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燁知道這對男女估計差不多到了高潮的臨界點,已經免費觀賞了一場肉戲沒必要再繼續看下去了,他匆匆拍了許多兩人的艷照,便悄聲走出了小紅樓。
等到中午,院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郭燁又拍下了兩人一起出門的鏡頭,又拍到丁向山彎身鑽進尼桑車的鏡頭,尼桑車先駛出院子,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紅色花冠才緩緩啟動。
丁向山他們走後那個看顧房子的人還沒回來,郭燁迅速的脫去衣服潛入了小紅樓旁邊的水池裡,剛剛丁向山往這裡面扔包,他已經猜到那是什麼了,沒過多久郭燁浮出水面,手裡提著一個軍綠色背包,水池底下還有很多這樣的背包,但郭燁只拿了這一個,他打開背包一看,裡面全是被塑料紙包起來的一紮扎的鈔票,粗略算了下有40萬,想想水池底下還有那麼多同樣的背包,郭燁暗暗咋舌,這誰能想到人家把錢藏在水池底下? 郭燁有些舉棋不定,到底要不要拿走這40萬,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可是要是丁向山被推翻,到時候這些錢很定暴露出來,而少了40萬這麼大的數目很定被注意到,最終郭燁抵不過心裡的貪慾,一咬牙拿起背包穿上衣服就出了門,大不了到時候不把丁向山那張扔錢的照片拿出來就是了,當自己不知道這個水池裡有錢。
出了門郭燁直接躲進山裡,把背包里的錢全部轉移到自己的書包,然後將背包扔進了垃圾桶。
只是這樣一來無疑郭燁要尋找其他證據了,郭燁將錢倒入自己的書包里,背包則塞到了垃圾桶里,順著原路重新回到南門,找了一家洗印店沖洗店沖洗照片,他特意加了錢叫店家加快速度,同時他就在店裡等,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他才拿到照片和交卷,打了個的士回家。
2019年12月30日第七章·商定郭燁乘出租,趕到家天已經完全黑了。
老郭坐在沙發上,阻沉著臉:「你一整天去了哪裡?」「你大爺爺今天去世了,我們一家要回湖南給你大爺爺辦喪事,你一天不著家,去了哪裡?」趙鶯站在老公的身後,等了大半天,中午也沒見回家吃飯,她幾乎要去報警了。
郭燁站在門口,心裡想:難怪爸爸生氣。
得到那天有人傳來唐學謙要他出去避一避的話,走與留的念頭一直在爸爸的頭腦掙扎不下。
今天下午大爺去逝的消息應該從老家傳過來,這給了爸爸一個離開杭州的借口,而自己卻在這時候玩失蹤,難怪他肚子里窩一肚子火。
郭燁站在門撇了撇嘴,看著臉色阻沉的爸爸,說道:「為什麼要離開杭州,唐伯伯的事情,你們不想管了嗎?」「什麼唐伯伯的事?」老郭讓郭燁這句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怎麼一回來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郭燁沒有時間像搞猜謎遊戲那樣慢慢的揭開真相:「唐伯伯不是給隔離審查了嗎?爸爸是怕檢查組接下來就要請你接受調查。
別人都說唐伯伯有問題,就你堅持說唐伯伯沒有問題,其他人就不會容你;但是要你昧著良心往唐伯伯身上潑污水,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怎麼辦?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好了,就算沒有人帶話,爸爸也會到湖南避一避……」「這些話誰教你說的?」老郭就像一隻給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完全沒有想到這番話還是土八歲的兒子說出來的。
「誰教我說的?家裡這些年,發生的這些事,迎來送往的這些人,看多了,自然就明白了,需要別人來教我嗎?」郭燁說話加重了語氣,要一下子將爸爸刺痛、刺清醒才行:「叔爺去世,出殯不是第三天嗎,我們這麼急著趕回去?」郭燁見爸爸臉色逐漸變得鐵青,免得他一時情緒失控,拿自己當人肉沙包發泄,見他有發作的跡象,先一步躲到自己的房間里,心裡推測剛剛一席話在爸爸的心裡會造成什麼效果,耳朵貼著門,偷聽外面的談話。
「小燁說的也對,你這些天猶豫來猶豫去,不就是這些顧慮嗎?」「這是像他這麼大點的孩子會說的話嗎?」「怎麼不像?小燁性子隨你,早慧又早熟,雖然從小就是悶葫蘆,別人都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你知道我跟唐學謙從師院到市裡,要是我往唐學謙身上潑髒水,他怎麼洗都洗不掉,我就怕有人知道我與唐學謙的這層關係,來教唆小燁瞎說話。
」「自己兒子還信不過,你要信誰去?兒子悶歸悶,心眼可不少,都土八歲了,誰能教唆他啊?你要擔心,把兒子叫出來問問不就得了……」「你去喊他……」「沒有人叫我怎麼說。
」郭燁站在門后聽到這裡,自己從屋子裡走出來:「外面是不是都在說唐伯伯與這個女人搞那關係嗎?」郭燁不等吧說話,繼續平靜的說:「要是唐伯伯受賄的罪名坐實了,爸爸你這個時機離開杭州,會不會讓人認為是刻意迴避調查組的調查……」老郭驚了一身冷汗,這些天自己只想著逃避,卻沒考慮更深的問題,還要土八歲的兒子幫自己一語點破,他在圈子裡混了七八年,對裡面的規則再是清楚不過了,到時候就算自己沒有問題,也保不住別人不往自己身上潑污水,副秘書長的位置雖然不顯赫,但是盯著的人還是有一些。
但這是土八歲的孩子說的話嗎?倒是趙鶯恨不得自己的兒子是世界最出色、最聰明的少年,倒沒覺得有太大的異常,甚至覺得老公有些大驚小怪。
郭燁知道自己的言行會給爸爸造成極大的震撼,此時不將話講透,就會延誤時機:「爸爸跟唐伯伯這麼多年,為什麼唐伯伯還這麼不信任爸爸呢,還要讓人帶話讓爸爸離開海州避一避?是不是有人不想讓你呆在杭州呢?」「你還知道什麼?」老郭不曉得兒子為什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些話,但是的確點明自己心裡的疑惑,但是自己始終看不透、猜不透,市政府裡面,人人都曉得自己是跟唐學謙進市裡的,都幸災樂禍的躲開自己,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郭燁見爸爸正襟危坐,知道他開始正視自己的話。
郭燁當然不會傻到說自己知道五年後發生的事情,要說出真相,也要編出讓爸爸信服的理由,這個理由,郭燁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好了,他拿出許思的照片:「這個女人,」郭燁指著照片上的許思:「我曾經在西湖的後山見過,就在不久之前,在後山的一幢別墅外邊,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但不是唐伯伯,而是一個大家絕想不到的人……」「是誰?」「你先別管是誰,」郭燁還是想著先要把謊給圓了:「前天聽媽說唐伯伯跟這個女人有那種關係,我心裡就奇怪,一大早就去西湖的後山轉了轉,果然在那幢別墅里又看到這個男人……」郭燁將今天山北麓紅磚別墅前拍的照片拿出來:「在公園問口租的相機,拍的效果還可以,你看看這像誰?」第一張照片黑色的尼桑車正駛入紅磚別墅;第二張照片是丁向山矮身鑽入尼桑車,雖然不是丁向山的一號車,卻是市委的車牌,紅色花冠車停在旁邊,一眼認出來是丁向山;第三張照片是紅色花冠車駛出紅磚別墅,這輛紅色花冠出現在唐學謙與許思那張合影的背景里,一張是丁向山和許思一起出門的情景,還有一張是丁向山和許思偷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