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潁今天晚上估計不會回家了,父親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放棄這個最後瘋狂的機會,小穎也會放下一切體會這特別的新婚之夜吧,是呀,新婚之夜,溫情的表演,夜才剛剛開始,如果新娘子中途退場算什麼?我自嘲的想著,小穎不回去不是正好,我要在她回家之前把事情處理完,到了江邊,來時租的小船已經不在了,幸好當時留了船主的電話,拿出手機,撥通了船主的號碼。
「喂,哪位」「師傅,我是剛剛坐船來小島的人,你現在能接我回去嗎?」「這麼晚了,天黑還有風,晚上出船不安全呀,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你吧」,船主可能已經上床睡下了,我聽出他有些不大情願。
「我朋友出了意外,現在在醫院,今晚必須趕回去,麻煩了,我出雙倍的價錢。
」也許是聽出我的堅持,也許是雙倍價錢起了作用,船主答應半個小時後到島上。
躺在江邊的石頭上,獃獃的看著天空,聽著江水拍打岩石的聲音,感覺自己像一葉扁舟,真的很渺小。
我很驚訝於自己這個時候想的不是父親和小穎,居然是這種文藝的東西。
是呀,父親和小穎的事情,對我來說痛苦到窒息,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也許在別人眼裡就是個笑話。
迷迷糊糊的想著,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一束強光照到我的臉上,眯著眼睛一看,是船主在打著手電筒招呼我上船。
等船靠邊,我跨了上去,船一陣輕微的搖晃,船主扶住我說:「晚上天黑小心些」。
「謝謝你呀,這麼晚麻煩你過來」。
「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去完醫院早點回去休息吧」。
也許我這個時候看起來很憔悴吧,胡亂的答應一聲,船主去開船了。
我最後打量著小島,夜晚的小島像一個匍匐在深淵中的巨獸,準備擇人而噬,父親的房子裡面依然亮著微弱的燈光,小穎現在在王什麼呢,是在相擁著享受高潮后餘韻,還是挺著屁股繼續承受著父親的激情?甩甩頭,我走進了船艙。
一陣碰撞,船靠岸了,付了船主雙倍的價錢,上了通往市區的公路。
夜晚這個位置車子不多,等了好久才來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后看了手機已經11點多了。
我讓司機在銀行那裡停了一下,取出5000塊錢,然後讓他把我送到小區門口。
走在小區的水泥路上,晚上一個人都沒有,一天的奔波加上各種刺激一陣疲憊襲來,真想倒頭就睡。
也許是身體無力,也許是不敢面對家裡熟悉的環境,顫巍巍地拿著鑰匙開了幾次才打開家門,家裡一起如舊,小潁是個有條理的人,雖然不至於收拾的一塵不染,起碼做到了整齊有序。
繞著家裡走了一圈,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沙發、電視機、餐桌,甚至插座上的護套都是我跟小穎一起選購的。
我像個打理莊家的老農,這看看那摸摸,廚房的大理石台上有一圈淺淺的印記,那是我不小心把熱鍋放在上面造成了,為了這事小穎數落了一天,小穎平時就在這裡穿著圍裙為我和浩浩準備飯菜,然後甜甜地喊:「老公,吃飯了」。
來到主臥,看著那張和小穎睡過日日夜夜的大床,生活的點滴不可抑止地擠進腦子裡面,我甚至懷疑就這樣離開是不是正確。
眼光掃到床頭上我和小穎的結婚照,小穎穿婚紗的樣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婚紗,婚紗……我像一個被主人發現的小偷,逃離了主臥,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喂,錦程,怎麼晚打電話,公司出了什麼事情嗎?」「公司沒出什麼事情,是我有私事要跟你說一下,我打算辭職了,而且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工作交接我會寫郵件發給你」。
「辭職?你開玩笑的吧,你出差回來我正準備給你升職呢,是不是工資的原因?」,老闆很是吃驚,聲音大了一些。
「不是,是我家庭的原因,剩下的工資你也不用發給我了,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好吧,你把工作交接給小李,我安排他接替你的位置,想回來的時候聯繫我,工資我會安排財務發給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可能是猜出我有什麼難言之隱,老闆沒有多問,最終同意了。
放下電話,我打開電腦,把日常工作程序和近期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梳理了一遍,整理好交接記錄分別給老闆和小李發了過去。
做完這件事情,拿出加密狗,全是按日期排列的視頻文件夾,裡面記錄了整個事情的發展過程,思考了一分鐘,我把從第一天一直到今天的視頻全部做了粉碎性刪除,保留這些沒有意思,難道用這些視頻來威脅小穎和父親嗎?加密狗隨手放在口袋裡,我開始收拾,找出一個雙肩包,裝了幾套洗換衣服和證件,拿走一張浩浩的照片,這些就是我要帶我的全部了。
從相冊里把有我的照片統統抽了來,其他的衣服和屬於我的私人物品一共裝了三個大紙箱,這些是打算扔掉的,收著收著我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不知疲倦的瘋狂,只想把自己在這個家的痕迹統統抹去,抬頭看了一眼我和小穎的結婚照,把它從牆上取下來,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照片剪下來,相框扔到了床底下。
我沒有管時間,找到幫公司處理法律事物律師的電話,不知什麼原因他還沒睡,我告訴他明天早上6點去他家,請他幫我處理一件緊急個人事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的住址。
做完這些,差不多已經2點了,平復了一下心情,提筆準備給小潁寫信。
第172章—剖心提著筆醞釀半天,一個字寫不出來,心有萬語下筆難言,寫什麼呢?承認自己的設計和促成?指責小穎的欺騙與背叛?憤怒父親的虛偽與得寸進尺,還是緬懷我跟小穎的點點滴滴,最後毅然離開以示自己的大度與瀟洒?好像寫什麼都不適合,我從未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這樣的蒼白。
丟掉手中的筆,關掉燈軟綿綿的靠在沙發上,完全放鬆自己,在這個無人打擾的黑暗中,重新想了一遍整個事情的經過,打算與自己的內心進行一場對話,沒有情緒與遮掩,只求真實。
事情的起初是我設計和主導的,從引誘小穎看亂倫網站,故意不理她壓抑她的慾望,手機事件,到最終的春藥強姦,就是說成我主動把小穎送給父親也不為過,我是罪魁禍首嗎?我是那麼的愛著小穎,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令人無法理解的行為?王錦程,你是有阻暗的淫妻心理才這樣的嗎?我無聲的問著躲在心裏面的自己。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確信不是。
一開始的時候,通過偷窺小穎與父親的性愛,看著小穎被父親用各種手段送上絕美的高潮的時候,我的確很興奮,甚至一邊觀看一邊手淫來釋放自己的慾望,收穫的卻是慾望釋放后的羞恥與自責,沒有一絲心理上的興奮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