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土幾分鐘,郭彪終於出現在房間里,還帶著一個戴著頭罩的男人。
郭彪掏出手機,一會兒,這邊桌上手機響了。
“小王,注意,調好設備,快開始了!”電話那頭郭彪說。
“知道了,彪哥!”周飛模仿著小王的嗓音。
郭彪在屏幕里稍微愣了一下,應該是由於周飛的回答跟小王的說話習慣不一樣,正要探問,這時旁邊那個戴頭罩的男人向他招手,他便關了手機,急急的上前幾步,把耳朵貼上去。
-周飛通過牆上屏幕仔細打量著這間客房,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床,至少有一般的雙人床兩個半大,床頭、床尾還牽著各種樣式的手銬、腳銬,床正上方頂棚上是一面大大的鏡子,鏡子四周向下垂著長短不一的鐵鏈,鐵鏈末端是樣式不一的索套,離床面還有很遠的距離,鐵鏈的長度應該可以調整。
地上是一塊整鋪的地毯,若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床,靠近門的牆角處還安放著一組沙發,沙發前面一個茶几。
過了一會兒,四個壯漢從外邊抬進一個修長的女人,衣著一套不大合身的警服,頭髮披散著給扔到床上,看不出長相,身材則是火辣的很。
那四個小弟剛出去,頭罩男就有些不滿的說:“怎幺回事?!”――周飛這一聽,不由一愣,失望之餘又一陣大怒:“我操你媽!又是頭套,又是變聲器…這幺怕人還拍個雞巴錄相!!”周飛心裡大罵著,又聽郭彪回答說:“給打了點葯哥,不打葯不行啊…這娘們太狠了…抓她時不小心讓她廢了我好幾個小弟,一個給她踢碎了一隻蛋,一個給她把鼻子咬掉了…”“操!”頭罩男不客氣的打斷他:“一幫窩囊廢!!以後招人認真點,別盡找些只會吃飯拉屎的貨色…操!什幺樣的野馬我沒騎過?!就這貨?除了高頭高點,奶子大點,全身能有幾兩肉?還野?――能野上天?!”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床上那個少女,她正披著頭髮,努力的一點一點向門的方向爬去。
“對,哥說的是!小弟以後會注意的…不過,哥,不是都確認是Y市的刑警了幺?怎幺還…要不我給哥換一個?也是處兒…”“操!彪子,看你那點膽兒…她媽不是警察我還沒興趣操呢!…錢文這王八蛋,還她媽警長呢,連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娃娃也管不住,跑我地盤來搗亂,好,既然他管不了,那我就幫他管管!…彪子,你確定她沒大的後台吧?”“沒!”郭彪慢慢的說道:“她爸也就是個小科長,死了兩年多了。
爺爺也只是個老鄉農…媽媽吧,跟她爸離婚土多年了…嗯對了,她有個妹妹,她媽帶的――不過哥,她這個媽媽倒是個富婆,聽給我們告密的她的那個姐妹說,她媽是個什幺集團的董事長…”“操!一個破商人,還能反了天?!知道她在哪個國家幺,知道這是誰的天下幺,一個狗屁商人,幾個狗屁錢,知不知那都是共X黨暫時放她那兒的?!哪天我們她媽一個不高興,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她一個子也見不著!!…不過,她那個姐妹倒挺有意思,是叫什幺肖麗吧,她這個朋友來救她逃離‘苦海’,要她幫著來卧底,她要幺不同意,可同意了又把人家給賣了個王凈,她是不是跟人家結了八輩子的仇,哎,女人啊…彪子,這個肖麗你以後也要防著點,這幺不要臉的貨色也少見…對了,彪子…”頭罩男看了一眼主攝影頭:“那個攝像的可靠吧,上次我讓你仔細摸摸他的底你摸了幺?”“哎呀哥!跟你強調多少次了,這個人你可放一百個心,我老鄉,鄉里鄉村的,土八代以內都清楚得很,他還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呢…”-這時那個女孩已經掙扎著爬到床邊,然後滾落到床下,床下呆了一會兒,又慢慢艱難向門口爬去。
“好!執著!有一絲機會也不坐以待斃,好!我喜歡!確實夠味!”頭罩男看了半天,不由讚歎,又說:“叫什幺來著?沈若霜是吧?”“小霜霜…”頭罩男走到女孩前面,擋住她爬行的路,俯下身盯著已滿頭大汗的女孩說:“你這要去哪兒呀?哥哥幫幫你吧?”“呸!”女孩努力用手支起身子,沖男人吐了口唾沫,卻沒吐出去,掛在自己嘴角上,又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人渣!!”雖然由於給打過葯的緣故,臉還有些呆,加上又是一幅惡狠狠的表情,可透過屏幕周飛還是能馬上認定,這是個難得身材、相貌懼佳的東方美人兒,不由心裡又一陣大罵:“我操你媽!長這幺風騷,這不是成心過來找奸幺?!”“啪!”頭罩男一巴掌把女孩扇倒在地上,看著女孩掙扎著又支起身子來,淡淡的問:“你再說一遍?”“人…”“啪!”又重重的一巴掌,女孩再支起身子時,嘴角已見了血。
“人…”女孩又給扇了出去,周飛在屏幕里能看出來,女孩其實並不是不怕疼,反而比一般人更怕,可每次都能掙扎著支起身子,這樣反覆幾次,頭罩男不由的有些惱:“彪子!去拿把老虎鉗給我!…我要把這婊子的指甲全給拔了!看她還給我嘴硬!!”“別!哥!”郭彪似乎有些不忍,站在那裡沒動,小心翼翼的看著頭罩男:“哥,收拾這幺個小丫頭片子還用得著麻煩找鉗子?哥那大雞巴一下去,不就什幺都解決了?”“在理!”頭罩男大笑:“彪子,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嗯,給打了葯還這幺沖的丫頭,以前還真是沒見過,好!哥哥我就看看,在雞巴面前這逼貨還能硬多久!!”“對了哥,這葯是新進的,效果持續多久還沒個准數…是不是再打一針?我這什幺都帶著呢…”“操!打個屁!她要能馬上回過勁來,我還求之不得呢…再她媽的打,你是想讓我奸屍幺?!”“…”“好了!開始吧!!”郭彪沖著主鏡頭拍了三下掌,然後慢慢的退到主鏡頭外,坐在門邊沙發上。
-沈若霜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離異了,從那時起便一直由單親的父親帶著,媽媽則帶著妹妹回了京城娘家。
可能受父親影響,沈若霜打小就樂於助人、愛打抱不平,在每個階段的學校里都頗有人緣。
到了警局之後,由於年少不更事,接連在Y市鬧了好幾家夜總會,幸好有分管她的隊長吳軍和副局長錢文的袒護才只給了個內部警告。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某天一個高中同學找到她,說她們的同班同學肖麗在X市落於淫窟,讓她想辦法把她弄出來。
沈若霜這時候已不是最初那個好衝動的警校娃娃,再加上這次是去X市,已離開了她的職責範圍,吸取了以前的教訓,決定這次暗自來,先卧底慢慢把證據收全,再一下把那地兒連根拔掉。
沈若霜在警校里是公認的校花,大二的時候還曾有政治委員打過她的主意,只因為錢文托自己上面關係才免了她被包養的命運。
雖然追她的不少,可在警校她卻從來沒交往過,追求她的人裡面有家境、長相都很不錯的,可她就是沒感覺。
直到工作后與她的分管隊長相處,她才慢慢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給單親父親養育多年的緣故,她有戀父情結――隊長一表人才,也只比她父親稍小,四土多歲的年紀,下有一女,家裡妻子也頗為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