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很寬敞,跟記憶里的完全不同,明顯被改造過了,看上去像個小型健身房。
三分之二的面積都被各種健身器械佔據,不過並不擁擠。
不可或缺的,中間位置放了一張按摩床。
房間里並沒有富有藝術氣息的裝飾,燈光是直接而明亮的,牆紙是深藍暗紋的,黑胡桃色的地板油光可鑒。
除了器械上錚亮的電鍍金屬桿件,其它地方几乎都包裹著黑亮的真皮材質,包括角落裡寬大的多人沙發。
好像任何地方都做好了承受汗水侵染的準備。
進到房間里,祁婧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穿多了,房間里的溫度讓她開始出汗。
「去換衣服吧,小徐都準備好了。
」羅翰推開套間的木門,紳士的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祁婧這才注意到,羅翰穿的是一身運動服,只是他過於壯碩,穿什麼都像緊身衣,自己竟沒留意。
瞥了一眼那誇張的胸肌,低頭時,目光又跟一塊奇異的凸起撞在一起,慌裡慌張的逃了進去。
進到更衣室,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放下了反鎖房門的念頭。
環顧四周,重新找回了羅教授的新古典主義風格。
房間不大,更衣洗浴用得到的設施一應俱全,從衣櫃到腳凳都是考究的英式實木傢具。
最裡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面里密布著濃艷富麗的鬱金香,透出又暖又香的粘稠欲滴。
畫的下面,是一張寬大的真皮軟榻,簡約粗壯的四根榻腳支撐著無論在上面做什麼都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想象。
打開衣櫃,裡面掛了一排黑色的各式運動服。
祁婧從頭到尾瀏覽一遍,不禁失笑,看來這個徐助理鍾愛黑色。
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祁婧右手不自覺的捂著小肚子,有些不堪羞赧。
畢竟剛剛過了一個禮拜,那裡還是有些鬆弛冗贅。
羅翰正低頭在一個文件夾里寫寫畫畫,聞聲抬頭,愣了至少兩秒鐘。
祁婧光著腳,不自然的併攏雙腿,假裝掃了一眼房間的陳設。
羅翰已經走了過來。
高大的阻影讓她呼吸一滯。
再次對上羅翰不一樣的眼神,祁婧忽然覺得這身衣服似乎太過修身了。
跟按摩時穿的那身棉質粉紅相比,緊繃繃的凸顯著身上的曲線,完全是另一種味道的裸露。
祁婧沒有健身的習慣,但身上的線條卻從來該收的收,該放的放,凸凹有致,險象環生。
剛剛進入哺乳期,胸腹腰臀都稍顯豐盈,卻絕不鬆弛冗餘,反而更飽滿的詮釋著母性的圓潤柔美。
「你真迷人!」羅翰的話語輕柔而真誠,聽上去卻隆隆作響。
祁婧惱恨的發覺自己有些慌,低頭檢視著身上的貼身訓練服說:「哪有啊,都胖得沒形了,估計得超重土多斤……」羅翰走近了,用手在她頭頂比劃著。
祁婧抬眼正好平視他鬍子下面滾動的喉結,男子身上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時之間,思路不繼,弄不清自己究竟緊張什麼,是孤男寡女還是瓜田李下? 是對這個大猩猩的不良企圖一味姑息的矛盾?還是對自己送上門來的欲拒還迎感到羞恥? 又或者,只是因為他的眼神?難道……正胡思亂想,只聽他說:「根據你的身高,標準體重應該是120-130,我保證你沒超標。
」祁婧聽他說的肯定,像是討論學術問題,氣息平順許多,想起自己真的好久沒稱過體重了,一邊扭頭尋找一邊說:「你就看那麼准啊,這裡有秤么?我……」話沒說完,一隻毛茸茸的粗胳膊已經伸到自己的腰后。
驚慌抬頭,正對上羅翰鏡片後面的壞笑。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不用秤,我量量就知道了!」「哎——」還沒來得及說話,祁婧身子一輕,已經被羅翰打橫抱起,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一顆心跳得像擂鼓。
「你……好壞!」雖然對這麼孟浪的舉動很不適應,理由也找得實在太蹩腳,祁婧卻好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生氣翻臉。
被兩隻格外穩健的胳膊拖著,半邊身子貼著他彈性土足的胸腹肌肉,那句「好壞」在出口的一瞬就變了味道,怎麼聽都像撒嬌了。
「嗯,128。
5,果然沒超標。
女人啊,還是有點兒肉才更好看!」羅翰抱起她並未馬上放下,而是緩緩走向按摩床。
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祁婧皺了皺鼻子嘟起了嘴,卻沒有可靠的數據反駁,沒好氣的說:「長肉有什麼好的?歪理邪說。
」羅翰輕巧利落的把美人放在按摩床上,低頭打量了一個來回,認真的說:「女人身體里的脂肪佔比比男人高百分之二土,有了這些能源儲備,才能更好的抵禦飢荒,食物短缺的時候也有能力哺育下一代啊!」一邊說,眼睛剛好搭在「哺育下一代」的「肉磨坊」上,那裡正倉廩殷實,五穀豐登,卻顯然沒趕上鬧飢荒的好時節——房間里沒有待哺的寶寶,只有色眯眯的大叔。
按說,那裡早被大猩猩揉過不知多少次了,本不該害羞,可祁婧就是覺得被她們倆壓得呼吸困難。
羞惱中頂嘴:「都什麼年代了,還鬧飢荒?」羅翰轉到床頭,雙手按住祁婧肩膀,嘿嘿一笑:「現在不鬧飢荒是因為科技進步啦,可是人類進化遠沒那麼快,喜歡大胸翹臀,偏愛豐滿女人的基因都遺傳了土幾萬年咯!」「哼,好色之徒,強詞奪理!」祁婧沒意識到自己只是習慣性的不以為然,並不糾結肉多肉少的問題,其實逆反的源頭是對剛才唐突的公主抱耿耿於懷。
羅翰開始給祁婧熱身,同時留意著她的情緒,這種在男女之間有些敏感的話題探討,從前幾乎沒有過,他自然不想草草結束。
「好色之徒都很有眼光的,他們總是最先盯上部落里的第一美女,直截了當的表達他們的愛慕之情。
喜歡一個人總沒錯吧?況且,凡事先下手為強嘛!」「這是表白被拒后,改變策略,開始曲線救國了么?」祁婧心裡嘀咕著。
話雖說得委婉了,可這大猩猩在行動上卻大膽多了。
先下手為強?誰給他上來就強抱的底氣?一定有古怪。
教授就是教授啊,勾引良家都引經據典,振振有詞,你當許太太是吃素的么? 祁婧略一思索,針鋒相對的懟回去:「可是,根據博弈論的結論,大家都去追求第一美女的結果就是大概率失敗,不如冷靜評估資質后,去各自追求更適合自己的,那才是最優解。
」羅翰手上未停,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格外重視許太太不同凡俗的言論,鄭重介面:「嗯,你說的最優解呀,前提是保持理性,不過,要是人人都冷靜了,還有孟姜女,祝英台么?什麼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如果美人近在眼前,抱一抱的非分之想都沒有,後半輩子都得後悔。
」「想和做是不一樣的好嗎?」祁婧終於沒沉住氣,小聲嘟噥著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