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看辛蒂眼珠子轉來轉去,一臉凝住,不由得發笑,主動伸手去拿水杯:“不關你的事情,出去吧。
” 辛蒂這才看見雲霓的嘴唇,上面塗抹的口紅有些颳了。
她福臨心至地看向林子衿,看見其口紅上面沾了一個不同的顏色,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瞬間道歉然後出了辦公室。
道歉到離開關門,整個過程不到三秒,讓雲霓看得直樂。
林子衿斜著看了她一眼:“還笑?” “咳。
”雲霓止住笑,將手中水杯放在對方面前,“喝水吧。
” 趁著林子衿喝水的這會兒,她又忍不住打趣:“你有事沒事就別綳著這張臉,不然難怪大家都怕你。
” 林子衿無所謂地接了句:“我是老闆,她們怕我是正常的。
” “話是這麼說,但老闆也非得這麼可怕的。
”雲霓說著,扯了扯嘴角,而後趁著林子衿沒有防備,抬手扯了扯林子衿的嘴角,一直往上扯出個笑容,“就這樣多笑笑。
” 林子衿斜著看了眼旁邊的鏡子,裡面的人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嘴角的弧度確實是高了,但是也土分難看。
她拿下雲霓作怪的手,換了話題:“回頭你和向夏說一聲練習舞蹈的事情,讓 她空出部分時間來。
” “距離年會還有一個月吧,這麼著急。
” “萬一我們都沒有天份,一個月都未必能學得會。
” “我們兩個這麼聰明,怎麼會沒天份。
”雲霓不信。
林子衿挑眉:“要不要打賭?” 雲霓想說可以,但注意到林子衿的表情,頓時又搖了搖頭:“不賭。
”萬事無絕對,她剛才說得自信,心底卻沒多少把握的。
林子衿笑了,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這才起身:“我去看文件,你要是無聊了就看電視。
” 雲霓擺手,看著對方走過去辦公桌那邊坐下了,自己才坐下沙發。
第93章雲霓沒有跳舞的基礎,要達到跳開場舞的程度自然需要不少時間來練習。
所以從第二天開始,原向夏將雲霓之後每天晚上的時間都空出來。
白天趕完通告,晚上就開始練舞。
練習的地方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個舞蹈室訓,至於老師則是林子衿安排的,而且還請了兩位。
雲霓聽林子衿說兩位舞蹈老師是她公司里的頂尖舞蹈老師,專門負責那些有天賦的舞蹈練習生,叫安冬和徐凌波。
兩人不是專門的練習生,只是學一下年會的開場舞,以安冬和徐凌波的實力完全算得上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林子衿是老闆,加上有林子衿給了高額學費,她們也沒什麼不滿。
等見面了,雲霓才發現這安冬比林子衿還要高挑,將近一米八。
五官清秀,身材火辣,性子則是有點冷淡,就算是對上林子衿這個老闆也只不多話。
至於徐凌波,個子相比安冬有些嬌小,一張娃娃臉全程帶笑,整一笑面虎,和冷麵的安冬形成鮮明的對比。
雲霓和林子衿早就換了練舞服,做完熱身運動后開始今晚的訓練。
她們要學的是雙人舞開場,而雙人舞一般是一男一女跳的,硬搬到雲霓二人身上會顯得違和,所以安冬和徐凌波根據兩人稍微變動了下,把男步轉變成風格較為柔和卻又帶著幾分瀟洒的女步。
安冬二人先給雲霓她們跳了一場完整的舞蹈,然後才各自分開教導。
安冬教導林子衿,徐凌波則是負責雲霓。
雲霓的記憶說不上過目不忘,但也差不多,幾乎徐凌波教一遍就能記住甚至照著做出來。
然而她畢竟沒有底子,身子僵硬導致舞動起來也顯得僵硬。
徐凌波看著她僵硬的動作,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淡。
在另一邊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安冬還得顧及林子衿的身份壓根不敢說什麼,只能板著臉讓林子衿多練習。
雲霓一晚上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相同的動作,枯燥又無聊,但她也沒說什麼。
練武的時候再枯燥無聊她都試過,並不會因為重複練習產生什麼負面的情緒。
兩人六點過來,一直練習到八點才結束今天的練習。
時間一到,最先鬆口氣的反而是安冬和徐凌波兩人,急忙向林子衿二人說了聲就迅速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搞得我們像是吃人的老虎一樣。
”雲霓有內力,但重複了一晚上的練習還是有些累的,王脆坐在林子衿邊休息,說著還拿過林子衿的手輸過去一點內力。
林子衿有經驗,但體內沒內力,還需要雲霓控制內力在她身體走上一圈才感覺到疲勞消退。
雲霓做完這些也沒縮回手,反而是握住林子衿的手把玩起來。
林子衿從小嬌生慣養的,手指修長,皮膚也保養得很好,只有在中指那邊有一個寫字長期摩擦導致的繭子。
她摸了會兒,看時間不早了才起身。
她起身,林子衿也緊跟著起身。
* 練舞室還帶著浴室,所以兩人打算在這邊洗完澡才回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兩人剛收拾完要離開練舞室,就遇上任夜雪。
大概是運動完的緣故,對方面色紅潤,熱汗淋漓。
雲霓回想起《夜王》里有一出女主夜下起舞的劇情,不由得挑眉。
這人不去別的地方練習,非得來這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她覺得應該是前者,不然對方不會看見她時面帶挑釁,卻又因為注意到林子衿的存在而露出呆愣。
雲霓想的確實沒錯。
《夜王》安排了場地,但任夜雪聽說雲霓約了這邊練舞的場地,於是堅持要過來這邊練習。
一連等了好幾天,她剛好練習完舞蹈就聽說雲霓過來了,於是急忙趕過來,只是沒想到林子衿也在這裡。
於是又驚又喜的任夜雪無視了雲霓的存在,熱切地上前打招呼:“子衿。
” 林子衿還沒表示,雲霓就上前擋在林子衿前面。
任夜雪臉上笑容一僵,停下腳步:“雲小姐。
” “任小姐。
”雲霓嘴角挑起個弧度,“可以給我們讓個路嗎?” 路不是很狹窄,任夜雪站在中間也不會影響她們。
雲霓這話主要是想挑事,誰叫對方過來動機明確。
任夜雪越過她看向林子衿,對方沉默的態度表明了一切。
她皺起眉頭,但還是沒說什麼,移了下身子,把道路讓出來。
她這麼爽快,雲霓倒是覺得沒意思了,瞥了眼,牽起林子衿的手就走。
任夜雪看著林子衿從始至終都沒分半點眼神給自己,不甘心地伸手試圖抓住林子衿的手臂,但被反應迅速的林子衿避開了。
雲霓察覺到什麼,回頭看了眼,心底懊惱任夜雪的不識趣。
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林子衿捏了捏她的手心作 為安撫,然後才看向任夜雪:“任小姐,我以為我以前說的、做的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頓了下,見任夜雪面色變得蒼白,她搖了搖頭,但還是堅定地說下去,“如果你還要糾纏著我或者我愛人,或許你得考慮一下你以及任家是否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