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閑[GL] - 撩閑[GL]_分節閱讀_192

葉泠說:“不過是看想得到什麼,又願意放棄什麼和冒什麼樣的風險罷了。”溫徵羽這樣,傻點有傻點的好處。她又揉揉溫徵羽的頭。
溫徵羽發現葉泠和連昕一樣得了愛揉她頭髮的病。她問:“你和昕哥怎麼總愛揉我的頭髮?”
葉泠笑,自然是不敢說實話,她說:“看你頭髮太柔順,忍不住想揉亂。”她可沒瞎說,這是理由之一。
溫徵羽無語。她過了一會兒,忽想起一事,問:“你真的每年都往福利院捐錢呀?”
葉泠“呃”了聲,憋了好幾秒,才說:“我那是訓孩子順口,壯底氣的。”
溫徵羽:“……”
葉泠說溫徵羽:“你怎麼什麼都當真?”
溫徵羽默然。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把葉泠說的所有話都當真,從來沒有想過葉泠是順口胡謅的。
車裡過於安靜,葉泠問溫徵羽:“明天還去送禮?”
溫徵羽說:“送呀,都得去看看才能放心的。”
葉泠又摸了摸溫徵羽的頭,心說:真是個送溫暖獻愛心的好孩子。
忽然,溫徵羽打個激靈坐起來,說:“文靖,去秦爺爺家。這會兒才八點多,他們還沒睡。”
葉泠被嚇了一嚇,趕緊問:“怎麼了?”
溫徵羽說:“菜乾,走的時候忘拿了。”
葉泠問:“很好吃?”
溫徵羽說:“那菜乾的做法和我奶奶的做的菜乾味道很像,我和老先生都喜歡的。奶奶過世后,我就惦記上許奶奶做的了。”
葉泠說:“明天去也一樣。”
溫徵羽說:“明天去,他們又要想法子留著吃午飯。秦爺爺的心眼最多。”
葉泠心說:“可不。有人今天就被秦老先生悄無聲息地指使了回。”他們不好出面的事,全讓溫徵羽這個熱心善良的小朋友幹了。
她想起溫徵羽今天帶她去的吳家,問:“你和吳老先生是怎麼認識的?住清水園的那位吳老。”
溫徵羽說:“我去故宮博物館看展覽,我們因為一件唐朝的展品真假問題爭得不相上下,但又不能從展櫃里取出來上手看辯真偽,到現在這問題我倆都還是誰都不服誰。不過我們不打不相識,就認識了。”
葉泠無語。她發現溫徵羽有時候真是個人才。她跑故宮博物館去跟人爭辯展品的真假,他倆沒被打出去,肯定是吳老先生的面子大。她好奇地問:“你那時候多大?”
溫徵羽說:“十七八歲吧,高中……剛高考完……”
葉泠秒懂。這位中考和高考的奇葩事她也聽說了,所以估計是考完就出來避風頭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許奶奶給的菜乾,她分成了兩份,一份自己留著慢慢吃,一份給她爺爺送了去。
她二姑嘗過後,打電話給她,問是誰做的,能不能再買點過來。
溫徵羽笑呵呵地問:“好吃吧?”
溫時紓說:“瞧你美的,有好東西都不想著我。”
溫徵羽說:“那不成,這是我和爺爺兩個人的。”不過,二姑也是親的,她猶豫了下,問:“要不,我這半壇再分你些?”
溫時紓說:“哪至於。不會只有這麼點吧?”
溫徵羽說:“就這麼點。許奶奶說這種腌制的酸菜長期吃對身體不好,不多給。”
溫時紓嘆道:“行吧,那把你那半壇分我些。你說我倆之前怎麼就沒想著向你奶奶學幾道菜,如今她不在了,想嘗個味兒都難。”
溫徵羽說:“我會煲湯。”
溫時紓重重地“呵呵”兩聲,說:“我們家的湯,誰煲出來的,那味道有區別嗎?”
溫徵羽也只剩下乾笑了。她問:“二姑,你想你媽媽了呀?”
溫時紓的臉上掛不住,說她:“討打。成了,不給你講電話了。對了,我聽康柏說趙四最近不太消停,你自己多注意點。”
溫徵羽“嗯”了聲,說:“我進出都有帶足保鏢。”
溫時紓知道溫徵羽的保鏢帶得足,便安了心。雖說趙四的父親和叔叔都挺有力量,但是從六七十年代才起的家。章家那在一百多年前就是地方上一霸,章太婆的弟弟不太成器,揮霍得厲害,看起來像是那兩個把家敗光了。章太婆出嫁的時候,章家的老太爺給的賠嫁是槍支人馬和最值錢的生意。章家往上數,先是跟著軍閥干,軍閥倒了,又當過土匪,走私營生都干。那時候世道亂,他們有槍有人,就進了城,開當鋪、賭坊和錢莊銀行等等,什麼行業賺錢做什麼行業。抗戰勝利后,章家的錢莊鋪子紛紛變賣,章太婆把跟著章家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塞給連老先生,把連老先生趕去投了軍。連老先生參軍的時候,帶著三百多人去,回來的時候,就他一個人瘸著腿回來,章太婆沒少罵他:“逃命都比別人慢,跑最後面挨了槍子兒。”外面都在傳,是連老先生吃了敗仗,把家底都敗了進去。可這麼多年,連家一直穩穩噹噹的,背地裡沒那麼簡單。從章太婆給溫徵羽的東西,就可窺一斑。
只要趙四不犯渾直接找到溫徵羽動粗,趙家想從哪做文章都做不到溫徵羽頭上。
時間充足,溫徵羽把要送禮的人家都走了遍。葉泠陪了她四天,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老太太和老先生去探望邊爺爺,沒叫她,說是她在外面送禮,忙,不陪他們,不樂意叫她。她明白,其實他們是怕她看見邊爺爺住院的樣子難受。
溫徵羽抽了兩天空,飛回去,把畫室的工作處理了,之後又再飛回來。
她剛下飛機就有警察沖了上來把她按到地上拷上了手拷,她的保鏢正要圍上來,就被荷槍實彈的警察能堵住,之後,他們就被帶上了車。
她被按倒在地上時,頭磕在地上,撞得腦袋一暈,再加上這些警察的動作非常迅速,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塞進了車裡。
眨眼的功夫,她就和身邊的保鏢隔開了,被關在警車裡,面對的是荷槍實彈的特警。
她看那些特警沒想理她的樣子,她也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之後她就被帶到了一間像審訊室的屋子裡,她的身後還貼著“嚴禁刑訊逼供”幾個大字。
半天沒有人來理她。
審訊室沒開空調,很冷,凍得她手腳冰涼。她又餓又渴,也不見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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