五官天生透著一股英氣,鼻樑比祁婧要秀挺精緻,嘴巴稍大,嘴唇更薄。
笑起來的確有點兒帥帥的感覺。
祁婧就盯著近在咫尺的唇紅齒白,等著她親上來,把自己潤濕,然後抵住她幼細貪婪的舌尖兒,把滿口的津液渡過去,像極了哺喂一隻雛鳥。
大多時候,這樣的親吻和著綿長的呼吸,可以持續很久。
唐卉的手比羽毛還要輕柔,比流水還要順滑,比媽媽還要無微不至。
很快,唐卉就不滿足於手頭和口舌之欲了,她會把祁婧和自己都脫得光光的,讓兩具鮮嫩柔軟的身體緊密的貼合。
那種感覺有著無法言說的美妙,祁婧每次被她抱緊都會忍不住輕嘆,覺得無比的熨帖舒適,心滿意足,只是從來怡然享受,並未主動要求過。
是害羞還是什麼,說不清。
有一次,唐卉的手伸進了那片芳草萋萋的所在,試探著撩撥,把祁婧逗得仰頭縮頸,像一隻被射中的小鹿。
身體里騰起的火苗讓她心慌害怕,捉住唐卉不讓再弄。
唐卉便乖乖的收手,只把一條腿伸到祁婧的雙腿之間,輕輕的磨蹭。
祁婧覺得刺激驟減,磨得還挺舒服,便抱著她繼續接吻。
然而不久之後,大腿上貼過來的濕滑軟膩越來越熱,情不自禁的摩擦越來越快,讓她瞬間領會了唐卉的渴望,便撐起腿骨配合她。
在一陣不可遏制的急切聳動和繼而迸發的密集輕顫之後,唐卉渾身密汗,虛弱的喘著,四體綿軟的再次迷醉於深吻之中。
經過最初的幾次試探,祁婧總是心慌不適,唐卉便不再勉強,只用最溫柔的方式取悅她。
兩人漸趨默契的配合幾乎在每一個周末重複發生。
這種明顯帶著生理滿足的親密接觸,祁婧從未覺得厭煩抵觸,有時候還會主動用手幫她。
當手指按上那處濕滑柔膩的唇瓣,祁婧發現自己找到了跟懷中女孩兒的身體最親密的連接方式。
只要稍稍動一動,唐卉就打擺子一樣哼哼,這讓祁婧覺得既開心又好玩兒。
當然,她也留意到了唐卉濕熱的目光中不一樣的羞澀與迷茫。
唐卉在整個過程中都會陷入一種幾乎忘我的狀態,像迷戀乳房的嬰兒,也像情人宣洩渴望。
而對祁婧來說,享受的是親密而溫馨的陪伴。
那種被親的暈暈淘淘,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兒不壞,但是,再進一步,總會勾起她的身體里,被男生目光掃過之後,鼓脹脹的血脈悸動。
多年的相依相伴足以讓兩個人心意相通,這份身體上的親熱與慰藉,渴望與滿足有著怎樣的不尋常,在她們之間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Les這幾個字母從未在祁婧的腦子裡清晰的出現過。
那一瞬間的激情應該跟自慰是一樣的,況且祁婧自己也很舒服。
而除了這份極其私密的身體交流之外,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在那個方面下判斷。
唐卉不僅不抵觸跟男生相處,還在高二的時候跟隔壁班的一個男孩兒有了第一次。
後來上了大學,她又跟幾個男生交往過,只不過都沒有再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祁婧注意到,她喜歡的男孩兒都是清秀型的。
而每次分手后,都要在自己身上起膩很久。
在祁婧的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那是圍繞著自己身體的一份眷戀和困惑,痴纏和迷惘。
她能感知到唐卉也在不斷的尋覓,持續的猶豫。
也許正是因為對閨蜜身體的這份依戀讓她一直迷惑,也可能,恰恰是這具柔軟豐美的身軀總能給她提供撫慰,才不至於身陷自我懷疑和矛盾糾結的痛苦之中。
祁婧覺得自己一直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間,只能一直跟著感覺走。
未曾出言提醒,也從來不會拒絕。
但是,她也很清楚,除了這些,自己也給不了更多。
而且她知道,這一點,唐卉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當祁婧說起許博,說起對他的感覺,唐卉只是愣了片刻,就欣然詭笑,撲過來調侃懷春少女的不知羞了。
第二天,為了姐們兒的終身幸福,倘或壯著仗義的膽子去約了許博……按祁婧的理解,性別似乎對唐卉沒那麼涇渭分明的意義,她著迷的是某種特殊的氣味,而且不僅僅來自對方的身體。
這種感覺,男人有,女人也有,只是未曾遇到。
或者說,遇到過,自己給不了她回應。
說到底,唐卉還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繼續尋覓,這世上的人,有誰不是如此? 祁婧,最多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一個。
婚後,唐卉依然是祁婧社交生活里的主力。
逛街,做美容,喝咖啡,看電影,反正工作清閑,下班后的第一個電話一般都是打給唐卉的。
然而,每天晚上,祁婧都要回到許博的床上,即使他出差的時候也有老媽過來陪著,而唐卉也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
姐妹倆一直以來靠身體憑感覺的「直接」交流,幾乎戛然而止。
唐卉的工作越來越忙,她似乎有意識的在把自己變成「唐總理」。
雖然並不認為唐卉會對許博懷有敵意,但她每次對來家裡的邀請總是委婉拒絕的表情,還是讓祁婧捕捉到一絲落落寡歡。
對此,祁婧的心裡多多少少懷著些愧疚。
生活的改變是需要慢慢適應的,有了自己的家,就要告別任性,離開媽媽了。
祁婧雖然這樣告訴過自己,也能信心滿滿的面對新生活,卻在面對唐卉的時候牽腸掛肚,覺得自己更像是個不捨得拋下孩子的媽媽,總忍不住把唐卉拉進夫妻間的聚會,也時常跟許博講起姐妹倆的點點滴滴。
讓祁婧想不到的是,這份內心深處的綿綿依戀還只是一種天真,而要面對激情逐漸冷卻的婚姻生活,自己表現得更加笨拙稚嫩,手足無措。
當她意識到自己跟許博相處得就像兩條平行線,彼此根本沒能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
許博的事業蒸蒸日上,工作也越來越忙了,平時不是應酬,就是跟兄弟們出去尋歡作樂。
最讓人生氣的是,他居然借著應酬在外邊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