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夢遲(劇情H) - 分卷閱讀431

蝶般的狂熱追求者,給他帶來的是連連厄運。
若沒有我,地獄之行就不會出現意外,也不會有後來在人道的善惡芝草一事,他不會失憶,不會中毒,也不會折損修為一一
沒有交集,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事情。
思及此,我心中的怨氣漸漸消弭,甚至,對他還生出了些許愧疚之心。
愛,依然有,只是如今還有,愧。
更還有,與一人牽手后的放下,得不到的,不要再去妄想,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與羅喉、與濕婆的感情,我已能條條理清,唯有毗濕奴,我依舊看不清
自從天宮相遇,每當我見他一次,便會再一次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真的正確一
然而,無解,一切依舊無解。
我只能在隱約的懊悔和彷徨中,對他越發畏懼。:
他曾是那般美好,善良、溫柔,與他在起,不需勾心鬥角,汲汲營營一一
那也曾是我最想往的生活,沒有身份地位的約束,沒有種族權利之爭。
是快意六道,無邊逍遙。
可到了如今,一切皆成夢幻泡影。
我再次長嘆,昨日之事已不可留,千般傷懷萬般惋惜,不如珍惜當下,惜取眼前人。
而我的眼前人,明日便會歸來,這般想著,我不覺勾起嘴角,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將那朵雪山之蓮,擁入懷中,那般清冽甘甜,馥郁幽香,讓我
一點都不想再放
夜漸深,無夢有思,念想不盡,只等一人歸。
他歸時,會納我入懷,敘盡相思,交頸纏綿。
他歸時,將牽我之手,與同六道,見證永恆。
永恆之長,有千年時光,踏過迢迢銀漢,不予暗渡。
永恆之短,只彈指一揮,金風玉露,不負佳期如夢。
當黑夜過去,當再一個黎明。
我一定能走出這無盡荒涼苦地然而一一“呵”
伴隨清風而入的幽淺笑聲,是這一夜,無邊噩夢的開始。
“你怎能還睡得如此香甜”
那溫和而熟悉的嗓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睜開眼,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男人一
他站在黑暗的房間里,卻不與黑暗融為一體。
而似吸盡了一切幽冥昏昧,將所有的恐懼都凝固在了周身
下一瞬,我從迷濛變得清醒,驚駭愕然,卻都敵不過發自內心的戰慄恐懼。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
若說先前我對釋迦的謹慎防衛還有那麼一絲的不以為然,那此刻,便是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天真和無知,太過小看毗濕奴一
“你是在問我是如何破了帝釋天的禁制還是在問,我半夜找你來做什麼”
他輕笑,語氣和緩,音色綿綿。
夜風拂過他柔軟的髮絲,曾經利落的短髮已然及肩,襯得那漂亮的面容多了兩分陰森的嫵媚。
我皺眉,知他來意不善,我緊抿雙唇,強按恐懼,當下急思。
見我不答,毗濕奴臉上笑意愈深,他緩緩兩步,走上前來一一
“我能進來,這還要感謝你”他低低開口,眼中出現一抹詭異的笑意。
我莫名,抬頭望他。
他笑而眯眼,手掌一抬,粒血紅如寶石之物出現在掌心。
我驀然屏住呼吸,那是一一濕婆的神血!
濕婆:誰偷了我的珍珠
第四百六十三章毗濕奴的禮物
毗濕奴手中有濕婆神血——
那是在人道我赴峨眉之際,在柏香坪遇襲,曾託付給他的東西!
彼時情況危急,我一心登頂取草,與他分別之時,竟忘記了拿回神血——
后惡鬥十方普賢,再遭濕婆遺棄,跨界之後,捲入兩道戰爭,變故頻頻,我便是再無一刻想起此事。
而今夜,毗濕奴竟用濕婆的神血之力,打開了釋迦親下的禁制。
讓我根本……措不及防——
“呵……你很驚訝?”
又是一聲輕笑傳來,如浮空中一點玉珠,悄悄落入一盞玉盤,回蕩出幽幽迴響……
那雙幽藍的雙眼如月般眯起,然而他的嘴角卻牽出一抹譏笑的弧度。
此刻,我何止是驚訝,早已是到了驚嚇的程度——
緊拽住被褥的指節已然泛白,我的額間儘是細密的汗水,我的瞳眸控制不住地緊縮,呼吸已急促到甚至自己能夠聽見的程度——
我很害怕,但卻深知此刻不能露怯。
“隔壁就是毗樓勒迦,房間外還有兩名神通不弱的侍人,你若是想說什麼,請便,但若是想做什麼,恐怕現在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拿出所有的勇氣鎮定開口,欲圖讓他不要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噢?是嗎……但我覺得……今夜,倒是天時地利人和……”
他笑意愈深,輕拍雙手,下一秒,房門被忽然打開——
我心中一喜,外間正是兩名隨侍的侍女,若她們醒來,也許還能……
可是——
從門外走進之人,並非是我所熟悉的仙侍,而是三個陌生的男人——
他們進了房間,又關上了門,未看我一眼,直向毗濕奴跪下行禮。
毗濕奴一笑,略一抬手,下一瞬屋內燈火通明。
我坐在床上,這才看清,進來的三個男人是何模樣——
這三人身量不一,其中一人一頭金色的短髮,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身材異常壯碩魁梧。
另一人膚色較白,五官俊美,黑色的髮絲及肩,身形勻稱,十分高挑。
第三個男人身高較之前兩人略為偏矮,他帶著一副獠牙外翻的惡鬼面具,蓄著一頭蓬鬆的短髮,身材單薄,卻十分柔韌,似是少年的模樣。
除了第三個少年因戴著面具,不辨容貌,其他兩個男人,都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他們上半身皆不著寸縷,僅下半身圍著一圈短帛。
他們恭敬地向毗濕奴行禮,而毗濕奴則滿意地看向三人,不徐不疾道:“起來吧。”
三人起身,退至一旁,目光卻放肆地開始向我這處打量——
見得這副陣仗,我心中警鈴已尖聲作響!
“你、你想做什麼!”
不祥的預感當頭罩下,我戰慄開口,後背已冷汗淋漓。
而毗濕奴卻悠閑地走到一處椅榻前坐下,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擺,才好整以暇地掀眸向我,“我想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我抖了抖,死命搖頭。
我強迫自己不要尖叫著逃跑,我緊盯著毗濕奴,顫聲開口——
“不行、你不能這樣!天一亮釋迦就會回來,你難道不怕與善見城為敵!”
這是我唯一的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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