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回是你欺負他咯?」祁婧再次羞紅了臉,小嘴兒一撅,惡狠狠的說:「我一直盯著他,嚇得他不敢看我,眼睛直躲。
」說完也不知道該不該笑,隱忍再三,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完又不無失落,那傢伙躲是躲,可手上什麼也沒耽誤啊,想到這一節,眼神兒不自覺的有點兒飄。
「你這個妖孽……」許博虎吼一聲,又把祁婧按在了身下,「說,還有什麼大逆不道的罪行,統統老實交代!」地址發布頁2u2uÿ12;u.com。
沷怖頁2ū2ū2ū、C0M祁婧仰面抓住男人的手腕,慢慢把氣兒喘勻,望著那雙有點兒孩子氣的眼睛說:「老公,我們這樣真的好么?我還是有點兒……害怕,我愛你,我是你的……」許博俯身一臉戲謔,目光卻被她問得融化了,溫柔如水。
略一思忖,說出的話卻不怎麼著調:「您吶,是我的女王,也是您自個兒的主宰。
小生可不敢忤逆犯上啊!就算他真要在裡邊兒肏您,沒有口諭,小生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往裡闖不是~?」祁婧媚眼一橫,並未如何羞惱,反而在高大的阻影里吃吃的笑了。
這個男人變了,從前,街上有人多看自己兩眼他都冒火。
現在居然明裡暗裡的慫恿自己勾搭別的男人。
是受了刺激,腦子燒壞了嗎?是,也不是。
刺激肯定沒少受,可偶爾表現出來的不著調都是障眼法。
在那明亮穩定的目光背後,灼灼涼涼讓人安然信賴的,是一顆勇敢堅強溫柔的心。
自己肚子里懷的是個野種。
是個男人都不敢面對的殘酷現實,他接下了,天天樂顛顛的趴在肚皮上叫兒子。
刺激嗎?荒誕嗎?傻逼嗎?窩囊嗎? 可笑的是,那些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的人,連問個為什麼的資格都沒有。
原因只有一個,他愛著自己,願意為愛成長,為愛痴狂。
有這樣的男人站在背後,再荒唐的劇本她都敢演,再危險的遊戲她也敢玩兒! 「你猜,臨出門的時候他跟我說什麼?」祁婧斂起笑,媚眼如絲。
「什麼?」許博的心神瞬間回到那靜止的幾秒鐘里。
「我剛想開門,他從後面抱住我,說他喜歡我。
」說著,祁婧揚了揚脖子,有點兒不自然的歪著看許博。
「喜歡你?」許博撇了撇嘴,好像在委婉的抗議故事講得太無聊,「我還沒見過哪只雄性動物不喜歡你的,連秦爺都喜歡你!沒創意,下回讓他重說!」「那你說個有創意的我聽聽?」「美人兒,讓我肏一回,死了也願意!」「流氓!我老公真的會殺了你的!」「哦,是么?殺人得償命,他捨得你么?誒呦──真掐呀!」許博把車開上燈火通明的街道時,有一點走神。
武梅,XX醫院的護士長。
沒想到能在羅翰這裡跟她擦肩而過。
許博確信武梅也第一時間認出了自己,當然還有祁婧。
她卻不動聲色,只在眼角眉梢勾住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
往日祁婧的荒唐,她可以說是盡收眼底了如指掌。
很多細節,還是她透露給自己的,甚至現在還安裝在客廳里的攝像頭都是她提供的。
當然,許博了解,武梅不是個舌頭長的女人,輕易不會散播別人的隱私,但是,也決不能掉以輕心。
她的心機和圖謀,許博從來沒弄清楚過。
就像對她出現在愛都一點兒都不意外一樣,許博對她能做出什麼刷新想象力的事都懷著一顆冷靜而警惕的心。
