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是不是偷偷閃我了啊!”茶梨惱羞成怒,馬上又揪住黑衣人的衣領,道,“差點被你忽悠了!”
他又對郁柏告狀道:“肯定是他閃我了,我說我怎麼暈乎乎的?都忘了自己在查案了。”
人家當然沒閃你啊!郁柏扶額,沒眼看他。
不禁聯想起三次元里聽聞過的一些詐騙案,部分受害人也是這樣,清醒過來以後,一口咬定是被騙子下了令其神魂顛倒的迷藥。
要不是郁柏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這黑衣人真是比竇娥還冤。
黑衣人也想起了當下的情況,雙手抱頭,解釋道:“沒有啊警官,修正器只對十八周歲以下的人才有用,你真被閃了也不會有變化的。”
但是茶梨警官過了最初的應激階段,反應過來了,一時間面紅耳赤,主動認了錯道:“我想起來了,你沒閃我,是我自己工作不專註。”
“……”郁柏不想聽茶梨跟這人再聊起來,決定由自己主持大局和引導方向,出言道,“所以那種會發光的玩意,你們管它叫修正器?你這是承認了?未保辦一直在使用不法手段,強行干預未成年人的成長,是嗎?”
茶梨的思路終於被拉了回來,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黑衣人閉上嘴,咬緊牙關,一臉視死如歸,這表情倒和昨天他那位同事如出一轍。
未保辦一處的這些辦事員很可能是經受過某種訓練,絕不能把任務泄露出去。
茶梨凶神惡煞臉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對你嚴刑逼供了,一定會撬開你的嘴。”
黑衣人牙關一松,還張大了嘴巴,說:“不用撬,可以自己張著。”
茶梨差點吐血,擼起袖子要打他。
郁柏自然也不攔他,還四處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什,預備幫他打下手。
“我有話說!”黑衣人道,“你問的問題我真不能回答,但是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郁柏道:“怎麼?要搖人嗎?”
黑衣人道:“兩位警官,剛才說一半被你們打斷了,我們處長今天早會上說,昨天有兩個警察破壞了我同事的行動,讓我們都多留心下,如果遇到那兩個警察,第一時間通知他。”
茶梨大為震怒,說:“你們處長還要對我下手是嗎?”
搭檔八成也是被他們抓住了吧!
“我不知道啊。”黑衣人道,“早會我打盹了,後半句沒聽清楚,讓我打個電話問問。”
茶梨道:“早會那麼重要,你都敢打盹?我都只在每周例會上才打瞌睡。”
“不要聊天了!”郁柏忍無可忍。
對茶梨道:“你先放開他。”
又對黑衣人道:“你,給你們處長打電話,就說我們想見他。”
茶梨鬆開黑衣人,退到一邊,黑衣人摸出手機打電話。
茶梨忽然覺得不對,說:“我才是警官!憑什麼是你發話讓他打這個電話?”
郁柏道:“因為我察言觀色,覺得警官肯定會同意讓他打,我只是替你發話。”
“那倒也是。”茶梨覺得有這麼一個會溜須拍馬還有眼力的小夥伴真是不錯,滿意道,“抓著他也沒有用,這些辦事員的設定,應該就是不能泄露秘密,問都問不出什麼,只會在這裡東拉西扯,浪費時間。”
茶梨警官握拳道:“不如我們直搗黃龍,去和大佬面對面。”
郁柏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黑衣人打完電話,說:“我們處長有點事要處理,上午沒空,約你們下午兩點,到未保辦去見面。”
郁柏懷疑地看著他,不好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超能力者茶梨警官也有懷疑,悄悄查看了他的信息面板,確認他所說無誤。
“那你走吧。”茶梨道。
黑衣人起身,揉著下巴,離開了這裡。
茶梨和郁柏也離開了書店,走前,茶梨叮囑店員要保密,否則會追求他的法律責任。這店員雖然素質不高,但還是個守法好市民。
“下午去那裡,安全嗎?”郁柏略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多搖點人一起去?”
茶梨卻無人可搖,加上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說:“不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個男孩,忘了早戀的事?怎麼說?”
郁柏道:“我問他後來和另外那同學怎麼樣了。”
郁柏問:你和那個同學後來怎麼樣了?和好了嗎?
少年答:沒有,本來也不太熟,他是隔壁班的,說過幾次話而已。
郁柏又問:他不是說最喜歡你嗎?你那天是這麼追問他的。
少年又答:有嗎?可能是我們隨口聊到的吧。哥哥你還有事嗎?我要回家了,這裡好危險,那兩個人在打架。
茶梨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被修正得這麼徹底?”
“真是黑科技,”郁柏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道,“挺神奇的。”
茶梨說:“這……應該是不可逆的吧?”
郁柏陷入了一陣沉默,最後道:“從一個角度說,他失戀的難過被治癒了,不全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