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沒有切身經歷過,便是不知其中滋味,酸楚幾何。
可是我不甘心,我回到過去難道就是為了再次經歷這些痛苦和絕望?
我不願意,我不甘心——
可是,我應該如何做,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
那明明是我的愛人,可現在卻要讓我眼睜睜看他另娶——一瞬之間,我竟然生出了殺掉婆坦多的念頭。
可死掉一個婆坦多,又會有下一個婆坦多出現,而我,會在這醜惡的行為中,變成厲鬼——我不要這樣……
拒絕了出席晚上的小宴,我在俐剎沉宮中一覺昏睡。
深夜,羅睺回宮,已是醉意熏然,當他抱著我時,我聞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味道,讓我……噁心得想吐。
我恍惚,這便也是他千年後的感受嗎?
我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之時,他心裡是否也像我這般痛苦煎熬?
我實在忍不得那脂粉的味道,一把推開了他,趴在床邊作嘔。
羅睺見我如此情態,會意過來后,臉色泛青,一拂袖離開了卧房,我呆坐在床邊,看他離去的背影,心裡空洞得可怕。
過了一會兒,他回到房內,已是一身沐浴后的清香。
他見我依舊呆坐床邊,一臉死灰的模樣,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走來將我抱起,摟在懷中,“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多喝了一些酒。”
他難得溫柔地解釋,摸了摸我耳朵上的沁血王石,然後又愛憐地親了親我的臉。
我回神,看著那漂亮的眉眼,凝睇著我,蘊含幾多情意。
曾經的睥睨疏離和冷漠譏笑,現在都成了繞指的柔情,我伸手摟住他,狠狠吻了上去,他一聲低喘,用不遜於我的力量又吻了回來。
我們似兩條藤蔓將對方纏繞,又似兩團烈火將對方燃燒——赤裸的肌膚相觸間,是毫無隔閡的親密。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做才能留住他,才能改變這樣的宿命。
我攀著他的身體,在高潮中一次又一次哭泣著,說出了心底最卑微也是最真誠的話語。
“我愛你……是真的……”
三世情纏,懦弱如我,也終能得一句肺腑之言。
羅睺似乎極為震顫,他將自己挺入我的最深處,將我緊緊抱在懷中,對我又舔又咬,“再說一次——”
這一夜,我一次又一次在他耳邊說出那些最痴纏的語言,妄想編織那樣一張美麗的網將他捕獲。
我覺得自己像撲火的飛蛾,用刀剖開了自己的心,掏給他,只為最後的掙扎——我似乎陷入了某種死循環,想以一己之力去改變宿命,又深知自己只有蜉蝣撼樹的本領。
命運的力量是何其強大,也許到最後,我只會被挫骨揚灰,消磨殆盡。
……
在羅睺宣布婚訊后的整整五日,他宿在俐剎沉宮未出半步。
這五日,我承受著他兇猛的慾望,幾乎被做得下不了床。
他極為沉迷我的身體,更愛聽我在巔峰中傾訴的愛語,他纏著我,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幾乎晝夜不歇。
就連那些繁忙的公務也推而不理,他說他終於明白何為美人銷魂窟,只恨當初沒有早早將我佔有。
可他卻不知,這是我將自己燃燒,給他最美麗的煙火。
第五天後,那些繁忙的事務已是堆得不能再堆,羅睺戀戀不捨地離開俐剎沉宮,怕我一人憋悶,還給予了我最大的自由,可以進出聖殿的每個角落。
而我這才知道,我與羅睺的事情,不僅是聖殿公開的秘密,更已傳遍六道。
禁忌的戀情,總是引人議論,誘人遐思。
羅睺本來就無意遮掩,阿修羅王毗摩智多羅閉養,更無人再敢說他半句。
只有一名長老會的長老,拿出族規質疑此事,並言在與羅剎族聯姻之時,如此這般,似乎不甚妥當。
而這名長老,則在當場被生生拔去了舌頭。
我並不在場,後來聽聞了芙迦繪聲繪色的描述,只知那日議事的主殿中血濺三尺,那名最為刻板的長老被拔了舌以後,整個殿中無人敢再多說一句,包括因為大婚將近而到訪的羅剎族人。
長老會集體沉默,大巫祝視而不見,阿修羅皇族的族規在兇殘跋扈的羅睺這裡成了一紙廢言,而我也因此名聲大噪。
當然,這名聲並不是什麼好名聲,羅睺與我呆在俐剎沉宮五日不出,就足以讓我坐實誘主荒政的名頭,再加上姐弟亂倫,佔據獨寵,也讓我因此而名揚六道。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與羅剎族的大婚還有半個月,羅睺雖寵我溺我,夜夜宿在俐剎沉宮,但卻沒有改變聯姻的想法,我的心也越來越浮躁不安。
這一日,我在聖殿西側的湖邊慢走,此湖離俐剎沉宮不遠,亦是近來,我在煩悶之時,經常獨處的地方。
羅睺知我喜歡在這湖邊散步,便命人在沿途風景優美的地方布置了幾處桌椅,更準備在湖邊和俐剎沉宮的溫泉旁各修建一處水榭,以便我閑時賞玩。
今天,我沒有讓芙迦跟隨,獨自一人慢慢地走著,來到一處水灣,我駐足,遙看著遠處的風景,目光落在那座紅色瑰麗的殿宇上,那是羅睺贈予我的宮殿,是聖殿中最美麗的明珠,亦是表明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這就是公主想要的生活?”
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我頓住身形,略略回頭,就見尤洛伽正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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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尤洛伽離去
他依舊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站在那裡,端看向我,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斂眉,不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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