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想起的卻是月如雪。
她才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但她只能存在於我的腦海深處,我的幻想中,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浮現出來。
因為被納入禁止名單,就連我最新購置的虛擬現實裝置無法創建出「她」來。
安娜的話我當然心動,但僅僅是心動罷了,動了一下就不動了。
不敢動了。
因為圈養著月如雪的背後的那位大人物,是資源局的局長月映山。
那是比安娜父親羅根還要位高權重,是能和羅東升教授分廳對抗的存在。
我不知道為何安娜能說出那樣的話,大概還是為了折磨我吧,那非常符合她的變態嗜好。
我的注意力從新回到洛芙身上。
其實我根本無意更換一名管理者。
我是一名種族主義者,但不是一名極端種族主義者,而在這些「主義」面前,利益更加重要——由洛芙繼續擔任管理者,符合現階段的最大利益。
「那就期待你的方案了。
你的位置暫時保住了,把其他人叫進來吧。
」洛芙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的表情,她又翹著豐滿的肥臀重重地磕了一下頭。
看來她對中聯邦,甚至中聯邦古歷史文化有過一定的鑽研和了解。
5分鐘后,一個又一個,渾身一絲不掛,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從門外魚貫而入,在我面前一字排開。
她們臉上沒有羞澀,沒有哀怨,有的只是淡然和拘謹,拘謹的不是因為她們裸體,而是我一個噴嚏就能讓他們墜入深淵之中。
8名員工中,3名黃種人,5名白種人,年紀最大的41歲,是總管洛芙,年紀最小的22歲,正是洛芙的女兒潔西卡。
我翻閱了一下女兒的履歷,幾乎就是母親所走的路線的成功版本,母女均以S的成績畢業於富士工業學院。
「跪下——!」洛芙一聲喝令,她自己跪得最為果斷,讓她的膝蓋重重地砸在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豐滿的乳房也上下甩動著。
後面的人反應也很快,「咚咚咚……」,但基本1秒后,所有的人都跪在我前面。
「站起來。
」我淡淡地說道,對面唰的,又全部身體筆直地站了起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我圍繞著他們轉了起來,手隨意地觸摸著她們的身體,就想撫摸著一排雕像:「公司成立8年了,你們也度過了美好的8年,洛芙總管對你們或多或少總有剝削和欺凌的,但我相信對比其他的地方,我認為你們的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美滿的。
但……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因為我來了。
」——「整天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意思嗎?你要是再繼續這麼用下半身去過日子,你遲早會死在這些女人的手上。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狀況,我一個月之前那土幾年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啊?我現在難得有點權力了還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啊?」「嘿,你以為我真的是在意你嗎?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連累我啊!真他媽的不知道你上輩子修了什麼樣的福氣,又或者是我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作為你的引薦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做你的夥伴。
你這樣的愣頭青新人,坑死自己就算了,經常還很能耐地能把隊友也坑下水……」「……」「怎麼,無言以對了?開始感到慚愧了嗎?」「話說,你不需要工作的嗎?」「為什麼你這樣的混蛋都不需要工作,我居然需要工作呢?」「問題是我需要工作啊!」「你那叫工作嗎?回去操操員工叫工作嗎?」「……」安娜和我提起過伊莎貝拉。
離開的時候她約了我下個周末帶我去一個地方,我還是很納悶於自己有什麼值得她看重的地方,因為我覺得自己並不值得她這樣的實權人士花這麼多時間在我身上。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安娜也和趙磊一樣,在玩著某種現實遊戲,她這樣對待我只是為了在某個時候把我「吞食」掉。
然後她又和我說了一句:「你了解你那夥伴伊莎貝拉嗎?」實際上這不是廢話嗎?自己的夥伴我還能不了解?——真不了解。
我發現我身為科協成員后,公民等級提升上來了,很多信息的許可權也對我開放了,我對這個社會或者說這個世界又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但,我發現根本查找不到更多關於科協的信息,對,哪怕我是科協的一員了。
所有人都知道科協的存在,都知道它是一個科研機構,對於末日生存或者重建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但他具體是什麼樣的,幾乎所有人都不太清楚。
或許只要去到安娜、趙磊這樣的,才有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信息。
而且基層於基層之前,也是極度不平等的,伊莎能輕易查到我的資料,甚至連我在新公司裡面搞的那些東西她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但我?自己夥伴伊莎的資料差不多,之前殺了劉全旭算是間接救了我的黃義安,我一樣查不到。
我頓時覺得,我這個科協成員的身份有可能是冒牌的……「又在瞎想什麼?準備進去了。
」那邊伊莎喊了我一聲,然後手指在面前的金屬門的電子鎖上敲了敲,門咔嚓一聲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那黑漆漆的暗影中的台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