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蝦兵蟹將們進入江河,江水也漸漸將這些蝦兵蟹將和他們抬著的步輦淹沒。
田恬不怕水,甚至她還因為家境原因偶爾需要到溪河裡面捕魚撈蝦而頗通水X,然而,面對江河這樣的大河,即便那些蝦兵蟹將說吃了避水珠就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可是一步步沉入下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好在,在水淹沒她的腦袋之後,她嘗試著呼吸了一下,居然真的可以正常呼吸,只是感覺和在陸地上面呼吸時的完全不同,陸地里的空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所以呼吸之時也沒什麼感覺,可是到了水裡,渾身都被水流包裹著,呼吸時卻不會被水嗆進去,反而還感覺水裡有什麼東西分離了出來進入人的鼻子!除此外,居然還能聞到淡淡的河腥味,真是非常奇妙的事情!
就連眼睛,也沒了被水灌進去的難受,只能感到柔柔的水流羽毛般輕柔拂過,就像她本來就是生於河,長於河的一樣!
以往捕魚撈蝦可沒有這樣的體會,現在難得有了這樣的機會,田恬開始慢慢觀察了起來。
隨後,便發現了河底一片片飄揚的河藻,藏在泥里忽然冒出來的捕食的河蚌,一片片形成隊形遊動的各色魚蝦……
田恬興奮地看向龍延:“避水珠真的好神奇!”
沒等龍延回答,站在步輦旁邊的半人魚仰起頭,半是恭敬半是驕傲地說:“神奇的事情還多著呢,這只是江河裡的外部,內部是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為了迎娶夫人和小郎君,龍王做了許多準備,保管您和郎君會喜歡!”
彷彿是要驗證它說的話似的,不一會兒,整個蝦兵蟹將的隊伍就傾斜著向下,像是沒入了一個半透明的結界中,凡是沒入進去的,瞬間便沒了蹤影。
而後,步輦也沒了進去。
也在沒入進去的同時,河底彷彿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田恬看到很多色彩斑斕、形狀各異的奇異植物、絢麗魚群、漂亮貝類和小山一樣的攀爬著植物的假山。
假山裡,甚至還有小小的魚和貝類隱藏在裡面。
除此外,假山和植物間還有一些半人半魚的漂亮物種在遊動,他們和來迎親的半人半魚不一樣,相對於來迎親的怪物,他們的臉都是個頂個的好看,上本身是人,下半身是銀白色的魚尾,結合得渾然天成,上肢和身體兩側間還連有半透明的皮質軟翼和飄須,飄逸得如同最輕盈的紗衣,就像是傳說中的鮫人一樣。
這些漂亮的半人魚和比起他們難看許多的蝦兵蟹將們還有其他的動植物共同組成了這個河底世界,瑰麗而奇幻。
不僅如此,在這個世界的正中央,還屹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田恬讀的書不多,描述不出這座宮殿的美和宏偉,但在她看來,人間帝王的宮殿,怕也比不上河底的這座龍宮。
迎親的蝦兵蟹將慢慢游向這座龍宮。
田恬的目光還停留在這座龍宮上面讚歎,然而,看著看著她就再也讚歎不出來了,因為隨著距離的接近,她看到龍宮正門外的巨大平台上站著很多人,為首的那個一身紅衣,廣袖寬袍,頭上還戴著一個束髮用的白色玉冠,身形頗像在程府那晚夢中見到的人。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今天的主角——江河龍王了。
田恬微微側頭看了看龍延,想看看他有什麼打算。
卻正好看到微微皺了皺眉,呢喃般地說:“我聞到了股有點熟悉的味道。”
而後,一道白光便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沒入了田恬的身體,而他自己則對著田恬說了一聲“等我”,整個人便如一道幻影一樣,竄向江河龍王。
等到田恬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居然已經打在了一起,速度快到田恬看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陣陣白光和黑光碰撞在一起。
而這時,那些迎親的蝦兵蟹將和龍宮附近的其他兵卒、魚類也發現了異狀,不是叫囂著要去幫助龍王就是沖向她想要控制她這個“共犯”,卻被田恬身上忽然升起的一個把她包裹在裡面的結界阻擋了。
田恬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龍延最後留在的那道白光造成的,便也不再害怕,安心地呆在結界里等龍延回來。
不多時,打鬥聲停止,圍在田恬周圍的蝦兵蟹將忽然讓出一條路,驚疑不定地看向前方。
田恬也看過去,發現是龍延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隻鼻青臉腫的大鯰魚,鯰魚嘴裡還在喃喃念叨著:“你是誰,你身上的這種氣息,不像是妖……”
在江河龍宮發生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小河村附近的山上,已經被困在山洞裡不知道多少天的虎桑一邊日著身下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一邊從她臉上、身上把肉撕下來吃。
很明顯地可以看到,除了身下女性私密處的那個地方還算透擅外,這具女T上很多地方都已經露出了白骨,有些地方甚至還開始發出了臭味,有蛆蟲在腐爛的肉里來回鑽動。
虎桑當然也知道這些,但是他被困在這個沒有食物也沒有女人的山洞,他也只能一邊c著屍體吃屍體的肉,一邊怒罵龍延和田恬。
“惡不噁心啊你,都死多久了,還C,嘖……”一個嫌棄的女聲忽然傳來。
虎桑扭頭朝著聲音看去,發現一個濃妝艷抹身上布料稀少的女人壁虎一樣掛在山壁上,一臉嘲諷,而那困著他的結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破掉了。
“C,紅月你這個死女人,好幾個月不見人,一見面就奚落我!”虎桑一見這女人,立馬扔下了身下那具跟他相連的屍體,罵罵咧咧地站起來,臉上卻是滿色喜色,一把把女人抱了下來
女人也不反抗,乖乖地窩在虎桑懷裡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從哪裡來的,實力還很不錯嘛,我告訴你,我來自……”
她指指天上:“那條蛇也是,只要吃了他……”
剩下的話被低喘吟哦替代,剛才還在說著話的一男一女已經滾在一起,那根長滿倒刺的猙獰肉棒擠開女人身上的輕薄布料,朝著女人最柔嫩的地方重重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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