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夢遲(劇情H) -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雪女烏摩

第一百五十一章雪女烏摩
再醒來時,我獨躺在石床上,一名侍人正靜候在旁。
那侍人見我醒了,上前將我扶起,催道:“你醒了,快點梳洗去主殿服侍,濕婆大人正在宴請雪山女神。”
我木然低頭,看見已被包紮好的右手,原來昨晚……不是夢?
“這是誰替我包的?”我疑惑地開口。
只見那侍人猶豫了一下,有些結巴地道:“不、不知道。”
我見她神態惶恐,想來是別指望從她嘴裡知道些什幺,我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追問。
稍後,那侍人服侍我梳洗了一番,幫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這衣衫和她身上的一樣,是為奴僕衣著。
離開地牢,我默默跟隨著來到主殿,此時,殿中正樂鳴舞起,一派靡靡之意。
殿上首座,濕婆慵懶地斜靠著,一身紅衣,衣襟袒露,雍魅妖嬈之氣顯露無疑,他興趣缺缺地看著殿上的歌舞,一臉神遊太虛。
而濕婆的下首,設了另外一方桌席,席上一白衣女子正身而坐。
那女子眉目秀麗,婉約動人,渾身散發著冰清玉潔之氣,她不時與濕婆攀談,目光盈盈,暗含情意。
我默默地垂下眼帘,避開了這幅俊男美女的畫面。
濕婆見我來了,頓時回了神,他瞟了一眼我的右手,不動聲色道:“過來,斟酒。”
我斂了心神,跪坐到他的席邊,開始一板一眼地服侍。
右手還有些疼,我笨拙地斟著酒,一不小心灑出了些許酒液,我惶恐地抬頭,有些膽怯地看向濕婆,生怕他大發雷霆。
濕婆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模樣,皺了皺漂亮的眉,卻沒有說什幺,只是拿過了我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沒有受到責罰,我暗暗鬆了口氣,濕婆陰晴不定的脾氣我是領教過,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酒壺砸到我的頭上。
我再給濕婆斟酒,卻發現對面的白衣女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她的眼神由起初的疑惑到驀然的驚訝再到不可思議。
但很快,她收斂了情緒,可是表情依舊僵硬,眼神飄忽不定……
我面上雖然不表,心中卻不禁疑惑,再三確定我不曾見過她,可她的反應著實讓人有些奇怪。
那廂濕婆到沒注意白衣女子的異樣,他似乎在思考什幺,只顧著不斷喝酒。
半晌,濕婆放下酒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一反常態地對那女子耐心道:“畢舍遮之事我已知曉,你先暫時留下,容后再議。”
白衣女子聞言大喜,她有些忌憚地瞟了我一眼,緊接著對濕婆露出一抹萬分嬌柔的笑容,“多謝濕婆大人出手相助,烏摩感激不盡。”她眼中情意不言而喻,連我這局外人都看得分明。
好一對郎情妾意。
我不屑輕哼,仍舊木著臉,當沒看見。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給雪山女神斟酒。”濕婆不耐地踢了我一腳。
我一嚇,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遂提起裙擺,走到那名喚烏摩的女子面前,為她斟酒。
烏摩的眼神在我和濕婆之間來回探究,待我斟完酒後,她一臉純善地看著我,餘光卻偷偷瞟向濕婆,“不敢勞駕姐姐費心,敢問這位姐姐是?”
我心底冷哼,真是好一朵戲劇專業的白蓮花!
若真不敢勞駕我,還需等到我斟完酒再開口?
“一個無足掛齒的侍人罷了。”濕婆看著我,似笑非笑地回答。
烏摩微笑,垂下眼,不再作聲。
而一旁的我有些心冷又有些憤怒,明知濕婆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折辱於我,卻還是壓抑不住心底那陣陣酸澀。
稍後,宴席結束,濕婆命侍人帶烏摩去休息,他則大搖大擺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他沒隨烏摩一同離開,我心底鬆了松,隨即又罵自己傻氣,他和烏摩有什幺,與我何干?
我站在一旁,等人再次將我帶回地牢。
豈料,走在前面的濕婆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我,不耐煩地說:“杵在那裡干什幺?還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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