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都不算做愛 - 十一、盛宴之後,淚流滿面(2)

溫晴年皺眉,“不是早就離婚了。”
“不是,他和那個裴露跑了,聯繫不到,住的地方也沒人了。他不要我們了……”溫寒樂的聲音夾雜著嗚咽聲,平時那麼樂觀的人終於是支持不住了。
“不是早就料到了嗎。我回家一趟,哦,去媽媽那裡。”今天周五,明天開始放假,正好可以回去看下。
溫晴年坐在回青城小鎮的大巴上,坐在封閉的空間久了,胃裡有些不舒服。
之前溫光睿和秦文淑離婚的時候,死活拿了她們兩個的撫養權,房子給了秦文淑。
至於財產分配?那是一點都沒有,兩人協商的只有債務怎麼分配。
沒想到,溫光睿會這麼快的就和裴露跑了。
在溫光睿和秦文淑離婚後,這個裴露就和溫光睿同進同出。若不是念著溫光睿每個月還要打生活費給她喝溫寒樂,她一點都不想知道溫光睿的事情。打從他的下半身對別的女人饑渴后。
只不過,溫光睿現在連她們兩個也不要了。秦文淑的工作辛苦,若是每個月供付她和溫寒樂的生活費,剩下的錢都不夠她自己生活了。
溫晴年實在氣惱,“該死!”
窮人的日子總要圍著錢轉,沒有錢就沒有了指望。
她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事先也沒有打電話給秦文淑。走到了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前,大門還沒上鎖,上了二樓,秦文淑穿著簡樸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四十多歲的她有些滄桑。
乍然看到溫晴年,她有些驚喜的笑了笑,“怎麼沒提早說要回來。餓不餓,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
“媽,沒事。我放下東西,等會自己去煮點速食麵吃就夠了。你先看你的阿誠。”阿誠是秦文淑近期看的諜戰劇的一個角色,長得很帥,又很厲害。
溫晴年沒帶什麼東西,只有她的書包。進了房間,隨意的扔在素色床鋪上,手機拿去充電時才想起她忘了要和唐臨說一聲。
只不過,同居叄天,她發現到現在,她連唐臨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QQ、微信,電話,要什麼沒什麼。真是比陌生人還不如。
也或許她不在,他不會在意。
他美人在懷,又怎麼注意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她不見了。
“煩死了。”溫晴年重重躺倒在床上,震了兩下,心裡暗藏的那點悲傷讓她思緒雜亂。
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這種被金雅雅半路截胡的感覺糟糕透了,明明是她先付出了一切。怎麼能讓她就這樣回到淤泥地里。
某種難以訴說的委屈感讓溫晴年眼眶有些濕潤。
如此沒出息,只是因為不服氣。
深夜十一點,溫晴年再次從睡夢中醒來,心裡依舊忐忑。會不會在這個夜晚唐臨正和別人翻雲覆雨。
不甘心不甘心!實在可惡。
溫晴年啊,你吃什麼飛醋?又有什麼權利管那麼多。這麼心胸狹隘,誰都不會喜歡你的。
自我嘲諷完畢,手背覆蓋在眼皮上,讓自己沉靜下來。
太在意了,在意容易失去的東西和人。
閉著眼睛許久還是睡不著,在床上摸出手機,進了學校論壇,開始無聊灌水。
置頂的帖子是關於即將到來的校園十佳歌手賽和文化藝術節的進程事宜。
往下滑動,許多學生會部門納新結果的帖子也有。
溫晴年之前就參加了一個紀檢部的招新,她覺得以她不討人喜歡的刻板臉應該不會入選。
抱著萬一就進了的心態點進紀檢部二輪面試名單,掃了幾眼,意外在裡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紀檢部負責早上抓遲到和不定式常規檢查等等,這是個能見到別班人的好方式。
心情變得稍微不錯,打了個哈欠,又睡了過去。
周末兩天,溫晴年就陪著秦文淑看看電視,出去購買,隻字不提溫光睿的事情。只是她們都心照不宣。
周一早上,天蒙蒙亮,秦文淑用著女士摩托載著溫晴年去搭車。清晨的風還有些森冷,吹的溫晴年臉頰生疼,腦袋縮在秦文淑的背後。
臨上車前,溫晴年看到了秦文淑淚眼婆娑,眼眶泛紅,向她揮揮手,囁嚅說道,“好好照顧自己,努力學習。以後只剩我們母女幾個相依為命了。”
聽到最後一句,溫晴年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快步跑過去抱了秦文淑,“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都不在,你要萬事小心,不要讓我們擔心。無論何時,你還有我們。我走了。”
說罷,揮揮手,溫晴年轉身上車。
從書包了翻出紙巾,擦掉眼淚,狠狠吸了幾口鼻涕。
又看向窗外,秦文淑還在原處看著她。溫晴年擺擺手示意她回去,然後拉上小窗帘,阻隔外面的視線。
也許,生活的艱難就在於它的出其不意。
溫晴年回到學校時,正好趕上了預備鈴的鐘聲。心平氣和的走進教室,一切和往常無異。所有人都是互相笑笑打打招呼。
看了課表,第一節課政治,第二節歷史,都是讓人犯困的課程。
溫晴年打了哈欠,毫不猶豫的趴下腦袋睡過去這兩節課。
差班學生的好待遇就在於睡覺沒人管。
只不過,課間操時間一到,人聲嘈雜。溫晴年坐起來伸個懶腰,起身準備去解決一下內急。
後門一陣議論聲,溫晴年打著哈欠回頭,就看見了一臉不耐和陰鬱的唐臨,以及周圍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
作者的話:這篇依舊是不定時更新,但這是作者最喜歡的一篇。
《色氣滿滿》明日起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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