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閑[GL] - 撩閑[GL]_分節閱讀_228

溫徵羽緊握住溫時紓的手,說:“這事你別逞強,我的親人只有你們了。”她緩了緩,又說:“你能平平安安回來,比什麼都強。我們不受那氣。”
溫時紓輕輕撫著溫徵羽的背,眼圈有點泛紅,說:“成,沒白疼你一場。”
溫徵羽又小小聲說:“你要是有難處就去找齊緯,她欠我一回,幫完你,我和她就扯平了。她到現在都不好意思來見我。”
溫時紓失笑,她輕輕捏了捏溫徵羽的耳垂,說:“成。”
溫徵羽問:“說定了?”
溫時紓點頭,“定了。”她的心念一轉,好奇地看向溫徵羽,說:“你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來這麼多小道消息?別人都是勸合不勸分,你倒好,巴巴地讓人拆夥。”
溫時縭說:“你以為像你,跟條糊塗蟲似的。”
溫時紓說:“我說老大,給點面子行不行?”
溫時縭說:“在我這要面子?找錯地方了。十個月大就是我帶著你,半夜拉屎尿尿都是我給你張羅……”
溫時紓作勢欲打。
溫時縭一個眼神掃過去,問:“聊聊?”
溫時紓回瞥一眼,“誰跟你聊。”聊起來她都得懷疑人生。她收手,起身抬腿就要閃人,走了兩步才想起這還有個病號需要陪,頓時沒好氣地對溫徵羽說:“趕緊的,明天找個看護。”再一想,這看護好像是讓她找,頓時更沒好氣,說:“嘿,我都成你老的媽子了。”
溫徵羽心說:“吵不贏大姑就又把炮火轉我身上。”她托著頭,盡顯病人風範。
溫時縭繼續喝著茶吃著糕點。
溫時紓那叫一個憋屈,直嘆:“這日子沒法過了。”她又是閑不住的,把溫徵羽的圍棋找了來,找溫時縭殺幾盤。
羅漢床上待著舒服,她倆還把溫徵羽往旁邊擠。
溫徵羽想湊過去看,被溫時紓趕到邊上:“邊上去,養傷呢,你待會兒看暈了,吐棋盤上怎麼辦。”
溫徵羽頓時不想和她二姑說話。
葉泠回到家,就見溫徵羽可憐兮兮地被擠在羅漢床的角落抱著小毯子縮在那,溫時紓和溫時縭霸佔著羅漢床盯著圍棋正殺得難分難解。圍盤邊上還放著一隻水色極好的鐲子一條金鑲玉手鏈,明顯是這兩姐妹從手上摘下來的做為下棋的彩頭。她說:“你倆賭博歸賭博,看把徵羽都擠成什麼樣了。”
溫時紓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拈著棋子,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沉思,對葉泠的話充耳不聞。
溫時縭悠哉地喝著茶,順手把空茶杯遞給葉泠。
葉泠對這兩人簡直無語。她仍是乖乖地接過茶杯,去給溫時縭續了茶,說:“大姑,半夜少喝點茶,當心失眠。”
溫時縭朝溫時紓一指,說:“沒看這正輸著呢,不下到深夜,她才不會讓我睡。”
溫時紓說:“誰說?今天就這樣,戰平。小葉子回來了,我們該回了。”
溫時縭掃一眼棋盤,說:“平什麼呀?你好好數數子再說這話。這賴皮的毛病,到老了都不改。”
溫時紓頓時急眼,“誰老了?”
溫時縭說:“我,行了吧。”
葉泠頓時擔心這兩姐妹要打起來。她朝溫徵羽看去,就見她家小可憐從未有過的可憐樣縮在那,一副飽受蹂躪的模樣。她“咔嚓”兩聲,用手機把圍棋給拍了照,把照片發給她倆,再把圍棋子揀回盒子里,把棋盤帶棋子一起交給她們:“二位,對面書房,決戰到天亮。請。”麻利地把人趕走了。
溫時紓說葉泠:“我說小羽是個小沒良心的,你這更沒良心,好歹我倆也幫你照顧了一晚上病號。”
葉泠連聲說:“多謝多謝,你們能不把病號擠角落我就更滿意了。”溫徵羽都幽怨成那模樣了,她倆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溫時紓說:“不把她趕角落她就湊上來看下棋,萬一頭暈吐圍棋上,這大半夜的,我到哪裡找人收拾去?行了,早點休息,我們走了。”捧著溫徵羽的圍棋,走了。她還隔著屋子對溫徵羽說:“你這圍棋不錯,我拿走了啊。”
溫徵羽完全不想說話。
她等葉泠關好門回到房裡,才問:“你怎麼才回來?”這兩姐妹哪裡是來照顧病號,簡直是來荼毒傷員。
葉泠問:“她們欺負你了?”
