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你說他不懂事，我看你更不懂事。
給我個不把你趕出去的理由。
” 啪啪，王虎拍了拍手，示意王菲和26號退遠一點，看李先生沒有表示，兩個人就遠了一點繼續，畢竟沒叫停。
王虎稍微壓了壓聲音。
“李先生，我看了您的資料。
你知道我們這邊客戶的資料我們都可以查。
我原想呢，也是看看您有什麼喜好，好給菲菲做點對應的訓練和調整。
結果看下來，我覺得您，點錯了人，也點錯了服務。
” “繼續，我聽著。
” “呵呵呵，你看我個人就知道，我這樣的沒啥文化，也沒念過什麼書，就一小混混。
我在學校里混的時候，有個成績好的想跟我們一起玩，大家覺得有個成績好的來給大家抄抄作業什麼的也挺好，就答應了，結果那個人呢，明明和我們一樣喜歡進遊戲廳，打架，泡妹子，但是他就喜歡擺個架子，進了遊戲廳不玩，說自己沒興趣，看的到是挺帶勁。
喜歡泡妹子，但是真給他找了個小太妹，他明明挺喜歡，又說別人淺薄夠不上他的品味，至於打架，就縮在後面說什麼君子動手不動口，最後就沒人帶他玩了。
” “你是在嘲諷我？” “不敢不敢。
您的平板借我用用？” 李先生居然真的把平板給他了。
王虎拿過平板，直接幫李先生預約了D組，然後把平板還給了李先生。
“我向您推銷的，不是您自己點的。
” “呵，我記得會所賤奴要是沒人點，會被降級對吧。
他已經就我點了吧。
我不點他，你不擔心？” “這是他的事情，劃到我這邊就是我的事情，不應該您來買單。
” “有意思……你說的其實沒錯，我覺得自己是搞藝術的，想進圈子，又想擺個姿態，讓自己看出來與眾不同，結果不是太好……” “想融入一個群體最快的辦法就是王一樣的事，就像我當混混那會，只要和對方打一架，就是自己人了。
” “簡單粗暴，一點都不符合我的美學。
” “您是個好人，只是經不住我推銷，那我先告退了。
” 說完王虎就再向李先生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間。
李先生想了一會以後，嘆了口氣，說了句也好，就向兩個賤奴招招手，開始享受自己的夜晚。
王虎退出了包間以後，看到他爹的信息，就去找他爹。
“你和顧客說了點什麼？” “沒什麼，不過以後估計他不會點王菲了吧。
” 王家棟看了看王虎，然後翻了翻李先生的資料，看到他預約了D組，表情阻晴不定。
“後面這個生意可算不到你頭上，他是老客戶了。
” “知道。
” “這樣王菲真沒客戶了，你準備怎麼辦？” “涼拌……” “算了，走吧，普通包廂你看過了，當然包廂也分不同的，中式，西式，還有各種情景主題的。
有空你都可以看一看，帶你去公共大廳看一看。
” 到了公共大廳，這裡左樓和右樓的人都可以進，導致這裡有男女客戶，也有男女賤奴。
進入公共大廳客戶是必須帶面具的。
王虎瞟了幾眼女顧客，有的穿著女王裝也有的全裸著就上，看到被人看也不在意，不少還會給一個挑釁或者挑逗的眼神。
這裡男女顧客會牽著賤奴如同散步一樣遛，會讓賤奴之間做交尾表演，有時候顧客和顧客之間也會來一輪。
王虎看到一個女顧客騎著一匹馬向他們走來，說是馬其實就是一個賤奴，通過器具讓手腳的長度一樣，然後那個女人就騎在賤奴的腰上，眼睛被蒙著帶著籠頭，蛋被夾著導致賤奴無法起身，馬鞭不停的抽打著屁股動不動就有抽到蛋的，馬旁邊還跟著另一個賤奴，和狗一樣跟著。
顧客走到王家棟面前，踩著在地上爬的賤奴下了馬。
“喲，老王啊，小王到底是接了你的班。
” 王虎聽聲音還有點熟。
“不去理髮店了？” 女顧客看王虎不知道她是誰，提了一嘴。
“李……女士你好。
” 居然是偶爾去燙頭的李姐，她居然在這裡玩。
“嘿嘿，要不是你爹拜託我幫你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店。
” “李女士生意做很大，現在不用怎麼自己管了，當個股東。
這裡再教你一些東西。
你知道會所，為什麼能存在嗎？” “這食色性是人不變的需求啊，不是說最古老的職業就是妓女和殺手嗎？” “不全對。
這個會所，聚集的都是威高權重的人，除了讓他們發泄負面的情緒，還有一個功能，就是一個社交平台。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鐵，一起扛過槍，那是把命交給對方，還有就是一起嫖過娼，那是把把柄交給對方。
當雙方互有把柄以後，很多話就能說，很多事就能辦。
很多飼養員以為自己就是個打卡上下班的，其實不是，很多客戶沒辦法直接說問的事情，可以通過飼養員去溝通，給客戶拉橋牽線，你也會得到客戶的友誼，千萬別以為客戶就是消費賤奴，點的項目多口味重才有錢拿，打賞，你看看王菲的狀態。
” 王虎拿起平板，看了下王菲，儘管接待沒結束，但是顧客劃了土萬，就是打賞，其實王虎知道李先生打賞的是自己，而不是王菲。
“搞了個半天以為可以躺著吸血，結果還是自己賺錢……” “李姐的服裝生意做很大，很多大大小小的服裝店不是遙控就是有入股，平時沒事多看看客戶信息，讓賤奴多關注關注客戶的對話。
” “現在王菲是廢了，沒人點了啊……” “豬腦子，不是專屬，你也可以從賤奴那邊弄到情報，坑蒙拐騙偷，自己憑本事。
” “明白了……” 慢慢的，大廳開始越玩越HIGH了，直到最後兩邊各出了大廳玩D組看誰玩的狠這種事情把整個晚會推向高潮。
王虎聽著賤奴的慘叫，看著下面狂熱的人群，很難把他們和富貴聯繫起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可不是一句電影台詞。
他們白天衣著光鮮，個個成功人士，但是做生意的家業有多大債就有多少，當官的沒事一言堂有事責全擔，積累的壓力太多，手上的權利又大，不在這裡發泄，也會在其他地方發泄。
到會所來的賤奴，也算個個都是欠一屁股債的鬼見愁社會邊緣人了。
發揮一點餘熱也挺好。
” 王虎看著他爹，最後緩緩的說了句。
“惡就是惡，自己騙自己有意思？” “有啊……不是每個人都能不在乎的，扛不住，就只能自己騙自己，會所里出心理問題的也很多，覺得挺不下去醫務組找心理醫生。
” 王虎看了一會，到D級果然已經開始摧殘人了，看到滿屋子的賤奴們瑟瑟發抖的樣子，也明白了為什麼那麼怕降級，王菲那邊怎麼辦呢，雖然顧客一次性貌似打賞了很多，但是真算到提成就10%，而且王虎還分一半。
後面沒有顧客肯定是不行的，當然會所也不是說不給路子走，就是飼養員直接把自己的錢去補貼，就像王虎現在所謂的欠會所三土萬並不是他真的欠，而是等於是王菲的維持費。
要是能再拿出130萬，那王菲就等於是自由身。
當然王虎覺得哪怕王菲錢夠了，也不要去贖身，他媽一年一百多萬債不好背，怎麼說會所承擔掉一半也是好的。
王家棟看到王虎再神遊，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