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改變了。
一股熱氣往皮膚表面涌了上來。
剛才還土分沈悶的地下空氣突然開始流動。
不只如此,兩人還感覺到了人的氣息。
而且還是一大批人。
大部份都和悠一樣,散發著一種混合魔物腐臭氣息的惡臭。
(在周圍的這些人大部份都在體內植入了〈兇器〉。
和悠說的一樣,鬼綱一族的人都聚集過來了呢……)月穗拚命地偵察著周圍的情況,此時聲音突然進入她的耳裡。
耳朵周圍的面具被打了開來。
正如她所預料的,這股雜音混合著許多人的聲音。
「唔唔唔!」「嗯嗯唔唔!」! 月穗和冬香發出羞恥的啤吟。
儘管剛剛才在琴坂學圜裡被大批的學生看到自己的裸體,被學生噴上精液,兩人的羞恥心也不會消失。
一想到自己的裸體又被其他人給看見,就叫她們背嵴發麻。
不過她們知道如果為了遮住身體就彎下身去,或是趴倒在地上來表現出自己的羞恥的話,也只是讓悠的同類們更加高興罷了。
姐妹倆就算沒有用言語溝通,她們也一樣一齊站直了身體,大大方方地讓全身曝露出來。
遮住眼睛的部份被人拿了下來,光線進入眼中。
等到眼睛終於習慣過來之後,異常的光景映入兩人的眼帘之中。
冬香的眼睛以及耳朵一樣都解除了束縛,兩人所在的地方應該可以說是一座地下競技場吧。
姐妹倆站在圓形的空間裡,呈現傾斜的座位將這個空間給圍了起來。
天花板和牆上當然沒有窗戶,只有人工的照明設備。
只要在正中間掛上圍繩的話,那麼氣氛就和職業拳擊場以及職業摔角場一樣了觀眾席上坐著各種年齡層的男女。
正確來說,是男人的年齡層比較分散。
有的和悠差不多年紀,有的則是白髮白鬚的老人,各個世代都到齊了。
和男人相比,女人就比較年輕。
看來上限只到三土歲。
而且全部都是美女。
雖然有各式各樣的類型,但不論是誰都擁有一張足以得到認同的美麗臉龐。
她們的肉體也都有著豐滿的比例,而且有的穿著緊縛式設計的衣服、有的穿迷你比基尼、有的穿著高叉式的緊身衣,全都是露出許多肌膚的衣服。
但所有的美女都有一個奇怪的共通點。
那就是每個人都顯得悶悶不樂。
沒有任何人露出開心或是期待的表情。
(難道在這裡的女人全部都是--)「妳知道嗎?月穗。
男人全都是鬼綱一族的成員,也就是我的親戚。
但女人全都是月穗和冬香老師的學姐。
也就是說她們是我們一族為了鍛練〈兇器〉所用的道具!」「唔唔、唔唔唔!」「嗯哦哦!噗唔唔!」月穗和冬香忘了自己所處的狀況,不禁對著悠發出怒吼。
但兩人的嘴都被圓型咬球塞住,只有低鳴聲和口水不斷滿溢出來……D奶和G奶都被唾液濡溼,乳房反射出照明的光線之後顯得閃閃發亮。
對悠來說,姐妹倆口中發出的憤怒低鳴也不過是讚美的表示。
他受到族人們的注目眼光,繼續以有點陶醉的口吻說道。
「是不是擁有優良的道具決定一個〈兇器〉製作者的手藝。
所以身為一個區區實習生就拿〈武器〉持有者來做為道具的我現在是最受族裡注目的新星。
小小實習生的〈兇器〉展示會竟然可以將族裡的人全部聚集過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悠因為自己的發言而興奮,他很快地舉起雙手,意氣風發地對著親戚們發表道。
「就要開始了,各位!請看看我做出來的〈兇器〉!即使在受到如此束縛的情況之下,她們還是可以戰鬥!」悠揮了揮右手,四名女人便從觀眾席上站起身來。
每個人都是二土歲左右的巨乳美女,不過她們都穿著深紅色的上下分離式啦啦隊服,不知道這是不是道具持有者的嗜好。
四個人的肉體豐滿又妖艷,即使是女人也會看得出神。
雖然她們穿的是應該穿在精力充沛的年輕肉體上的啦啦隊服,不過還是產生出一種不平衡的性感。
但五官端正的美麗面容卻都很空虛。
那種表情就像是感覺不到自我意志的傀儡,又像是放棄希望的奴隸。
(我和姐姐如果一直被鬼綱一族抓住的話,我們的表情也會變得那麼悲慘。
我絕對不要!)突兀的啦啦隊員們面露空虛,往月穗和冬香靠近過來。
第一個人的肩上伸出一支讓人聯想到死神的大鎌刀。
第兩個人的胸部出現了好幾束滿是荊棘的鞭子。
第三個人的雙手伸出了彎曲的刀刃,形成了巨大的剪刀。
第四個人的腹部之中接連飛出許多針頭。
月穗對她們的殷切情感和對寫實遊戲研究會的會員們的恨意正好相反。
(我不想傷害她們啊!)月穗只是這麼想而已,她的雙肩便裂了開來,噴出了鮮血的飛沫。
但卻完全沒有痛楚。
噴發出來的血液在空中凝聚成許多顆粒,每一個顆粒都變化成一個個小型圓鋸。
數量眾多的小圓鋸像是一大群的蜜蜂,雖然隊型分散但行動統一,小圓鋸和鞭束以及大量的飛針相撞,在一瞬間將其全部破壞殆盡。
(進化了!我的〈兇器〉又變得更強了!)由冬香的體內飛出來的長刀只剩下一支。
『ㄟ』字型的刀身表面有數隻黃色眼球排列著。
它的外型就連將其釋放出來的冬香都感到噁心。
長刀用排列在刀身上的眼球瞪著啦啦隊員之後,快速地在空中移動了起來。
移動的軌跡在空中劃出傾斜的紅色線條。
由啦啦隊員的身上伸出來的大鎌刀以及大剪刀沒有碰觸到任何物體就被折斷。
兩人的〈兇器〉就像是被小孩揉得亂七八糟的紙屑似地凹成好幾折,變成小小的鐵塊從兩人的背上以及手上掉落。
被擊碎的〈兇器〉落在地板上,失去生命、一動也不動了。
啦啦隊員們坐回位置上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的男人們發出盛大的歡呼聲。
大批的血圓鋸也在這個時候回到月穗肩上的傷口之中。
兩個傷口在閉合的瞬間就已經回復,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屬於冬香的怪異長刀也邊迴轉邊潛入冬香的背後。
悠回應著觀眾席上的歡呼聲,陶醉的他正濤濤不絕地說著話,此時月穗瞪著他的背影。
他的背部以及後腦勺看起來都毫無防備。
(用這種無差別殺人魔的話,說不定可以將悠和鬼綱一族的人打倒。
沒錯。
不趁現在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就在月穗想要對著體內的〈兇器〉下令的時候,悠回過頭來轉動雙手。
「嗯嗯唔唔唔唔唔唔唔!」某個蠕動的紅色物體從月穗的胸部裡飛了出來。
月穗在一瞬間以為是內髒的東西,其實是一個像果凍的不知名物體。
冬香也發出含煳不清的哀號聲。
果然從她身上那對豐滿的胸部裡也飛出了一個長著許多眼球的塊狀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