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也沒有多問神血之事,只在末了,冰冷道:“三日後一切不變,歸還神血,婚後再議。”
我當然不會放棄,亦端了一副冰冷的面容,還忍不住怒向他道:“聖殿之心已有預言,我和你沒有未來!”
卻沒想到,他眯眼看我,眸中的寒冰龜裂出不見底的深淵,只聞他一字一句道:“沒有未來?那就由我來創造出屬於我們的未來。”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忽然伸出右手隔空一抓,那還站在殿中之前與羅睺理論的長老面色陡然劇變,卻未來得及動作就在下一瞬爆裂開來,血肉四濺——我站在殿中,亦在那長老的不遠處,即刻就被噴了半身鮮血!
那鮮血還是溫熱的,碎肉亦飛濺了些在我的衣裙上,那一刻,我駭然呆愣后只覺徹骨寒冷,我渾身戰慄地看向仍坐在主位的羅睺,他俊美的面容此時露出一抹艷麗嗜血的笑容,陰森暴戾,是名副其實的惡鬼修羅!
他看著我,亦再看著在場眾人,只道一句,“還有誰有意見?”
一片沉默。
無人敢再開口,只有大巫祝半響后道:“既然殿下心意已決,那三日後再議神血一事。”便散了晨議。
那日我用了整整五桶水才把身上的鮮血洗凈,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被瞬間撕裂,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驚嚇和震撼,我早知羅睺性情殘忍暴戾,亦看過他手刃敵人時的毫不留情,卻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偏執至此,逆他者,只亡——那一晚,一群侍人來到偏殿請我移居俐剎沉宮,我斷然拒絕,侍人們拿我無法,在偏殿外候了一夜都不見我改變心意,直到快天亮時,才無奈退下。
第二天清晨,芙迦面色雪白來報,前晚請我移居俐剎沉宮的那群侍人被全部處死——我心神巨震,一個上午滴水未進,午時,殿外來了另一群侍人,領頭之人戰戰兢兢地表明了來意,依舊是請我移居俐剎沉宮。
那侍人見我久久不語,終於忍不住哭著跪下向我哀求,剩下的侍人們也紛紛跟著跪地痛哭,只求我移居俐剎沉宮,免他們一死。
面對這樣的威脅,我妥協。
當天中午,我就搬回了俐剎沉宮,再見早已裝點一新,各處透著玲瓏心思的宮殿,我只覺這是一座牢籠。
當晚,羅睺來到俐剎沉宮,他見我安適地靠在軟榻上看書,心情極好地上了軟榻,將我半攬在懷中。
我放下書,並沒有躲開,只靜靜地看著他半響,慢慢道:“羅睺,你若娶我,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能做到?”
他亦看我良久,眼神從一抹痴迷到些許掙扎,最後冷冷回道:“不能。”
我垂下眼,淡淡開口,“我要的,是一份對等的感情,你可以逼迫我妥協,卻得不到我的愛情。”
他的眼神,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你的一切本就是屬於我的,你忘了你曾經說過愛我?”
聽聞此言,我忍不住笑了出聲,卻笑得諷刺又難看,“你也忘了你曾經逐我出宮,另娶她人?我的愛,早已在你幽禁我之時,在那高塔之上就被消磨殆盡。”
下一瞬,只見羅睺眼眸一縮,臉上閃過一抹狼狽,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緊,牢牢地鎖在懷中,他的身體有些顫抖,過了許久,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地開口,“我可以答應你,只要其他女人誕下皇嗣,就只有我和你……”
我搖了搖頭,平靜地打斷他,“羅睺,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這到底是出於愛情還是心有不甘的佔有,哪怕是做出他自認為天大的讓步,都讓我感到悲涼又可笑。
他到底還是捨不得我的,只是,也捨不得這六道。
羅睺抱著我,不再言語,他一動不動,手臂卻勒得我生疼,接著,他一揮手,屋內火光驟滅,他熾熱的氣息襲來,將我籠罩侵襲——他急切又粗暴地動作著,將我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後將我壓在軟榻上,拉開我的腿,用力地頂了進來。
很疼——
亦被他壓得難以呼吸,我不斷地推拒著,他卻緊緊扣住我的手腕,似要折斷一般用力。
我踢動著雙腿卻加深了他的挺入,他的慾望似一把利刃,將又干又澀的我狠狠劈裂,而我,痛得不斷抽氣,卻如何也哭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羅睺深埋在我體內不再動作,伏在我的身上停頓良久,然後放開了我,抽身離去。
而我,則睜著眼,無淚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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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巧計逃婚(一)
第三日很快到來,整個聖殿已裝點得煥然一新,我不清楚阿修羅族皇子迎娶正妃的禮制,但也覺得這過於奢華鋪張。
這一族尚金,黃金便覆蓋了每座宮殿,這一族愛寶,五彩寶石便在穹頂屋檐華光閃艷,還有無處不在的鮮花滿樓,嬌艷芬芳,是要將聖殿的每個角落都烙印上這場婚禮的印記,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羅睺是娶了血親的皇姐,就算違逆了一切規則,都不可改變——只是,這當真不可改變?
聖殿喧鬧,喜氣洋溢,焚香四起,歌舞遍地。
這一族盛事,沒有大開通路廣邀各族觀禮,亦沒有請出雙方的父親,亦是阿修羅王參禮。
唯一參與的外族,只天道一行,帝釋天受邀之後,便應允觀禮。
這場喜宴,華麗奢靡,濃墨重彩,透著血腥,透著禁忌,卻只一人喜悅,一人悵然,還有一眾人惶惶不安。
俐剎沉宮的穹頂之上,一女子孤身而立,她胭脂覆面,紅唇如血,頭飾重寶,身著華麗的素白禮服,她的脖子上手上皆佩戴著工藝精湛的黃金飾品,不覺艷俗,但覺晦澀。
也許是她眼中的神情,木然獃滯,也許是她新娘的身份卻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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