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砂糖’?”率先開口的是那名女性,她的聲音很好聽,高挑的身材在高跟鞋的加持下顯得更加纖長,讓她用一種幾乎等同俯視的視角在看著身高不到平均線的愛瑪。
“對,我就是。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在虛擬網路上的ID,愛瑪也正式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她沒有做出同樣的詢問,因為她知道不是所有的客人都願意被自己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陌生人問及自己的名字,哪怕這只是一個假名。
不過……在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人後,愛瑪的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
這女人為什麼要找她? 愛瑪的“外快”其實很簡單,那便是帶那些身份敏感或者囊中羞澀的客人混入會場,而自己則收取帶路費。
雖然愛瑪的收費同樣不菲,但比起正常入場所需的苛刻條件,還是有不少的人找到愛瑪想要走她這條路去傳說中的第四街區4-23號內大開眼界。
只不過……以往不是沒有女人找過愛瑪帶路,但絕大部分愛瑪的客人都是男人。
原因很簡單,和幾乎所有的會所一樣,即便是聞名整個第四街區的4-23號也是對男女客人區分對待的。
以愛瑪了解到的情況,如果是單身的女性客人想要進入會場只需要出示一份有足夠效力的身體健康證明以及通過外貌審核就足夠了,成對的賓客雖然會對男方有更高的要求,但只要女方符合單身女客的標準也可以對男方的標準進行降低。
而以愛瑪的眼光來看,面前的這名女性客人絕對可以滿足單身女性客人的標準的。
那她為什麼要來找我? 愛瑪的心中頓時生滿了懷疑,她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了那名一直都站在一旁的男客人。
【未完待續】 生體:灰街·第土七章·暴露2019-11-4 心生疑慮的愛瑪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了那名一同而來的男客人。
這名男性客人的容貌相較於他那位外形出眾的女伴來說就要顯得普通許多了。
他的臉上戴著能夠遮住容貌的偽裝面具,只露出線條分明而方正的下巴。
光著頭,並沒有戴帽子,在漸漸暗淡的天色中愛瑪只能勉強分辨出他的發色是淺色系的金色或者棕色,但這也不一定就是這位男性客人的真實發色,愛瑪懷疑眼前的這名男性客人一定用了什麼能改變發色的偽裝物,她之前從客人的嘴裡聽說過這種“方便快捷”並且能“完全掩蓋掉個人特徵”的小玩意兒,但她也只是聽說從未真正親眼見到有人使用過。
總的來說,這名男性客人雖然普通,但也是相較於愛瑪身後那片銷金窟的“普通”。
如果放在大街上,特別是第五大道第四街區之外的大街上,男人此時的打扮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
但這裡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這裡是第五大道的第四街區,是全西南區最有名的“灰街”,是“灰街”之中最為核心的4-23號。
愛瑪決定打消掉心中的疑慮,她知道過分旺盛的好奇心對於王自己這行的害處。
而且,比起之前幾次接待的客人,面前的這兩位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至少她不需要再費心思去想該怎麼樣讓這些被她擅自帶進來的“外來者”混入人群。
愛瑪相信只要自己能把他們帶進去,面前的男女就會立即消失在客人之中的……嗯,那名女性客人或許不會,到時候她的身邊可能會圍滿了追求者。
要知道今天晚上的會場主題可是“交換”,而且愛瑪的眼神很好,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女性客人脖子上戴著的項圈——雖然對方也並沒有刻意去掩飾它的存在。
愛瑪已經能夠想象到到時候這名身材姣好的女性滿身污稷地躺在一群赤身裸體的男人中間的樣子了。
愛瑪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有錢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奇怪癖好,就比如站在她面前的這名男性客人,明明身旁有著這麼迷人的女伴,卻還是要想方設法參加這種把自己的伴侶送給別人隨意玩弄的活動。
不過也罷,反正這都是這些有錢人的癖好,和自己無關。
說不定對方正好是那種不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操就硬不起來的變態呢,愛瑪自己就遇到過這樣一個,明明指明了自己卻非要帶上另外一個男妓,然後命令那個五大三粗的黑人男妓把自己壓在床上,他則在一旁雙眼通紅、氣喘如牛的自慰。
講真,那一次真的很讓愛瑪受傷,被那個身上體味比一條濕透了的狗還濃郁的黑人男妓壓著操了一個多小時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愛瑪對那個經常指名她的熟客其實還挺有好感的。
有的時候,愛瑪覺得這簡直就是老天對自己的報應。
雖然她自己心底也明白以她的身份想要和熟客發生點兒生意之外的關係幾乎等同天方夜譚,但……就算真的做不到,她總有做夢的權利吧? 然而老天爺連做夢的權利都不願意給她。
唉……不想了不想了,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呢,首先就是陪那個喋喋不休的老女人熬完剩下的這一天。
想到這裡,愛瑪突然記起來了,她還要負責去幫忙下午的會場布置。
該死!自己不該消失這麼久的,不然那個排骨精不知道會在老女人面前說什麼關於我的壞話……她肯定會這樣做的,一定會的! 她不能再磨蹭了,考慮到接下來她還必須把這兩個客人帶到會場內並且做最低限度的安置,這都必須耗費一定的時間,一想到接下來肯定會遭到的通訊轟炸,愛瑪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爆炸了。
“喂!你們兩個!” 愛瑪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一男一女。
然後她用明顯帶著急躁的語氣道:“趕緊跟著我過來,我們快要遲到了!” 風衣裹身的女人表情稍微一愣,反問道:“現在就要開始了嗎?開場的時間不是要到晚上9點……” “哎呀,我說要開始了就開始了!你問那麼多王什麼啊,趕緊跟著我走!”愛瑪不耐煩地說完,就轉身鑽回了灌木叢,她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等下要怎麼向自己的僱主簡·貝德伍德解釋自己消失了這麼久以及該如何應對自己的同事海倫娜的那張冷冰冰的臭臉,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自己身後的二人正在做的小動作。
直到她走出去好幾步,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後並沒有跟隨的腳步聲傳來,她趕忙折返回去,這才看到仍然留在原地的一男一女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彼此怒目以對,似乎下一秒就會爭吵起來。
“我說,你們到底在王什麼呢!” 愛瑪有些惱火,她明明已經沒有時間了的說! 那名男性的客人似乎張嘴準備說什麼,但在他發出聲音之前站在他身邊的女性突然攔在了他身前,搶先道:“沒什麼,我們……馬上就更上去!” 愛瑪有些氣鼓鼓的,但對方畢竟是她的客人,她也不好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畢竟那筆數額不菲的“帶路費”她還只拿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到她切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之後才會打進她那個借熟客的名字所開設的賬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