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烏摩的請求
這日清晨,一夜的縱情纏綿后,我在晨曦微露時醒了過來。
岡仁波齊峰長年積雪,宮殿雖然有結界護印不會落雪,但早晚卻十分寒涼。
我扭了扭酸疼的腰,收回了晾在外面腿,蜷回溫暖的被窩中,迷迷糊糊地一陣摸索,當觸及到某具溫暖的肉體后,便自動自發地粘了過去。
那具溫暖的身軀同我一樣不著寸縷,我如八爪魚般手腳並用,將涼著的腿橫跨到對方腹間,肌膚溫暖滑膩的觸感讓我舒服地嘆息一聲,閉著眼繼續睡。
被我壓著的人兒動了動,伸出一手摸到我的腿上,嘟噥了一句“怎幺這幺涼”,遂一個側身將我緊緊抱在懷中。
我順手摟著男人的腰,聞著專屬於他的味道,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床上只剩下我一人,我起身望著空曠的房間,心底劃過一絲失落。
可當看到房間內多出了兩個火爐,我胸中一暖,霎時心月霽明。
哼著輕快的小調,我穿好衣衫,洗漱過後,便興沖沖地出了門。
殿外早已陽光高照,雖仍有一絲涼氣,卻不覺寒冷。
我心情甚好,連著步伐也輕快了許多,準備到藏經閣再去翻一些六道異志。
在路過一處庭園時,突然聽見園中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那女聲有兩分熟悉,好像是——
我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向庭院望去。
這園子雖然不大卻植被繁茂,再者設計巧妙,從外面看來只有一片綠色,我猶豫了一下,便順著小路走了進去,停在轉角處,不出意外地看見了雪女烏摩和……濕婆?
我愣了愣,旋即側身躲到一旁的巨石后,還未來得及站好位置,就看見烏摩嬌弱一晃欲向濕婆懷中倒去——
卧槽!
她丫膽兒真肥,竟然敢揩破壞神的油——
只見濕婆不緊不慢地向旁邊挪開一步,烏摩撲空,差點直接趴在地上。
她踉蹌幾步,狼狽地站穩,臉色十分難堪。
“噢……這幾日的確是事務繁多。”站在一旁的濕婆輕飄飄地開口,彷彿不曾看見剛才那幕。
事務繁多?
我一陣無語,這三個月濕婆除了偶爾不見蹤影,基本上都與我朝夕相處,且不論夜晚,白天的時間大都插科打諢閑得蛋疼,不是抓我xx就是按著我xx或是逮著我xx。
哪裡來的事務繁多?!
想起同為主神的毗濕奴,從早到晚都是課業法會不斷,而作為天道之首的釋迦,操持善見城與天道的大小事務,那才是真的事務繁多。
只有濕婆偏偏不羈,在絕對力量的制衡下,世間的規則在他眼中都成了兒戲,只有他樂意與不樂意,沒有應該或不應該。
話說那廂烏摩見濕婆開了口,忘記了狼狽,臉上立刻掛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她語帶悲憤地說:“濕婆大人,那畢舍遮陰險狡詐,已殘害雪山生靈無數,雪山千萬年來受岡仁波齊庇佑,求大人務必替眾生靈做主。”
聽到此處,我大概知道了烏摩留在這裡的目的,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由得想到,烏摩這事兒如果求助別人還好說,可她偏偏來找濕婆,以濕婆的性情定然……
“做主?”果然,濕婆一聲輕哼,看著烏摩,勾起了嘴角,“我本司毀滅,對拯救之事可不感興趣,你要求也是應該去求毗濕奴。”
看著濕婆的似笑非笑的模樣,烏摩眼中流露出幾許痴迷的神色,可當聽完濕婆的話,她慌張地開口,“濕婆大人,我曾告誡過畢舍遮雪山受聖山庇佑,可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他還說……還說……”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濕婆,可濕婆只是眯了眯眼,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烏摩咬了咬牙,橫下心道:“畢舍遮說等他吸收完雪山的靈氣,便取而代之毀滅之神的位子,還要……還要將烏摩佔為己有。”說到這裡,她面色含羞,悄悄地看了一眼濕婆,眼角流露出絲絲春意。
濕婆挑了挑眉,上下掃了她一眼,“佔為己有?”
烏摩聞言面色一喜,接著嬌羞地低下頭,“大人,求您救救烏摩,烏摩願意為大人做任何事情……”
話剛到此處,她肩頭的披紗恰巧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脂,低束的裹胸托起了兩團巨大的雪乳,一片波濤洶湧。
靠!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正想站出去打斷這段將要開始的姦情,突然聽見濕婆的聲音。
“做任何事情啊……”濕婆噙著笑,眼中流露出一抹興味。
“是的……只要大人想要,烏摩什幺都願意給。”看著那絕美的笑容,烏摩紅唇微啟,眼波迷離。
這時,濕婆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說了些什幺。
只見烏摩原本春意蕩漾的臉瞬間白了下去——
她驚恐地看向濕婆,面色青白交加,“大、大人,您……開玩笑的吧?”
濕婆一聲輕哼,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一甩衣袖,語氣也冷了許多,“我既允了你入殿,便會去解決畢舍遮之事,你若不願意安安分分地呆著,就滾回雪山。”
說到這裡,濕婆又瞟了一眼烏摩,轉而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或者,你願意先完成剛才答應我的事?”
聞言,烏摩一臉慘白,險些站不穩。
濕婆不再理會她,轉身離去,可離開的方向恰好是我這裡——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從巨石後面一把拽了出來,我“啊”的一聲狼狽地撲到濕婆懷中……
“弓著腰站了那幺久也不嫌累?”濕婆摟著我,在我的腰上揉揉。
偷聽被抓了個正著,我只得乾笑地解釋到“我只是路過、路過”,濕婆哼了一聲沒再說什幺,我跟著他的步伐,一路小跑地向外走去。
在出庭園前,我向後看了一眼,只見一身白衣的烏摩仍舊站在園中,她看著我與濕婆離去的身影,眼中充滿了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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