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榻上弄濕的鋪墊已被撤換,劉烈從水中抱著景姮出來,替她擦拭了一番換上寢衣,便將她送回了榻間,這次倒是真的放過她了。
景姮累的著實虛乏了身子,淚眼迷朧的看著劉烈,嬌息微促,饒是他不再進入,身下還恍惚鼓漲著被他抵撞的癢,更可氣的是他……
“不舒服?”
榻間只放了一隻鴛鴦紅枕,意在夫妻共枕,劉烈挨了過去,近距離瞧著潮紅漸退的芙蓉嬌靨,直嘆他的阿嬋生的最美,燥熱的掌心隔著寢衣輕撫起景姮的小腹,薄唇微抿,笑的賤兮兮。
本是平坦的雪嫩肚腹,此時在他掌間微鼓,裡頭多是他灌射入去的東西,連番的高潮情亂,竟都淌不出來了,脹的景姮雙股發酸。
“乖,睡吧,天明時我便幫你弄出來。”
將嬌弱無骨的人兒往懷中一攬,共枕相眠在穠紅寢帳中,劉烈前所未有的滿足,往後,日日夜夜她都要如此與他同寢共食,叫他如何不歡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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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坐上軟攆,回頭去看時,合歡殿已被上封,據聞這樣的喜殿,只能是歷代王太子大婚時才會開啟,而下一次打開,只怕得是……
她若有所思很快就紅了臉,劉烈怎會察覺不到,替她揉著后腰的手掌倏地收緊,靠近了去,纏綿耳語。
“等我們兒子大婚時,這裡才會被打開。”
景姮羞的耳畔都粉緋一片,手肘奮力的推著劉烈,他卻像是懼怕失去珍寶一般,將她抱的緊緊,也不顧四下還隨行著上百宮人。
“阿嬋,我們要生兩個孩兒,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麟兒……鳳兒?可好?”他越說越是興起,艷冶的眉宇愉悅舒展,笑的眩人心神。
被他纏的無法了,景姮無奈嬌嗔著:“好好,隨你——快起開些。”
幸而很快就到了王後宮中,劉烈才收斂了一身邪氣,牽著景姮往大殿里去,鄧王后早已等待多時,昨日婚儀繁瑣,根本無空相見,左右等之,好容易等到了現下,眼看景姮隨著劉烈跪下,鄧王后止不住的淚流。
“快起來快起來,可將我的阿嬋給娶回來了,我盼了這麼些年,著實是……”
景姮被鄧王后擁入了懷中,失憶后她自是不記得從母的長相,可看著與阿母相似的美婦,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軟軟的喚著:“從母。”
“還喚何從母,往後這裡便是你的家了,我的兒,七八年不得見,如今出落的這般美,所幸是阿熾娶了來。”
“母后。”
聞言,劉烈笑的粲然,儘管能娶到景姮的過程幾多曲折,可是終得到了他要的結果。
不多時,廣陽王也過來了,初見這位從母姨丈,景姮微微心驚,比起未央宮中那位頹然不得志的大漢天子,他卻更顯英武威嚴,至此,景姮也便知了劉濯的優雅,劉烈的桀驁多是源自於誰。
鄧氏美貌,廣陽王劉閎亦是個美男子,兩人端坐上位,不難看出夫妻和睦,景姮按著規矩奉茶獻禮,廣陽王笑著接過,又親自遞給她一方玉牌,溫和說到。
“早聞你大病後身骨羸弱,王后甚憂,寡人便著人用溫玉做了此物,驅邪養身極佳。”
廣陽溫玉是聞名天下的,景姮觀手中這一塊,色澤瑩潤,內流明光,觸手便是溫潤微涼,只怕天下都難尋第二塊,心中說不出的暖。
“謝過父王。”
“起來吧,阿漪走後,這宮中多年冷沉,如今迎回了你,往後務必多來陪陪你母后。”劉閎微微點頭,與劉烈極似的薄唇向上彎起,目光格外柔和。
景姮俯首起身:“諾。”
因為提及了出塞的翁主劉漪,鄧王后將止住的眼淚又流了起來,廣陽王勸慰了須臾才好轉些,環視殿中,卻見少了一人。
“恆光何在?”
鄧王後身側的內傅忙上前來道:“回大王的話,晨間郅宮來了人,昨夜裡長公子舊疾複發,今日便不過來了。”
“如此,寡人晚些時候過去看看,阿熾與兒婦也一併去。”雖是常事,廣陽王仍舊不免擔憂,朝劉烈囑咐了一聲,見兩人齊齊應下,著實滿意,又問過更漏后,便道:“該去你大母處了。”
劉烈的大母,便是高祖皇帝的姜夫人,劉閎就國后,其母姜氏便尊為王太后居北宮奉養,景姮甫為王太子妃,今日自然要前去拜見的。
若說長樂宮的郭太后似普通老嫗,可舉手投足也有定天下之勢,而這位姜王太后,便是年歲已高額間生了細紋,也美的驚人,莫怪呼當年能得高祖隆寵,可惜雖貌蓋郭氏,卻……
“這便是景侯之女?果然生的一副好貌。”
景姮上前拜禮,姜氏冷冷看了幾眼,便讓侍奉在身側的人捧了禮物下來,態度極是淡漠,全然談不上和藹,鄧王後面色微變,想要說什麼,卻被廣陽王攔住了。
劉烈將景姮從地上扶了起來,便笑道:“大母總叫孫兒娶婦,如今有了孫媳,大母可不能過分偏疼了。”
姜氏這才有了笑意,看著景姮的目光也沒那麼不善了,叫了劉烈上去,連連問著這一月的事,劉烈很快就將她哄的喜笑顏開。
“見過太子妃。”
忽聞清柔女聲,景姮不禁側目,只看端著紅漆托盤的女子靜姝溫雅的美,一身綉金淡粉的長曲束出細腰,身姿極妙,顯然並非宮人。
“姎乃姜氏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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