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都不算做愛 - χγǔzんāìωǔ.мè 三十八、情不知何所

唐臨第一次見溫晴年時,她正以走光姿勢趴在牆上,費力的翻牆。
纖細白皙的兩條腿在空中來回晃蕩,他看見了校裙搖擺帶起時白色的內褲。
差一點,他就伸手將她拽下來了…差一點…
那天,恰好是個特殊的日子。
他煩躁之下的破壞欲侵擾著他,為了不損毀校園公共設施,他只想著離開卻不知道去哪。於是,他莫名就跟著溫晴年走了。
他看見她氣急敗壞的說著什麼,離得遠聽不太清。
這人一點防範極為薄弱,他跟了她一路,她一點反應沒有。
她第一站是在一家咖啡廳,她在落地窗前停下腳步。
這次,唐臨倒是看清她的視線內容,恰好他也知道的一個人。
楚易蕭正摟著一個女生在親,投入到忘我。手放在那女生的胸上,情動之餘毫無章法的摸了幾下。
直到有送外賣的人騎著電動車路過,溫晴年好似被驚醒,拔腿就跑。ρΘ18c.cΘм()
唐臨不慌不忙地跟上去,溫晴年也就跑了兩步。他原以為這個看上去喜歡楚易蕭的少女會難過低哭哭啼啼,結果在涼風吹過的時候,短髮之下的巴掌臉什麼表情都沒有。
這一走,路過了大街小巷,河流拱橋,最後在一個公園停下。
唐臨見溫晴年坐在椅子上發獃,看了眼時間到放學的點了。
不同於夜晚被廣場舞霸佔的公園,這個時間只有附近街道的車聲還有地上偶爾卷過的樹葉。
靜得可怕。
電話響了,是溫晴年的。
他聽見她平靜之下抑制的歇斯底里,“他們要離婚就離婚,不用和我說!”
掛了電話,她默默地流淚。
原來,她在地獄的邊緣徘徊,一腳生,一腳死。
唐臨忽然有了興緻,打算拉她一把,拉她下地獄…陪他。
這世間由不同的痛苦交織,來源於家庭,來源於生活。
只要活著就會有。
溫晴年哭著哭著就笑了,說了聲“傻逼”。
唐臨差點笑出聲。
他們離得不遠不近,只要溫晴年仔細打量周圍一眼就能看見他。只是,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被迷霧籠罩。
她自言自語著,唐臨無所事事地聽著。
“楚易蕭太濫情了,連拿來當作小說男主實在不夠格,該換了。最好還是專一點,會讀書吧,說不定能帶帶我呢?”
“溫寒樂真的是報喪鳥,希望她別愛給我打電話了。”
“離婚了…還有人要我嗎?”
“我這麼糟糕,好像沒有人會喜歡我。”
“啊啊啊—沒有小說女主的命,卻老愛想得多。”
“好難過呀…”
少女抿著嘴,似笑非笑的表情,掛滿了淚痕。
這次想笑卻沒成功。
唐臨想,這大概就是強顏歡笑卻還不成功的案例吧。
九月的天,到了傍晚就開始轉涼。忽而颳起寒風,烏雲滾滾,天地色變,豆大的雨滴開始拍打著地面。
唐臨皺了下眉,這離便利店太遠了。
恰在這時有人穿過雨幕,向他走來。
少女因為冷縮著身子,走到他面前時,拿高了傘。
“沒帶傘吧,我送你一程。”
“謝謝。”
她看見了有人沒撐傘,就過來了,只是為了給人撐傘而已。
就像在她的視野里,還是沒有其他人。清秀的小臉上,布滿了陰鬱。
一時間,唐臨也不知該算她多管閑事還是樂於助人。
沒開路燈,地面又濕又滑,溫晴年走得小心翼翼還是磕磕絆絆。
夜盲。
唐臨手指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做。
她把他送到便利店,頭也不回地走了。唐臨在屋檐下,看她又在黑暗中踩到了小石頭腳滑了一下。
真笨。
還很倔。
每次回想起來,唐臨印象最深的還是搖晃的裙擺里的小內褲,包裹著渾圓的臀肉。
讓人食指大動。
想弄壞她。
之後見到溫晴年,在學校走廊里,斜著對角線看到她和楚易蕭在班級門口說話,笑得很假。
越是觀察,越是發現溫晴年的虛偽。
就如她前一秒和楚易蕭笑嘻嘻,轉過頭就一臉生無可戀,就像一個空洞的木偶。
她既悲觀又樂觀,又喪又愛自我安慰。全身上下充滿了矛盾,唐臨覺得那是她偶爾冒出想要改變的想法。
一邊墮落,一邊攀爬。
然後,他動了。
唐臨偶爾還是覺得怪異,這不符合他行事風格的一切。
喜歡不至於,頂多有點小興趣,打發時間的消遣。
這是他對溫晴年起初的定義。
後來,唐臨發現她看著他的時候,眼裡開始有光。
麻煩了。
可是,總不能半路就不養了吧…
也許在她給他撐傘的那一刻,他就心軟了。因為淋過雨,所以學會給人撐傘。
“唐臨…”
她叫他的聲音,總是軟軟的,裡頭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的欲言又止,她想靠近卻退縮的身影,還是一如既往的矛盾。
大概只有在做愛時她是坦誠的,會緊緊抱著她,讓他感受她的渴求,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告訴他,不要離開她。
唐臨自認為沒有愛人的能力,可是為什麼溫晴年那副呆在他身邊歲月靜好的樣子,讓他產生了錯覺,就這樣在一起也挺好的。
被人需要,意外的不錯。
溫晴年,又笨又倔又缺愛,還算有點可愛。
他也想不通了,是誰需要誰。
就先這樣吧…
起碼目前,她屬於他。
作者的話:更了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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