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你在說什麼 - 茶梨你在說什麼 第3節 (2/2)

郁柏說:“還有最後一句,根據我醒來后對周遭環境、各種元素,以及對警官你,的細緻觀察,你們這裡……”
他用眼神漫無目的地轉了半圈,意思是這整個天地,最後道:“我是說我們此刻所在的這個世界。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這裡,好像是一個……漫畫世界。”
他認真地看著茶梨。
茶梨驀然睜大雙眼,這一刻,茶梨警官的呼吸和心跳都要停止了。
下一秒,他不死心地再度拉出“郁柏”的個人信息面板。
姓名性別年齡……最後一行*實時。
這一次終於不再是亂碼——
*實時:深夜飆車,超光速行駛
…計速單位使用錯誤
…車速已接近光速299792.458km/秒
…警告!警告!
…時空混亂!異世界通道打開!
…錕斤拷¥#%@*##(!
…404錯誤
…腦電波脫離軀殼
…危!腦電波脫離軀殼超過180s
…已被穿越者替代
第3章
第二天早上。
通宵巡邏,剛下了班的茶梨和搭檔一起吃早飯。
搭檔喝著杯冰豆漿,津津有味地追問後續:“後來呢?你把郁柏從安全氣囊的壓迫中解救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茶梨無精打采地答道:“之後他家裡派的人就到了。接線員查到他車牌的時候,反手就通知了他家裡。他被緊急送去了醫院,現在應該還在留院觀察。”
當時茶梨剛剛能確定面前的“郁柏”真是一位穿漫者,郁家派來的救護團隊就到了。
“郁柏”猝不及防,十分驚恐地被黑衣人們按在擔架上,又被強行按上了吸氧面罩,只能用雙眼求助地望向茶梨。
但彼時彼景,茶梨也實在是愛莫能助,只得看著一群黑衣男訓練有素,來去如風,眨眼間就把“郁柏”帶走了。
最後離開的是一位斯文男士,彬彬有禮地給茶梨留下名片,並告知他:有事請打名片上的電話。
搭檔好奇問:“名片是他們家律師的?”
茶梨正拿著勺子在吃一碗牛奶燕麥粥,空著的另只手從兜里把名片拿出來,給搭檔看了一眼。
名片上面只有姓名“郁松”和聯絡方式,沒有寫任何頭銜。
但“郁松”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市政廳最年輕的常務委員,不久前在換屆中成功當選委員會秘書長。
搭檔嘖嘖道:“傳說郁松秘書長非常溺愛他這個草包弟弟,看來是真的。咱們署長都未必有他的私人電話,居然就這麼讓下屬給你了?”
茶梨對此表現得很是無所謂,一多半心思還在穿漫者“郁柏”那裡:一個穿進漫畫里的外來者,毫無疑問一定知道很多他這個漫畫土著無從知曉的情況。
可是他和真正的郁柏之間,除了那樁“緋聞”從無交集,都談不上不熟,而是壓根就不認識。那又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名正言順地再和“郁柏”接觸呢?
搭檔想到了什麼,調侃道:“郁松把名片給你,除了要幫郁柏平事的意思,有沒有可能他也看到了你和郁柏約會的直播cut?秘書長也想趁機考察一下未來弟夫什麼樣?”
茶梨額前垂掛了三條黑線。
搭檔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兒子已經拿到了幼兒園大班文憑,你居然到現在一次戀愛都還沒談過,問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你也不說……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年輕搭檔,也是真的搞不懂,年方二十五、風華正茂的茶梨,對異性、同性,一概看不出有什麼興趣,來往接觸的人也都是工作關係,彷彿一個戀愛絕緣體,這麼多年,也只在最近才和郁柏傳出了一段緋聞,還是烏龍事件。
孤寡的茶梨則認為,上天賦予他超能力,就是為了讓他承擔超級加倍的責任,這麼多年來為諾亞城居民們懲惡揚善而操碎了心,現在作為漫畫人物的意識覺醒,又開始為世界不可預估的穩定性憂心忡忡。
他和搭檔在工作中合作無間,生活里也是君子之交,對搭檔的關心也回以了真誠的答覆:“我沒有談戀愛成家的心情,唯一的心愿就是諾亞城的所有人能長長久久,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哦……我也希望世界和平。”搭檔只得道。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茶梨的危機感這麼強烈,但還是拍了拍茶梨的肩,安慰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空了帶你去大保健……不是那種,是純粹的大保健。”
茶梨扯了扯嘴角,隨手收起那張名片,又想起搭檔昨晚去處理的警情,問道:“昨天晚上你去上門調解那家,是怎麼回事?家暴兒童嗎?”
“嚴格說也不能算兒童了吧,那小孩也十五了。”年近四十的搭檔,家裡也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孩,說道,“這小孩考試成績下降,上課整天走神,老師找家長告狀,家長發現他每晚都和網友聊天到凌晨,懷疑他在網戀,他不承認,吵起來還動了手,動靜太大,鄰居聽到就報了警。”
茶梨道:“我聽你在電話里說,你人都到現場了,那家長還想當著警察面動手?還是上報給未保辦吧,讓他們跟進一下,一涉及到未成年,尺度我們就把握不住了。”
未保辦,全名是“未成年人保護與監管辦公室”,民政和警署共同設立的特別部門,包管其他部門管不了的有關未成年人的一切問題。
搭檔道:“後面我了解了下情況,倒是能理解那家長,換成我也得氣瘋了,不是家長在打孩子,只是要沒收手機,那個男孩急了,抽了……”
他換了委婉些的說法:“打了家長臉一下。”
茶梨:“……”
搭檔無奈地搖搖頭,同為家有青春期少年的家長,難免有點物傷其類的感慨,最後故作輕鬆地說:“經過我的一番和稀泥,雙方都認識到了錯誤,互相道歉,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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