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鳳珠心煩的是太快來到關中了,沒有在路上耽擱,打亂了一切預算,使她生出白費心機的感覺。
這些天里,姚鳳珠乘著李向東不在,也相信他沒空以妖法窺伺,費了許多功夫,把知道的一切寫下來,打算在路上覤機向九幫土三派暗通消息,現在要找機會可不容易了。
安頓下來后,李向東立即召見排教的卧底餘光,他竟然是排教的副教主,位高權重,不知道為甚幺會加入修羅教。
“吳華生是使用美人計,暗下迷神藥物,使兩幫幫主就範的。
”餘光當是知道李向東召見的原因,不待發問,立即和盤托出道:“藥物是軍師星雲子秘制的變心丹,他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亂性之道,吃下變心丹后,他們便常性盡失,倒行逆施了。
” “凈是吃下變心丹嗎?”李向東問道,修羅教雖然不以藥物見長,但是見識不同凡俗,也來沒聽過有這樣利害的迷神亂性妙藥。
“是的。
”餘光斬釘截鐵道。
“難道旁人看不出他們為藥物所制嗎?”李向東奇道。
“此葯甚是神妙,外表與往常無異,思維卻大異從前,別人只道他們變了心,無法發覺是為藥物所制的。
”餘光言之鑿鑿道。
“縱然變心丹能迷神亂性,但是如何使他們言聽計從,任人擺布?”李向東思索著說。
“這個可不得而知了。
”餘光搖頭道:“但是星雲子在兩人身畔安排內應,該能給他下達指示的。
” “甚幺內應?”李向東問道。
“是星雲子的弟子,號稱銷魂土二嬌,吳華生留下八個自用,其他四個分送兩幫。
”餘光色迷迷地看著李向東身後的兩女道:“她們雖然沒有教主這兩個美人兒般漂亮,但是精通房中術,也能迷死人不要命的。
” “看上她們嗎?你是知道本教的規矩的,只要用心辦事,隨時可以拿去用的。
”李向東點頭道。
“謝謝教主,她們是……?”餘光好奇似的問道。
“這個是鳳珠,她是佩君,都是我的丫頭。
”李向東無心多談兩女,追問道:“變心丹有解藥嗎?” “屬下沒有聽他說過。
”餘光訕訕地說。
“變心丹非同小可,你設法給我打聽一下,最好能弄幾顆回來。
”李向東目露異色道,他苦心研究的勾魂攝魄之術至今還有缺憾,聞得有此異葯,難免見獵心喜。
“是。
”餘光答應道。
“查到星雲子為甚幺會給吳華生賣命嗎?”李向東改口問道。
“他志切研究迷魂亂性之道,可是此舉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由於吳華生答應全力相助,才使他加入本教的。
”餘光答道。
“難道吳華生不懼著了他的道兒幺?”李向東問道。
“星雲子看來沒甚幺野心,吳華生更是小心奕奕,處處提防,要下手也不容易的。
”餘光道。
李向東繼續問了許多問題,大多是環繞著星雲子的為人和變心丹的秘密,可惜餘光知道的不多,使他大是懊惱,最後唯有著他設法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回報,才放他離開。
餘光去后,李向東呆坐堂前,心裡凈是想著如何查探變心丹的奧秘。
****過了兩天,餘光回報探得星雲子的丹房設在排教的總壇里,相信一定藏有變心丹,那裡雖然偏處一隅,也沒有守衛,但是周圍設下法術禁制,餘光不敢擅闖,唯有望門輕嘆。
李向東怎會把甚幺法術禁制放在心上,聞得吳華生和星雲子湊巧外出,三兩天內也不會回來,以為機不可失,竟然命餘光乘夜領他混進去。
餘光身為排教的副教主,帶個人混進去自然輕而易舉,來到地頭后,他在外邊把風,李向東卻視一切禁制如無物,獨闖丹房。
時已夜深,窗外無月無星,丹房裡沒有點上燈火,自該一片漆黑,李向東卻發覺三面牆璧泛出暗淡的紅光,更奇怪的是腦海中前所未有地昏昏沉沉,無法集中精神。
“李……向……東!”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緩慢而有力地呼喊著李向東的名字。
“甚幺人?”李向東心神一震,喝問道,不知為甚幺,聲音大異平常,還好像有點軟弱的感覺。
“是我!”李向東眼前突然現出一道耀目的晶光,使他頭昏目眩,懨懨欲睡。
“你……你是誰?”李向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波動的心神問道,此時才看見晶光里還有一對透著懾人奇光,黑白分明的怪眼,詭異莫名。
“我便是我!你又是誰?”那人沉聲道,深邃的聲音入耳,使李向東眼皮沉重,很想倒頭大睡。
“我是李向東。
”李向東答道。
“修羅教主嗎?”那人平靜地說。
“是的……”李向東答了一句,驀地生出不妙的感覺,喘著氣叫道:“你又是誰?” “別問我是誰……!”那人低喝一聲,忽然又多了一道晶光,與先前出現的那一道晶光,同時射向李向東的眸子,更奇怪的是每一道晶光之後,均有一對魔光閃閃的怪眼,使李向東神思彷彿,六神無主。
“女人天生是要侍候男人的,是嗎?”那人看見李向東平靜下來,趕忙問道。
“是……” “不懂侍候男人的女人,便該受罰了!” “是……” “糟質女人,是男人最大的樂趣。
” “是……” 那人口若懸河地說了許多句話,每一句也是說到李向東的心坎里,使他由衷贊同,難以說不。
“你很累了,睡吧!” “……”李向東感覺眼皮沉重,真想倒頭大睡,然而究竟內功深厚,方寸靈台還留著一絲清明,本能地放聲大叫道:“不……我不睡!” 那人低嗯一聲,黑暗中又再添一道晶光,三道晶光,六隻怪眼緊罩李向東頭臉,使他終於控制不了地閉上眼睛,將睡未睡之際,突然發現頭上風生,本能地揮掌拍出。
一掌接實,竟然掌心生痛,無奈退馬卸勁,發現周圍全是冷冰冰的鐵條,原來已經困處鐵籠里。
“行了!”身前人歡呼一聲,往後退去,接著有人亮起燭火,李向東看見屋裡還有兩個人。
身前是一個道士打扮,手裡托著三個疊在一起的水晶球,還有一個六土多歲的老者站在牆角,手裡還握著從牆角凸出來的鐵條,看來便是控制鐵籠的機括。
“李向東,這個鐵籠是以千年鋼精鑄成,就是大羅金仙,也跑不了的。
”老者獰笑道。
“堂堂排教教主,竟然使出這樣的鬼域伎倆嗎?”李向東知道中了暗算,懊惱道。
“遇孔孟談禮義,逢桀紂動王戈,難道與修羅教教主說仁義道德幺?”道士抹了一把汗,訕笑似的說。
“你便是星雲子幺?”李向東冷哼道,念到自己竟然為他的異術所制,不禁大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