正想著,祁婧的小手摸了過來。
明顯的感覺出她在自己大腿內側摸摸索索的手指帶著氣惱。
「剛才你跟羅教授在聊什麼呀?我看氣氛很融洽嘛!」許博試探著問。
「激情過了,當然是互訴衷腸了,他讓我改嫁,好名正言順的王我,我問他出多少彩禮!帶著個陪房小斯行不行。
」許博早就對祁婧的伶牙俐齒欽佩不已,不過也聽出她話里是明顯帶了刺兒的。
呲牙一樂,卻並不解釋去走廊里接電話的事,陪著笑小心的問:「今天是誰非禮誰啊?」「打聽那麼多王嘛?下次談妥了就先讓他王一炮試試火候,反正我是自己做自己的主!」許博一聽雷聲隱隱,刀光霍霍,連忙接過話頭:「那就是說今晚還沒談妥唄? 不行,談判我得在場,咱可是有擔當的男人,必須親手把女王扶上炮床,還得量量那炮有多長!」看著祁婧微紅的眼圈兒笑成了桃花瓣兒,許博輕拍著她的臉蛋兒柔聲道歉:「寶貝別生氣,怪我接電話沒注意時間。
小生以後一定第一時間迎接女王下床,這次跟您賠禮啦!」「哼!奴顏婢膝!」祁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心頭的火氣漸漸消了。
兩隻手卻一直糾纏在許博的身上,彷彿這樣才能守住一份心安,過了一會兒,幽幽的說:「老公,以後不要出去打電話了,我想要你陪我。
」許博心裡一動,隨即問道:「怎麼,他真的欺負你了?」「也沒什麼,就是換衣服的時候他進去了,抱著我想親,我沒讓。
」「那後來呢?」「後來就跟我道歉咯,你進來的時候正痛心疾首,賭咒發誓呢。
」說著,祁婧貼著男人的肩膀蹭了蹭。
許博抬起胳膊,攬住祁婧的肩頭,讓她的額頭抵著頸窩,輕聲說:「我聽老婆的,無論誰欺負你,我都是你的守護神。
」說著,褲襠里的傢伙漸漸消停了。
不一會兒,祁婧又說:「老公,他還說,研究了一套產後恢復的按摩操,問我們要不要參與體驗……」說道後來,聲音漸漸低下去。
許博也看不見她的表情是憂是喜,只覺得兩腿中間又有昂揚之勢。
其實,今天晚上打電話的是莫黎。
討論的自然是程歸雁的事。
謹慎起見,他才去走廊上接電話。
莫黎在那頭明顯有點兒興奮,滔滔不絕的講解著新的治療方案。
許博一下覺得異想天開,一下又佩服得五體投地,興奮之餘,也盼著這個周末就能夠功德圓滿,了卻一樁心事。
當然,要真的圓滿,必須要有實質性的動作了,必須要在自己高高的債台上再添一筆,也是憂喜參半。
今天上午的孕檢,是許博自打上個禮拜天之後第一次見到程歸雁。
雖然口罩後面的聲音依舊爽脆王凈,可那雙眼睛里別樣潮潤的水光,有心人自然讀的懂。
這個自己命中的美麗貴人啊!究竟能否留住彼此之間那份默契的輕鬆愉悅呢? 唉!還真不是矯情,進退之間,竟讓一個大男人幾番躊躇不前。
祁婧放下許博的胳膊,端正坐回副駕駛,似乎有一點悶。
許博看了她一眼。
愛人與羅翰的曖昧交集,本該遊戲視之。
不願她糾結過深,便想岔開話題,隨口說:「誒,好些天不見可依了,她辭職以後去哪兒了?」祁婧果然眼前一亮,不過隨即也是神情寥落:「誰知道呢?一個禮拜沒見人了,她應該不愁找工作吧。
」「唐卉不是正在招兵買馬么,為什麼不讓她去試試?」「誒~對呀!」祁婧幾乎叫起來,「我怎麼沒想到呢?哈哈,我現在就給可依打電話!」許博連忙攔住,說:「別亂別亂!你要先給唐卉打電話才對呀!」祁婧聽了一個勁兒的敲腦門兒,連連念叨:「對對對,誒呀,精蟲上腦,精蟲上腦!」居然如此用詞不當,許博看著她興奮滑稽的樣子笑得腹肌抽搐,卻被她發現,一頓粉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