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關係之小姨姥姥 - 第7節

事實上我做得更好。
「小媽啊,你小姨畫畫真很棒么?」我沒話找話問道。
於欣正瞅沒機會加入我們的談話,看到我把話題拋給她,很是高興,「當然,她還沒上幼兒園,一個特別有名的畫家就說她是天才兒童。
畫畫有天賦不說,還特別努力。
什麼美術考試都是第一,念書念得順風順水,從小到大拿獎拿到手軟。
大學畢業后沒多久,就和我小姨夫一起開工作室。
」我撇撇嘴沒回應,於欣看在眼裡,估計以為我看不上她的小姨姥姥,語重心長道:「小宇,我知道你很早開始學畫畫,你爸也給你請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行家。
我雖然不懂畫畫,但也知道保持開放的心態很重要。
」爸爸在旁邊幫腔,「也是,別看廉蓮那麼年輕,可現在各行各業闖出名頭的都是年輕人。
資歷、經驗很重要,宣傳更重要。
這一點無疑年輕人有很大優勢,我記得她說做數字藝術,那不是說更容易傳播了!」於欣連連點頭,「一點兒都沒錯,她的工作室可是有網站呢!我一點兒沒有誇張,在網上搜她的名字和簡介,你就會發現她的成就有了不起。
」我靠到椅背上,假裝不經意問道:「你小姨夫也畫畫?」「我小姨夫不要太有才。
」於欣說著,拿起手機搜出一張圖片遞給我們。
我立刻認出這是從電視劇《雲裳》里截出來的。
記得那時還在上初中,《雲裳》這部劇火爆異常,報紙雜誌、論壇媒體到處都在討論裡面的劇情,其中男主珍藏的一幅畫貫穿劇情始終。
我非常熟悉,朝霞和海景是主調,畫面一邊是個隱隱綽綽的長發女人。
於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指著畫說道:「這是我小姨夫的畫,給他最愛的人,後來讓導演拿去用來拍電視劇。
猜猜畫里那個人是誰?」我爸贊道:「這可真是琴瑟和諧啊!」我只覺喉嚨哽得厲害,半天才說:「你小姨夫好福氣。
」「福氣?」於欣面色一沉,哀哀說道:「他都死了有八年吧!」「嗯?」我嚇了一跳。
我爸也放下手中的杯子,聽於欣繼續說下去。
於欣面色悲傷,緩緩道:「我小姨可倒霉了,倆人結婚剛半年就什麼都完了。
小姨夫晚上回家被個摩托撞到,那騎摩托的連牌照都沒有,出了事跑得無影無蹤,我們想打官司都找不到人。
不僅如此,他們工作室那時剛做出起色,客戶一聽我小姨夫沒了,都說要終止合同。
我小姨一個人,為了把工作室撐下去,自己掏錢白給那些人又做了兩三年的設計方案,客戶才留下來,我說是……才說真正付錢續合同。
」「還有這段曲折,你小姨真不容易!」我爸應了聲。
於欣轉哀為喜,「她是最棒的!現在可是熬出頭了,找她工作室做設計的人排長隊,就這還看她樂意不樂意呢!」「我能去她工作室看看么?」我抓起手機,立刻搜索地址。
於欣問道:「你這就去么?今天?現在?」我點頭,「橫豎沒事兒,去看看也長長見識。
」於欣立刻道:「好,你等等我,我換件衣服陪你一起去。
」「你擔心我迷路不成?」我知道於欣是為了在我爸面前表現自己,不過她跟著我,和小姨姥姥說話總是有些礙手礙腳。
「你們又不熟,我帶你去認個門。
不然你冒冒失失的,我小姨不一定待見。
」「小媽,我搞得定,你沒必要跟著。
」我心裡跟著念叨,不熟么?你可是不知道呢。
「得啦,小宇,你這態度可得收斂些……」於欣又開始對我說教,其實不過大我五六歲,「我知道你眼界高,可你如果真想繼續畫畫,並且當事兒做,那就該認真嚴肅些。
」這次我翻了個白眼,「你聽起來像我爸。
」「是嗎?很好。
你爸是個聰明的傢伙。
小宇,你也不是個蠢貨。
我小姨真的可以幫你,但她也不是好脾氣的,尤其是畫畫,眼界比你還高。
」於欣撂下這句話,匆匆起身回房間換衣服,生怕我自己跑了不等她。
我只是聳聳肩,不管於欣對我的將來有什麼看法,我以前都從我爸那裡聽到過。
看她真打算帶我去見小姨姥姥,倒是有些感動,畢竟這個小媽很用心。
我從來不管我爸的事兒,不過這次他娶的媳婦兒和那女人是親戚,我總得關心一下,雖然也不是說能改變什麼。
「這個能撐多久?」我調侃地問道。
郭忠粵瞪著我,「小宇,你搞錯了,每段婚姻我都很認真。
」我抬高眉頭,「可不是么!那些婚前協議怎麼說。
」郭忠粵移開目光,「別這副態度對我,我是你老子。
而且,我們要談談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兒?」「我脖子上怎麼了?」他哼了聲,「別告訴我那是貓啊狗啊咬上去的吻痕,夥計,你已經惹麻煩了?」操!早上隨手換了件體恤衫,忘了這茬兒。
我暗叫糟糕,思緒又回到小姨姥姥身上。
這事兒不能告訴我爸,即使我們現在分享一切,我就是不能。
如果事情曝光,我最多是個話題,但對她可能真是麻煩。
按理說我應該遠離,然而我真的很想要她。
不是說知道她的身份后,其實在機場時就開始了。
她點燃了我身體里的某些東西,讓我忍不住靠近。
第一次拒絕時,我只當她有老公有家庭,現在知道沒那回事兒,我的心思不由活泛起來。
聽起來很老套,但這是真的。
她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女孩,現在對我更有一層禁忌的誘惑,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也前仆後繼。
「你別管我的事兒。
」我暗下決心,只要嘴捂嚴實,行動小心謹慎就好。
「好吧,別惹麻煩,夥計。
」爸爸囑咐了句,就回到他的新聞頻道上。
2021年1月6日三.廉蓮我在畫室做底稿,沒想到於欣不請自來。
不光是她,後面還跟著郭承宇。
可能是在婚宴受了驚留下後遺症,我沒辦法不多看他幾眼,確定這個人確實是他。
這在我的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發生,我是說這輩子畫了那麼多人像,甭管妝扮、服飾、髮型如何變化,我從來沒說需要看第二眼去認人。
現在想想,感覺昨天像上個世紀。
白襯衫黑西服,再配上精緻的領結,光可照人的皮鞋,一絲不苟的髮型,那個朝氣蓬勃、青春不羈的小夥子轉身就變成華麗優雅的公子哥兒。
其實郭承宇骨頭架子、身材身形放在那裡,加上有郭忠粵這樣的父親,我該最是清楚這樣的男孩可以以任何形象出現。
然而,這還是改變不了我在昨天婚宴上見到他時的震驚。
饒了我當時的表現吧,畢竟我們赤身裸體滾了一晚上床單啊! 於欣探探腦袋,瞅了瞅工作室,「小宇和我剛好路過,就說過來看看你。
沒打擾你吧,小姨?」這理由編得太蹩腳。
於欣也覺得不好意思,羞澀地笑笑,繼續道:「也是有事兒請你幫忙。
小宇剛高考完,他畫畫成績很好,你幫他參謀參謀報志願啊!」「他會少人做這事兒么?」沒有郭忠粵在跟前,我們說話隨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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