溫徵羽“嗯”了聲,說:“下圍棋不讓看。”葉泠沒回來,她沒法洗漱睡覺,她們也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屋裡。葉泠要回來睡,她倆又不好留人陪她睡,於是,她們仨都等著葉泠回來。那兩姐妹能靠下棋打發時間,她就只能在角落裡眼饞,眼巴巴地乾等。她又補充句:“她倆屋裡都有圍棋,只是沒我的好。”
葉泠:“……”於是這兩人欺負她家溫徵羽一晚上不說,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一副圍棋,這圍棋還是她塞給她們的?難呀,難怪哀怨成這樣。她說道:“以後我早點回來。我先去給浴缸放水。”她在溫徵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去到浴室。
溫徵羽“嗯”了聲,她等葉泠從浴室出來,把她二姑要和老康拆夥的事說了。
葉泠把溫徵羽的睡袍準備好,稍作沉吟,說:“不是那麼好拆的。”一條船上這麼多年,如今想下船,她還掐著經濟命脈,老康很難同意,即使同意,只怕也會讓溫時紓大出血,可溫時紓那性子可不是容易忍氣吞聲的,絕對不會妥協的。
她說:“這事,想要好好收場,還真得齊緯在裡面摻和。”老康跟他哥不是一路人,她因為她哥的關係,她如果摻和進去,反而會把事情弄複雜,而齊緯真的不是好得罪的。岑珚出車禍送到醫院的時候只是斷了腿,再加上一皮肉傷,沒住幾天院,診斷傷到脊椎,這還是岑家的人。齊緯摻和進去,老康要是敢過分,齊緯得撓死他。老康全靠娶了個好老婆有個老丈人才有今天,並沒什麼根基和太牢靠的關係。他這才剛露頭,為著再往上升那一級半級的就把老丈人家給賣了。不就是欺負溫家快沒人了,唯一看著有點出息的溫徵羽又被傷到頭,連生活都很難自理,又覺得連家不會為溫時紓出頭。
葉泠對溫徵羽那前姑父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就這事,一個齊緯攪進來就能讓他有諸多掣肘,回頭要是溫時紓去秦瑜那坐一坐,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過,正是因為溫時紓對老康的事情門兒清,手上把柄太多,他反而更不會放溫時紓下船,背地裡只怕得動手腳。她說:“這事不容易,最好還是請齊緯過來趟。”齊九尾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溫徵羽知道葉泠想事情比她周全,應道:“好。”
葉泠睡袍和毛巾都準備好,扶溫徵羽去浴室。她先把自己脫光,再給溫徵羽脫衣服。
溫徵羽見到葉泠脫光,就閉上了眼睛開始背清心經,不讓自己亂想。
葉泠忍不住樂。她如果先脫溫徵羽的衣服,溫徵羽很非常彆扭,她臉會脹得通紅,讓她都擔心溫徵羽的血會不會涌到頭上去。她先脫自己的衣服,溫徵羽就顧不上彆扭了。她把溫徵羽脫光,忍住想在溫徵羽身上親吻的衝動,扶溫徵羽進入浴缸,待溫徵羽坐好后,她也坐進浴缸,幫溫徵羽洗澡。
她問溫徵羽:“折磨不?”
溫徵羽老實回答:“折磨,但……背經就還好。”
葉泠重重地“哼哼”兩聲!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過年是最忙碌的時候,即使有她的大姑、二姑和葉泠幫忙操持,許多事仍得由溫徵羽張羅安排。
以往都是溫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過的年,但今年她得把外公外婆那裡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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