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聽說后打聽到葉泠那。
葉泠說:“沒什麼事,就是趙四看上了我老婆,把我岳父給坑進局子里,我和我舅兄打了他一頓出氣。”
溫時紓第二天還特意去探望趙四,當著他的面就說:“你和柏兒好歹算是朋友,你看上我侄女,要是正大光明地追,我也不說什麼了。你這麼坑我娘家,你什麼意思?我弟弟都避到國外去了,還讓你給弄回來這麼禍害,逼得人家父女反目成仇,我家跟你有仇啊。”
趙四氣得腫成豬頭的臉都扭曲了。溫時熠進去了,這邊高利貸的事還在立案調查,已經轉由國際刑警在辦,葉泠和連昕千里迢迢地過來把他揍了,他要說他不知情都沒有人信。
趙家這時候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自然聲稱這事跟趙四無關。
葉泠和連昕從一開始就不指望案子能查到趙四頭上,如今他們把人都打完了,事情鬧大了,這麼多眼睛盯著,趙四想保住涉及高利貸案件的那些人,就坐實了他指使高利貸做局坑人家姑娘,他要是不保,葉泠和連昕後面辦事就好辦了。
溫徵羽接到齊緯的電話,才知道葉泠和連昕所謂的出差談點事居然是跑到帝都去打人,還是他倆一起去打人。
齊緯更是意外至極:“你不知道?”
溫徵羽“呃”了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他倆為了她跑去打人,既感到不可思議又特別感動。她和齊緯通完話,就給葉泠打電話,很擔心葉泠。
葉泠很是淡定地說:“沒事,他們有九個人,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還手了,這種打架鬥毆最多算是治安案件,頂多拘留。要拘留也不會只拘留我們,所以大家就私下化解了。小舅擔心我們吃虧,還特意過來了趟。”
溫徵羽:“……”不是很明白這操作。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雖然葉泠和連昕沒被拘留,但在雙方協商好撤案前,暫時不讓離京。
連懷信把他倆從局子里保出來,先帶著他倆回連家在京里置的宅子。
這宅子是老太太早些年置下的,連家人要是來京里都住在這,相熟的人家也都知道這個地址。
連懷信把負責打理宅院的管事叫來:“這是四房的葉小姐。”
四房,連懷瑾在連家排行老四。
葉泠很是意外,甚至震驚:在連家完全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說法。連家把連懷瑾和兒子排在一起排了序,她在連家是有著跟兒子一樣的家業地位,有著自己的那一支枝脈的。
這對從小生活在把女兒當草的家庭的葉泠來說,相當震撼。
連懷信對連昕說:“過幾天老太太和老先生都要過來,把屋子裡裡外外都收拾下。邊老爺子的身體不大好,齊老爺子的生辰也要到了,你多上點心。”
葉泠對連家的認知再次刷新。
她發現連家雖然沒有明說,但實際上是已經把溫徵羽認回來了。至於溫家,早被溫時熠徹底地敗乾淨了,那父女關係,沒說斷,也和斷絕差不多了。
她留在連家吃過午飯,便回自家哥哥家。他哥的宅子跟老丈人的宅子僅一牆之隔,院牆上還開了扇門,葉泠去她哥家,基本上都是到她哥的老丈人那吃飯。
她到的時候,老丈人在家,問起她打人的事,提了句:“何必自己動手,留個把柄。”
葉泠說:“自家人自己護,這種事就得自己上。”
老丈人問葉泠:“打算怎麼收場?”
葉泠笑笑,說:“這時候收場,趙四也咽不下這口氣。”
老丈人沒再多說什麼,讓葉泠看他新寫的字。他沒別的興趣愛好,就是閑時喜歡釣釣魚練練字。葉泠這些年看沒少幫他收羅字貼字畫,她那一手字也沒少得他提點,因此他倆聊起字來,還是很能說到一起的。
葉泠是鋼筆字漂亮,但要說到毛筆字上,她又想到了溫徵羽。
字如其人,溫徵羽的那手毛筆字雖然尚欠缺點火候,但頗有風骨,很是不俗。
葉泠贊了回溫徵羽的字,說:“如果有機會,徵羽來京,我帶她來見見您。”
老丈人應道:“行。”還打趣葉泠一句:“讓我見見你媳婦。”
葉泠笑著應下。
葉泠和連昕在京城都有各自的交際圈,兩人打完趙四后,也沒覺怎麼樣,忙著各自的交際應酬走動。
葉泠進出,一向保鏢帶得足,不怕趙四想打回來。
至於連昕,連家從連老先生開始算,那都是軍人出身,章太婆家在解放前那是土匪黑幫出身,後來嫁給連老先生后,才搖身一變成了軍屬。連懷信現在還在部隊任職,到連昕這一輩,除了連晰是讀的警校,就連連昕也是讀完軍校參過幾年軍,退伍后才從的商。他們這種出身,打仗都不怕,就更別提打架了。趙四要是敢打到連昕這來,還不知道誰打誰呢。
趙四就是被揍得難看了點,傷不重,如果不是要養臉,都不用住院。溫家的底細他是清楚的,就一個溫時紓,還是跟老公離了婚的。至於連家,地方上的小土鱉還敢到京里來鬧事。趙四便找人去打聽連家在京里有些什麼關係,準備到時候把他和葉泠一起收拾。趙四就沒把葉泠放在眼裡過,也看不上她到處巴結的作派。
……
葉泠和連昕都沒回來,溫徵羽擔心他們是有事不和她說,很是放心不下。
她給溫時紓打電話,溫時紓告訴她沒什麼事,打了就打了,對方白挨。
她給齊緯打電話,齊緯嚇唬她,問:“你知道趙四家裡是做什麼的嗎?”把趙四家裡的關係叨叨叨地和溫徵羽念叨一通,還說:“你小舅去保人了,雖然他們沒被拘留,但也被限制離開。這事還沒完呢。你小舅的面子都不太頂用。”
葉泠和連昕對她說沒事,他倆被限制離開,即使沒齊緯的話,她也不信他倆沒事,待聽到齊緯說的,就更加擔心。老太太和老先生這兩天看著剛精神點,溫徵羽也不敢讓他們看出來,她想來想去,又給她小舅打電話。
連懷信對她說:“你要是擔心,過幾天老太太和老太太去京里,你陪著一起去。”
溫徵羽說不好為什麼,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慌過。她一通打聽過後,還找律師諮詢。
律師和她扯了一通治安案件和刑事案件,說具體得看案情來。律師問她當事人是什麼人,她說是葉泠和連昕,律師張了張嘴,憋了半天,說:“他們的官司,估計得請律師團。”
溫徵羽愁得晚飯都吃不下。
第二天,老太太找她商量,讓她陪著他們去京里,溫徵羽連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答應了。
老太太很是驚訝地抬頭看向天空,陰天,沒太陽,更沒見太陽打西邊出來。她再想到溫徵羽這幾天心神不寧魂不知道飄哪去的模樣,問:“葉泠出差還沒回來?在首都?”要不然這啰嗦的愁人精哪能這麼痛快。
溫徵羽獃獃地愣了下,點頭。
老太太氣道:“你可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