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皆來朝賀,城中人員魚龍混雜,魔也悄然出現。
起初並不甚明顯,只是善見天宮的結界有輕微異動,我並未過於在意,而後的一個傍晚,我獨自一人在書殿時,魔突現出襲——是卡卡維塔,還有一人,是——羅睺。
他二人前後出現,皆招招致命不留餘地,我舊傷雖愈,但要同時應付已成天魔的卡卡維塔和阿修羅羅睺,依舊稍顯吃力。
但很快,打鬥驚動了眾人,四大天王聞訊而來,他二人見先機已失,遂迅速離去。
我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輕傷,但卻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善見城,似乎有什麼變數發生。
我下命去查,並未發現什麼特別的異動,只收到近來有夜叉族頻頻出入鬼道的消息。
這難道和夜叉族有關?
難道……和紺青九眼天珠有關?
事情尚無定論,我壓下不表,命人繼續監視夜叉一族。
此事告一段落,我又陷入了消沉的等待……
在遇到花憐之前,一個月和一年對我來說,似乎是一樣的長短。
但在遇到了花憐以後,我才發現等待是如此空洞和漫長。
我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她之於我,是如此與眾不同。
我知道那並非因為神鑰,而僅僅是,因為她……這似乎成了命運與我開的玩笑,我錯過了一次,便要次次錯過。
當我再得到她的消息,竟然是毗濕奴的神妃,吉祥天所傳。
吉祥天拉娔詩米與坦桑交情甚好,她一次來訪,遇見我時,閑話家常地提起了毗濕奴最近收了一名聖女,還是一個阿修羅。
她說的無心,我卻聽得驚顫。
難道是她?
她怎麼會在毗濕奴的身邊?
吉祥天見我頻頻走神,甚至有些失態,遂若有所思地邀我同去唯孔塔神殿一宴。
我幾乎沒有考慮地便頷首答應,吉祥天再次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去。
毗濕奴與吉祥天,這恐怕是三界六道中最可笑的一對夫妻了吧。
我不知道毗濕奴當初為何會娶她為妻,但卻知道,他夫妻二人根本是有名無實,毗濕奴浪蕩不羈,流連花叢,而吉祥天更是不逞多讓。
她性好女色,就連丈夫沾染過的女人亦能下手。
雖然同性之好在六道中並非少見,但能做到像吉祥天這般肆無忌憚的,當真是屈指可數。
儘管如此,第二天的傍晚,我仍舊去韋孔塔神殿赴了夜宴。
果不其然,我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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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釋迦一生大夢終錯過(六)
她在毗濕奴身邊伺候斟酒,舉止溫順如貓,可眼神中依舊是透著種種的不甘心情願。
看到這樣的她,我高懸的心,終於稍稍放下。
她也許是形勢所逼,才不得不留在毗濕奴身邊,至少她並未將真心交付於他——當吉祥天提議與花憐一同來善見做客時,我毫不考慮地應許。
毗濕奴本是不願,但不知她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竟然讓他憤然答應。
而後,就是他二人一番刺眼的廝磨。
看著毗濕奴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忌地與她哺喂飲酒,我內心的嫉妒已如熔岩般翻滾,而我的臉上,卻更加滴水不漏。
現在的我,已學會了在面對她時所產生的一切難以控制的情緒中,掩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但我卻無法忽視,心底那絲絲疼痛,是為她而痛。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看她也是一杯接著一杯,最後她醉倒在毗濕奴的懷中,半掀著濕漉漉的杏眸,目光幽幽地飄向我。
她已醉了,但她的一顰一笑,及那沒有焦距的凝視,都能讓我腹中的酒液蒸騰為熊熊烈火。
得而復失,求而不得,那些平素間被我壓抑在心底的感情,此刻變成帶刺的藤蔓,將我的五臟六腑勒緊纏繞——讓我快要窒息。
回到善見,我去了已記不清多久未曾踏入過的後宮,想找一個女人發泄那滿腔沸騰的情緒。
我進入了梵琉尼的殿宇,已經就寢的她,看見我的到來,眼中含著絲絲詫異。
我走上前去,見她坐在床上,神色溫順、不卑不亢,那眼神像極了她……輕捧起她的臉,我垂首,欲吻下去,卻被梵琉尼躲了開去——“大人,可是看著我在想著誰嗎?”她冷淡的聲音響起,沒有熱切、沒有激動,更沒有一絲情意。
她的話如冷水淋下,讓醉酒的我瞬間清醒。
我再看這個女人,是如此陌生,根本不是我心底的那個人,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可笑可悲至極。
我大笑數聲,失魂落魄地離開,回到蓮花奧,又是一宿宿醉。
第二天,吉祥天果然帶著她如約而至。
我一夜未眠,心下糾結,亦不想去見她,但當我聽聞她似乎有感不適,到了善見,未做其他,只是要求休息,我又開始擔憂起來——定是她昨夜飲酒過量,宿醉未消。
她怎麼如此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雖為阿修羅,卻是不能再羸弱的軀體——我不斷挂念著,吩咐了仙侍送去醒酒的湯藥,而當我回過神時,我已站在了她的寢殿門口。
她看著我,局促尷尬,與我之間早已沒有當初的那份自在隨意。
她的眼中似乎多了許多複雜和滄桑,離開我的日子,想必是受盡了流離之苦。
可最讓我介意的是,她為何會成了毗濕奴的聖女?
雙修聖女,是三大主神獨有的,超越了配偶的存在,更是與之同修行共榮寵,分享神力,相羈相絆的另一半。
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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