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用什麼姿勢都是為了最後射出來那一下的爽快。
射了,就完了,吸一支煙或者就著那一刻的放鬆小睡。
消耗的程度只跟不應期的長短有關。
然而,自從上了莫黎的床,尤其是配合著程歸雁的「治療」,許博對性事的認知遭到連續刷新。
正像「性愛大師」馬斯特斯醫生說的,性是奇妙的,它並不是生產線上標準化的產品,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跟莫黎在一起,許博有時候覺得自己被蜘蛛精捕獲,給纏得死死的,等著被吃掉。
有時候又好像在溫泉中游泳,可以盡情施展嬉戲。
歡愉過後,不會葬身妖腹也不會沉入水底,只有暢快淋漓的相視而笑,享受來自伴侶的褒獎。
那感覺,每一根神經都是熱的。
而前幾天跟歐陽潔的一夜歡情全然不同。
許博整晚都像個憋著邪火的攻城兵,或者就是那根冒火的攻城錘本身。
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在城池陷落之前,只有汗流浹背的進攻是有意義的。
當然,少不了毫不留情的巴掌,鞭子,還有扼住咽喉的手來作為輔助。
總之,一切為了進攻。
破城之後,自然會擁有一切,包括英雄般的成就感。
不可或缺的,還有英雄全速跑八百米的大汗劇喘。
如果說在歐陽潔身上消耗的是主要是體力,莫黎吸食的則是心神,而祁婧,她不僅飯量大還不挑食。
祁婧的身體是敏感的,不堪挑逗的,只要稍一撩撥就變得濕滑綿軟。
大多時候,只要趁機來幾下狠的保證把她送上高潮。
可是,她的身體也是無比強韌的,嘴裡喊著不行了不行了,可屁股還要往上湊。
剛剛噴得不要不要的,沒哆嗦幾下,就又情意綿綿的包裹上來,予取予求。
最讓許博銷魂蝕骨的還不是身體上的感受。
她帶著氣喘的輕吟,嘴上撒著嬌,眼睛卻能勾動天雷地火似的妖媚,時不時蹦出來的一句沒羞沒臊的淫詞浪語,才是最讓人心驚肉跳欲罷不能的真正殺器。
許博根本弄不清是因為太愛了還是她本身就是妖孽幻化,沉淪抑或飛升簡直會在她一時興起的小動作里徹底翻轉。
無論自己表現得多神勇,都探不到她的底。
所以,根本無法估量究竟消耗了什麼,每次歡好帶給許博的震撼都像歷劫重生,精神上是神清氣爽,身體上卻是疲憊酸爽。
「這樣的絕世尤物,如果吃獨食,怕是真要遭天譴被反噬呢!」這麼不要臉的玩笑,也只能偷偷跟自己開了。
昨天跟著視頻里陳醫生的節奏,許博再次證明,在性能力上能做到的已經更多。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自己能給祁婧更豐富的性愛體驗。
就像莫黎和歐陽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即便祁婧是那朵最嬌艷的牡丹,也無法獨佔四季一樣。
許博知道,這樣的比喻會被諷刺為漁色之徒的混賬邏輯,但是,他並不在乎。
一次次從陳醫生的視頻里走出來,他不止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找到了自洽的解釋,也了解了真實的人性。
慾望,是一切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本源。
它驅動著生命探索太空,也製造了戰爭與毀滅。
理智或者愚昧,全看如何引導。
許博覺得自己之所以能一路牽著愛妻走出深淵,並且帶著她探索性的邊界,鼓勵她放下身心的羈絆,勇敢的面對男人,依仗的全是愛的引導。
這種愛的感覺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也不是藉以安慰彼此的台詞,而是一種時刻能感受到的吸引,聯結和保護。
跟莫黎的牽連,跟程歸雁的探索,甚至跟歐陽潔的一夜荒唐,或許某一天會呈現在祁婧面前。
到那時候,許博相信,她會更願意聽自己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不是第一時間意識到背叛,以至於受到傷害。
岳寒,小毛和羅教授,他們投向祁婧的目光都是灼熱的。
對於一個天生妖孽來說,這一點兒都不奇怪。
許博看在眼裡,並不抵觸。
不是因為所謂綠帽淫妻之類的小眾情結,而是他看得出來,那些目光都是喜愛的,仰慕的,誠懇的,善意的。
而對於那些猥瑣甚至惡意的揶揄,比如在壩上的那晚,二東聽窗根兒的下作行為,他卻不能容忍,以至於大打出手。
祁婧,這個如此美麗的女人,難道不應該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讚美那些愛么? 難道就因為她是某人的妻子,就要對周圍所有的雄性動物橫眉冷對么? 許博越發覺得昨晚對祁婧的鼓勵是正確而有力的。
雖然在他心底深處還有那麼點兒緊張和酸澀,此刻想起來也會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寧,還是把這種情緒理解成一種衝破世俗的正常焦慮。
在羅翰的角度看來,祁婧還是標準的出軌。
即便他這樣的單身貴族大概率對婚姻有著不同的理解。
其中的壓力,祁婧不可能感受不到。
只希望她能盡量輕鬆面對,體驗到不一樣的快樂吧! 想到已經在一片創業新天地里找到位置的愛人,許博忽然很想給她打個電話,便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嘿,業務還挺忙的」,許博拿著手機嘟噥一句,順手就點開了那個App,「那就看看那個小王八蛋吧!」經過短暫的連接緩衝,家裡客廳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許博的臉色一暗,瞳孔瞬間縮小了。
客廳的沙發上居然趴著一個男人,還是個露屁股的男人。
那屁股跟陳京玉有一拼,兩條大腿沒有幾兩肉,黑不溜秋的屁股蛋子上只有巴掌大的地方是圓的。
難道那沒長眼的又潛回來了? 接著往上再一看,許博就斷定那不是陳京玉了。
陳醫生瘦歸瘦,保養得很好,頭髮黑而密。
這傢伙雖然身材相仿,卻是個地中海,只有後腦勺和耳朵上邊還剩了點兒稀疏的頭髮。
最讓許博心焦怒跳的是他的身下居然壓著個女人。
那女人背對著她,只能看見側臉,但從衣著和頭髮判斷,是李姐無疑。
此刻,她正在接電話:「嗯,許太太你放心,我這就去準備……」聲音輕柔平順,卻與此時的場景動作反差巨大。
電話剛掛斷,男人的屁股就動了。
一連串音量不大卻極具穿透力的痛苦啤吟透過屏幕傳了出來。
許博給嚇了一跳,立馬按了靜音,從抽屜里翻出耳機,一邊插入插孔,一邊起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李姐的叫聲持續鑽進耳朵,雖然伴隨著驚懼,壓抑著顫抖,仍舊格外撩人。
但剛剛的畫面中,從放下電話的瞬間朝後推拒的力度可以判斷,她多半是被迫的! 真TM湊巧,早上跟祁婧才剛剛上演過的戲碼,這會兒自己就變成觀眾了。
哼! 可恨的是,並不是一出男歡女愛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