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說:“知道,你那有滿滿三箱的首飾,你放首飾的保險柜密碼我都知道。”
溫徵羽:“……”
葉泠說:“可我喜歡你送的,更喜歡你心裡有我。”
溫徵羽輕輕地“嗯”了聲,心情有種飛揚的感覺,嘴角忍不住上揚,她心說:“原來這就是甜言蜜語。”是挺好聽的。她又想,她和葉泠這樣是不是很肉麻,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還有文靖和馬峻在呢。
以前她來北京,要麼是住二姑家,要麼是住酒店,這次跟著外公外婆住。
從院子內外的樹和留下的斑駁痕迹就能看出這宅子有些年頭了,從建築材料和式樣來看,應該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建的。那時候的地皮沒這麼貴,宅子佔地面積挺大,隱約帶點江南的園林風,但建築特點上更偏向於北方的方正大氣。天冷,樹葉都掉光了,光禿禿的,再襯上灰濛濛的天空,透著冬季的蕭瑟氣息。好在屋裡燈火通明,暖暖的燈光照在室內,透過落實玻璃窗透出來,為這寒冬添了幾分暖意。
她和葉泠下車時,院子里已經有人等候,像是家政人員。
領頭的是個中年大叔,很是和氣的模樣,看著她,似乎還有些壓抑的激動。
溫徵羽回想了下,她並沒有見過他。
中年大叔先向她外公外婆打招呼,喊的是連叔和章姨,又喊她:“徵羽小姐。”
章太婆說:“這是小游,你喊游叔就好。小游從小在我們家長大,他爺爺那會兒就在我們家跟著你曾外祖,不是外人。我們不在京里的時候,宅子都是由他看著,有什麼事,也多是讓他張羅。你以後來京里,就住過來,有什麼事找小游給你辦。他辦事,讓人放心。”
溫徵羽客客氣氣地喊了聲:“游叔。”扶著老太太進屋。
屋裡的暖氣很足,再穿著厚外套便不合適。老太太讓她倆先去換衣服和放行李,待會兒再下來。
溫徵羽第一次來,不認識路,然後發現葉泠似乎挺熟門熟路的。她問葉泠:“你來過?”
葉泠說:“前兩天來的。”她把溫徵羽領去她倆的房間,幫溫徵羽脫了外套,沒忍住,拉住溫徵羽,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溫徵羽眨眨眼,猶豫了下,葉泠的唇太柔軟,動作輕輕緩緩的,讓她有點恍神,等她想推開葉泠時,葉泠已經放開她。溫徵羽心想:這大概是被女色狼非禮了吧。
她覷了眼葉泠,打開門鎖,讓家政人員把她的行李搬進屋。
房間很寬敞,裡間是大床,旁邊是衣帽間和浴室,靠近門口方向是沙發桌椅這些傢具,一室一廳的格局,只不過是開放式的,沒有隔開。傢具是舊傢具,木料和做工都挺不錯,結結實實的,看起來挺好的。屋子裡還有女人用過的小物件放在那,例如,梳妝台上放著用過部分的香水和化妝品,衣帽架上掛著葉泠的衣服,就連衣帽間里也有人先佔了一塊不小的地方。
溫徵羽見到這些便已經明白過來,葉泠比她還先住進來。她心想:葉泠在北京有家的吧?葉泠為什麼會比我還先住進來?這是我外公外婆的家吧?
