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唐臨是一個十分不明智的行為,這是溫晴年的切身體會。
這是怎樣的一場性愛,既不似單純發洩慾望,也不似為愛纏綿。孩子般的較勁,他不好過,也不想讓她好過。
“怎麼樣?爽吧?”
他總愛在插進她身體最深處時,問這種問題。為了展示自己傲人的資本和體魄,一遍又一遍反覆地折騰她。
“唐臨,你真的比我想得還要幼稚…”
話一出口,她就知曉她死定了,欲仙欲死的死。
沉洲市的天氣就和唐臨的脾氣一般,陰晴不定。在他們緊密交合的期間,短暫放晴后,太陽又躲進了雲層里,雨水滴答滴答落下,敲打著窗戶,開出水花。
天氣急轉直下,陰沉下來,沒有開燈的房間,對方的臉都是黯沉模糊的,卻別有一番滋味。
少年一半的臉浸沒在黑暗中,陰影下稜角分明的五官又立體了些,如雕刻出來一般英挺迷人。
“唐臨,你真好看。”她由衷地讚美。
而後得到獎勵的一吻,達成所願,她忍不住竊笑。
周圍的溫度隨著天氣驟降,他們身體的熱度卻居高不下。尤其是插入她體內的欲根,灼熱的能將她融化掉。
在她冰涼的心窩裡源源不斷地注入溫暖。
不過,幸好他沒有直接壓著她地上做,否則現在大約會因為吸收涼氣冷到打噴嚏了吧。
身體陷在被褥上,溫晴年仰著頭看他,劇烈律動下依舊帥氣的令人窒息。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他明知故問,俯下身鼻翼微縮,嗅著她脖間香氣,落下輕吻。
她拱起腰身,胸前茱萸送到了他嘴邊,他順勢張嘴含住,輕輕啃咬研磨。伸手抱住他的腦袋,就像抱住一個喝奶的嬰兒,她忍不住笑。
“小寶寶,好吃嗎?”話音剛落,她便吃痛地叫出聲:“啊!痛…”
他懲罰完畢,放開咬紅的乳頭。下體用力往穴里狠插幾下,欣賞她情難自已,滿面紅潮的春樣。
她的乳兒大不到乳交的地步,小不到一手掌握的餘地。但軟如棉花糖,總有讓他陷在裡頭的魔力,他承認的確像吃奶的小孩。
即使如此,他也不允許她取笑他。
“你感受下有沒有奶味。”
“唔…”
她被迫張開嘴,迎著他的舌頭,口水糾纏,嘖嘖的響,她聽得面紅耳赤。心道:哪有什麼奶味,只有你的味道。
雨勢越來越大,砸在窗戶上,啪嗒作響,蓋住了他們纏綿之聲。
做到什麼時候盡興的,溫晴年也不太記得。
往浴缸里一坐,洗澡也能洗出一堆不必要的濁夜淫水。唐臨隨性而發,想做的時候就會瘋狂地摟著她,嵌入她身體里,緊密交合。
回到床上時,雨還在下,她已經累得抬不動一根手指台,躺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取暖著一起睡了好覺。
醒來時,已是深夜,雲雨收歇,只剩濃墨的黑。
坐在餐桌前,面對面吃著杯麵,溫晴年總覺得像在做夢。
像唐臨這種人,不管是誰都認為他應該是品著紅酒吃著牛排,坐在西餐廳里高冷進餐的人。
這樣高貴的唐臨,現在卻和她吃著五塊錢一桶的速食麵。不像他,卻很真實。
這是一個她可以觸碰到的唐臨。
“我是夜宵嗎?能吃嗎?”他看著她,攪著速食麵。
她不由笑出聲,“你可比夜宵好吃都了。”
“溫晴年,你今天晚上是不想睡了嗎?”這赤裸裸地威脅讓她打了個寒顫。
他眼不見為凈地低下頭,認真吃面。
因為溫晴年,他變得情緒化。
唐臨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應該做點防範措施。
現在的他們之間,比起遊戲或是簡單的肉體關係,更像是在博弈,誰先低頭歲就輸了。
他不能輸。
輸了,她一定會爬到他頭頂上。
時間愈長,唐臨對溫晴年的認識就愈清晰,這個女生在想盡一切辦法,想要翻身做主人。
死要面子的悶騷。
兩面派。
偏執狂。
……
他無聲地控訴她,又不得不承認,他也在說自己。
***
生活的腳步走得十分之快,轉眼白駒過隙,已至期末考前期。市一中楚在嚴謹複習的時刻,氣氛凝重又沉寂。
當然,十班除外。
溫晴年趴在桌上,還算認真得複習。
唐臨不知從哪搞來得複習講義和錯題集,一股腦地丟給她后,下了通碟:“沒進前一百,你就準備搬出去。”
她懷疑他是借著這機會打發她,她期中考還是四五百名,這一下子讓她鯉魚躍龍門……
好吧,有唐臨幫助的確是有可能的。
“晴年看什麼呢?”甘婷婷又趁課間操去買了可樂回來,帶回一身寒風蕭瑟。
“複習啊。”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甘婷婷張大了眼睛,“你難道病了?”又喃喃自語,“天上下紅雨了嗎?”
意料之中的反應,溫晴年笑而不語。
不想複習的時候,就幻想有朝一日她突然殺進年段前幾名,所有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場景,該是何等的春風得意。
“來啊,借你一本複習,咱們明年一起升一班去。”
對於她的豪言壯語,甘婷婷一臉獃滯。
“你開心就好。”甘婷婷接過錯題集,翻了第一頁,問她:“蘇綿陽是誰?”
“有點耳熟,但我也不知道是誰。”溫晴年搖頭。
“行吧。不過這人的品味真不怎樣,這封皮太土了……”
同一時刻,高一一班。
蘇綿陽圍著唐臨不停打轉,一雙大眼睛委屈巴巴:“唐臨啊,你把我心愛的筆記們弄哪裡去了?”
“放到能發揮它價值的地方去了。”唐臨擺擺手,“別再轉了,有什麼題想問,就拿來問,一本筆記換一題。”
“當真!?”蘇綿陽激動的去拿習題冊。
比起筆記本還是聽唐臨講題更有價值,一般不輕易講題的唐臨誒,賺了賺了!
蘇綿陽的咋呼聲讓不少人注意唐臨這邊的動靜,一看唐臨要講題,立刻拿了草紙將他周圍的座位坐滿了。
“徐匯彬讓讓,你又不聽,讓我坐。”蘇綿陽順理成章佔據了徐匯彬的座位。
唐臨開始講題,徐匯彬心裡一陣不爽,感覺堵得慌,難受的他想吐。
什麼發揮價值的地方?
呵,溫晴年?
她有那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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