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182節

伴著幽香迫近,肩臂處雪沃酥彈般壓上來。
一隻手剛下意識的推拒,卻按在了一處平坦浮動的極軟所在,連忙收手,半邊身子都麻了。
好歹也是結婚兩年的男人,許博懊惱的發現,僅僅隔著褲子的按撫竟讓他暢爽集聚,熱血倒流,若這樣繼續下去,不需一時半刻,就要出醜!沒來得及想起新婚的妻子,也沒顧得上兄弟的面子,許博一把抓住了莫黎已經拉開褲鏈兒的手。
那纖長酥軟的手指在他的掌握中掙了兩下,就放在那裡不動了。
許博喘著粗氣咽了口唾沫才轉向側卧的女神,正對上一雙妙目溢滿捉挾,似笑非笑的模樣帶著一股細若遊絲的妖氣。
數年不見,當年的女神不再那麼禮貌,卻更加體貼周到了。
奇怪的是,目光相接的一瞬,許博的慌亂狼狽不好意思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就好像剛剛在老友面前出了個洋相,只需一笑便能釋然。
莫黎再次夜荷盛開般笑了,露出好看的白牙。
許博也跟著笑了,雖然心還在不停的跳,卻慶幸自己彷佛留住了一樣珍貴的東西,胸腔里煦暖莫名。
這時,莫黎的目光再次往下面飄去。
許博才發現那隻手還被自己按在不雅的器官上,趕緊鬆手,老臉又是一熱。
莫黎抽回了手,老實不客氣的拉過許博的胳膊,墊在了脖子後頭,重新把身體放平。
許博順勢把手搭在她的肩頭,說:「你小時候肯定特淘氣,不愛學習!」「我不愛學習?」莫黎高聲抗辯到半截兒,又馬上轉低,「哦……小時候啊,是不太愛學習,上學老遲到,上課也不認真聽講,不過,每次我都是第一啊,他們都叫我學——神!」「你就吹吧!」「不信,你背一段兒課文兒,我要是接不上來我叫你姐!」「切,你們家是說相聲的吧?」許博耍著貧嘴,心裡卻真犯了難。
不是怕被兩頭堵,而是他自小熱愛數理化,就背不下來幾篇課文兒。
憋了半天終於開口:「聽著啊!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
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衝向烏雲,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雲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里——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里,烏雲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啤吟著——啤吟著……啤吟著……」許博拼盡全力,本想多背一點兒,掙點兒面子同時提高一下難度,誰知在這個地方卡殼了,把莫黎笑得縮成一團。
「快別笑了,接呀!」許博感覺臉上已經快長出老年斑了。
莫黎捂著肚子喘了半天氣,剛稍稍平復勉強嚴肅起來,「噗嗤」一下又樂得滾到車廂另一邊兒去了。
許博徹底認命,也傻傻的跟著笑起來,忽然覺得能放肆的笑一場,有時候真的是一件既美好又奢侈的事。
好半天,莫黎終於躺了回來,望著車頂,彷佛陷入了回憶。
許博剛以為她笑忘了,卻聽到一串激昂有力的音節清脆的發出:「Надседойравнинойморяветертучисобирает。
МеждутучамииморемгордореетБуревестник,черноймолнииподобный。
……」「……」許博有種穿越俄羅斯時空的懵逼。
莫黎只是大聲的朗誦了前面的幾句,聲音就漸漸婉轉低回。
烏七八氣流三五妖氣,許博聽著革命的號角似被她吟成了思鄉的歌謠,竟跟著心潮起伏,悠然神往,也徹底忘了叫姐。
「這是小時候,姥姥教我的,她在大學里教俄文……」接下來,莫黎便講起了她的小時候。
父母都在外交部工作,每次有出訪任務都好些天不回家。
小莫黎就被送到姥姥那裡。
姥姥從來不把她當小孩子看,讓她幫自己剝豆子,團毛線球,紉針鼻兒。
每到媽媽快回來的日子,小莫黎就搬著小凳子,嗑著瓜子兒去樓門口等。
這時候,姥姥就一邊織毛衣,一邊陪她一起等……童年的故事總是說也說不完,許博漸漸把莫黎摟在懷裡,聽她趴在自己胸口上聲情並茂,娓娓道來。
夜幕降臨,秋風瑟瑟,在這樣的異國他鄉,他重逢了兩個孤獨的靈魂,一個精疲力竭,一個心灰意冷……「你們在車裡老老實實的呆了一夜?」祁婧聽得心神恍惚,仍勉強維持著最後的一項本能。
「是啊!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說想她姥姥了,就跟我一起回了北京。
」【未完待續】 【后出軌時代】【第四土三章·LES】2019年10月25日卷五:「老公,我喜歡他!」第四土三章:Les祁婧沒開過跑車。
然而,今天早上,那輛陪伴自己三年多的雪佛蘭邁銳寶,已經被開出了跑車范兒。
這輛車是許博選的。
當時,祁婧還沒拿到駕照,對汽車的認知程度,只夠判斷雪佛蘭這個牌子聽上去還挺有貴族氣質的。
許博回憶中的那輛車,她想象不出是什麼款式,只記得雪佛蘭三個字。
現在看來,當初他說的頭頭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觀。
誰能輕易把重逢在異國小鎮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隨便拋進記憶的廢紙簍里,不理不睬呢? 更何況,懷裡睡著的還是個妖精。
那不似久遠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悵在一個大男人的口中說出來,讓祁婧感到有種粗糲難言的生命軌跡,微帶痛楚的在心頭碾過。
她自認不是個細膩體貼的人,說不來溫柔撫慰的話,只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貼在一起。
心底原本的酸澀也似裹上了糖衣,不再那麼燒灼難耐了。
做人啊,跟開車類似,要自信,不能縮手縮腳,更要自控,做到遊刃有餘。
莫黎後來是怎麼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許博沒提,還是睡著了沒聽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下躺在這個男人懷裡的人是我,最方便讀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應該是我。
一晌歡情能值什麼呢?即使讓那個妖精得了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時間親吻的是我,每天邊給他打領帶邊你儂我儂殷殷叮嚀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個要打電話知會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聽到他夢中囈語的人也是我。
如果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多的機會,這樣便利的條件都能讓一個妖精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TM丟人現眼了。
一個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鎖心奪情,能怎麼樣呢?難道空中飛人么? 好像誰……缺點兒啥,又或者……學不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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