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你在說什麼 - 茶梨你在說什麼 第64節 (2/2)

“……”郁柏沒再廢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茶梨看他果然不長這樣,頓時不敢動,忽然想起來昨天快進的一部分課程,說道:“教學視頻里說的那些必備品,我家也沒有啊。”
郁柏卻說:“有,我今天準備了,你不要管。”
茶梨說:“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別問了,這麼基礎的題。”郁柏不屑一顧,他此時既緊張又興奮,滿腦子直奔去解壓軸大題,茶梨這學渣還偏要執著於去問最多只能得三分的細碎知識點。
過了一會兒,茶梨看情況好像對自己不利,害怕地問:“你先別,我懷疑不是這樣,你這和殺我有什麼區別?你到底會不會啊?”
“就是這樣!”郁柏言簡意賅地答了,他和茶梨這樣寫一個“解”字就開始閉眼瞎寫的學渣,顯然有著本質不同,他已按照事先演算過的步驟,漸入佳境,一步一步接近本題最大的難點,馬上就要突破性地接近最終答案,當機立斷地揮毫解了下去。
被解題步驟震撼到的學渣茶梨:“!!!”
窗邊開出了幾枝輕紗一樣的桃花,一忽而桃花瓣上有電流滋滋閃過,花瓣被電得陣陣亂顫,不少飛進了夜風裡,消散不見,許久后,花枝漸漸盛大,無數桃花從窗邊蔓開到屋頂,整棟房子在花海之中載浮載沉,末了,花瓣不約而同在怦然間一齊開放,化作光粉,星星點點,歸於靜謐的夜。
深夜十一點,郁柏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家,進門后看到幾位執事們聚在吧台前喝酒聊天。
他徑自過去坐下,也不等執事們招呼,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仰脖喝了,喉結滾動,烈酒入喉,讓他的身心都非常舒適。
他也不與眾人說話,拿捏出一種神秘感。
他在等,等這些平時最愛管閑事的執事們問他:
去哪兒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頸側怎麼還被人咬了一口?
快問,他這炫耀的心已經憋不住了,在線等挺急的,快問!
第52章
然而沒有人在乎郁柏為什麼晚歸, 去做了什麼,甚至都沒人注意到他喝酒時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牙印這一行為。
郁柏:“……”
郁柏忍無可忍道:“你們在幹什麼?都沒一個人看到我嗎?”
執事們齊刷刷看向他,又都移開了視線, 發出長吁短嘆。
郁柏剛剛只顧著自己快樂,沒注意到眾人的表現, 此時才發現,大家也沒像往常一樣喝酒彈琴談戀愛,輕鬆自在每一天。此時的執事們都是很疲憊的模樣, 情緒也很低落。
“怎麼就你們六個?”郁柏發現執事中已婚那一對,沒有在場。
六名執事再次長吁短嘆。
他們對郁柏做出了解釋, 原來那對夫夫中的一個,確診了雙向情感障礙, 程度較輕,醫生建議他休息,最好能出去走一走,他的伴侶, 另一個執事, 已經向郁柏父母提出了辭職, 要陪愛人去環遊世界。
郁柏:“……”
這時9527突然發現了郁柏頸側的齒印, 大驚道:“郁柏!你被攻擊了嗎?”
幾人瞬間警覺, 迅速圍了上來,觀察那處咬痕,一位拿出放大鏡, 還有一位去拿了藥箱準備幫助郁柏處理傷口。
郁柏:“你們……”
“這好像是被咬出來的?”
“什麼動物這麼高大, 能咬到這裡?”
“也可能郁柏摔倒了才被咬到。”
“牙齒不太鋒利, 應該不是肉食動物。”
“看齒痕排列的整齊度,這小動物應該很健康。”
“……”郁柏在茶梨以外的人面前當然不需要隱藏os, 滿頭混亂毛線,這都是什麼鬼?
“這一看就是男人咬的啊。”最後那對戀愛中的執事無情地揭穿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你們這群單身狗真是沒見識。”
“……”執事們頓時作鳥獸散了。
郁柏心想,這算炫耀成功了嗎?怎麼一點都不爽。
同時他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茶梨這陣子每天為全城精神疾病高發而奔走,他雖然一直跟著茶梨幫忙做事,但其實並沒有真把這當回事。
現在精神疾病蔓延到了自己家裡來……嚴格來說,精神疾病不具傳染性,究竟怎麼會在諾亞城到處都是的?
回到房間后,郁柏給那對執事夫夫中的健康人打電話詢問情況,對方答說已經辦完了辭職手續,因為郁柏在警署工作還挺忙,就沒有跟他說這情況,他們近日就要出發去旅行,如果痊癒的話還會回來工作。
郁柏安慰了幾句,掛斷後想了想,轉了一筆旅遊經費過去。他來到這裡之後,最先感受到的善意和照顧,就是來自這群很無厘頭但都很熱情的執事們。
準備睡覺,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煩惱。
在茶梨家實踐結束后,他當然要留下過夜,茶梨催促他回家,理由是二十歲的郁柏不能在外面過夜,上次他在茶梨家過夜,第二天被執事們堵門放禮炮,究其根本是在諾亞城裡非獨居的年輕人夜晚回家睡覺是做人的基本品德,反之就是不文明行為。
但是如果二十歲的他和家長報備清楚,說明要去和茶梨同居了,或者搞個訂婚儀式,快進到結婚組建家庭……那夜不歸宿就完全沒問題。
他回來后的炫耀,除了顯擺自己終於失去了一血之身,還打著小算盤,想讓執事們發現以後像以前一樣慫恿他去同居,像以前一樣張羅訂婚或結婚,他就可以順其自然地搬去茶梨家了。
現在執事們為同事憂愁,根本沒有表現出這意思。
那他只能自己找父母和哥哥說了,要怎麼說呢?再見了媽媽,今夜我就要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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