她看向葉泠,她倆現在這關係,葉泠住進來,沒問題。
溫徵羽見葉泠居然還有心情和功夫先住進來,顯然她和連昕打了人並沒有什麼事,也就放了心。
吃過午飯,就有老先生老太太相熟的老人家過來。溫徵羽和葉泠坐在邊上陪他們坐了會兒,見他們自己玩上了,她就去找溫老先生。
她出門的時候,游叔又給她添了保鏢。她這次過來不僅帶了文靖和馬峻,另外還跟了四名保鏢。她又不是什麼政要人物,哪需要這麼多。
游叔說:“連昕吩咐的,說他剛把人打了,對方正憋著氣無處發,擔心把氣出在您身上。您就帶著。”
葉泠說:“帶上,要不然萬一被打一頓,多冤。”
於是,溫徵羽的車子後面又跟了輛七座商務車,車上滿座,全是保鏢。
溫徵羽下午去溫老先生和溫時紓女士那,晚上在二姑家吃的晚飯。她的前姑父也來了,對她說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或難處,就告訴他,又問她現在住哪,帶了多少保鏢,似乎有點擔心她。
她告訴前姑父是跟著外公外婆一起過來的,住在他們家。
前姑父很是意外,問:“怎麼連老先生和章老太太一起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溫徵羽說:“他們是過來探病和為好友賀壽。”
席間,她前姑父又問了幾句連家跟齊家還有邊家的關係。
溫徵羽沒多說,就說是老一輩的關係,邊爺爺、齊爺爺和她外公是戰友。
她和在北京的師兄師姐們還有聚會,吃過晚飯便告辭了。
康柏送她到大門口,對她說:“進出都小心點。趙四這回吃了虧,咽不下這口氣,現在還派人在打聽連昕是什麼背景關係。你外公外婆家有邊家和齊家的門路,我們也放心了些。”
溫徵羽愣了愣,她以為沒事了,還以為齊緯是嚇唬她。
康柏見到溫徵羽這迷迷瞪瞪的模樣,頓感惆悵,說:“你有什麼事趕緊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他知道溫徵羽的小舅在部隊,可那是在地方,這是在京里,隔這麼遠,趙四真要做點什麼,她那小舅未必管用。趙四正愁沒地方出氣,溫徵羽就跑京里來了,如果她不是跟著她外公外婆過來的,上面有長輩壓著,他真想把她給塞回去。
康柏送溫徵羽到車子旁,又叮囑道:“如果有事千萬要給我打電話。”
溫徵羽應道:“好。”她上了車,朝康柏揮手道別。她心說:“難道是真有事,他們瞞著我?”可要是瞞著,她二姑跟她說沒事,康柏又說有事,挺怪。這到底有事還是沒事?
她和師兄師妹們是在茶室聚的會。她和他們比起來算是比較閑的了,雖然師兄師姐們忙,她可不敢過來后不告訴他們,見到他們總得先彙報下師傅老人家的情況。都是同門,見了面,自然有聊不完的話,不知不覺時間就晚了,直到葉泠來接她,她把葉泠介紹給大家,又被大伙兒打趣了一陣,之後見實在太晚,才放她走。
她倆到家時,老先生和老太太都還沒睡,見到她回來,才起身回房。
晚上,葉泠鬧她。
溫徵羽想著不是在自己家,做這事不好,不同意。
葉泠扔給溫徵羽一個白眼,趴在溫徵羽的身上壓著溫徵羽不下來,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踏進這院子的時候,小舅是怎麼介紹我的嗎?”
溫徵羽問:“怎麼介紹的?”她心說:“幸好葉泠不胖,要不然這麼壓著,肯定扁了。”
葉泠說:“小舅說,這是四房的葉小姐。”
溫徵羽聽習慣了別人喊葉泠為葉總,驟然聽到葉小姐這稱呼,怪彆扭的。雖然葉泠的外形很女人,但是,她一直覺得葉泠很爺們氣。至少,她從葉泠和連昕相處就能看得出來,連昕完全沒把葉泠當成個女人看待。非常明顯的就是,男人跟女人相處,會帶點紳士風度,來個女士優先之類的,而她昕哥對葉泠,那完全就是一副臭味相投的好哥們派頭。
“又走神!”葉泠氣惱,捏住溫徵羽的鼻子不讓她呼吸,還把嘴堵住。
溫徵羽頓時瞪大眼睛,鼓得像只青蛙。她也不掙扎,心說:“你還能捂死我不成。”她憋氣憋得肺都疼了,臉也脹紅了,仍不掙扎。
葉泠放開,咬牙叫道:“傻的啊,不讓你喘氣你就不喘氣了!”
溫徵羽這才大口地喘著氣,還不忘回嘴:“正喘著。”
葉泠又給溫徵羽捂上了。
溫徵羽頓時不樂意了,她眨著眼睛,心想: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