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麻布台一丁目,名為LLT的爵士酒吧內。氤氳紅色柔燈下,莉莉絲赤著腳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里。這裡能讓她放下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的位置,稍稍得以喘息。
歌者和其樂隊在不遠處的舞台上演奏著。女聲歌詞緊密又舒緩,以十二小節為一個樂段的組成的藍調,賦予了古典銅管樂器新的生命,mi和si降了半音使之聽起來十分憂鬱,也讓莉莉絲昏昏欲睡。
自那天夏日祭典的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了好幾個禮拜。
那天晚上,她忘記最後是怎麼與蓮告別的,直到被凜扔在床上的那一刻才有了實感。聽到門鎖發出的「嗑嗒」聲以及埃溫爾在門外焦急的詢問聲。莉莉絲才似夢初覺,起身想要回應。殊不知室內已瀰漫著帶有強迫性質的氣氛了。凜一把將她壓在床上,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口唇。
激烈得幾近瘋狂,熾熱,令人恐懼的吻。等凜放開莉莉絲時,被他抓的兩隻手腕已經紅了起來,清晰地留下了他的指痕。
「凜,你弄疼我了」
莉莉絲笑得勉強,想抽回手卻紋絲不動。隨後兩隻手被凜用一隻手緊緊扣住,他空餘的另一隻手爬上了她的脖子,跳動著的皮膚能感覺到凜在逐漸發力。
「你的脖子很細,好像單手就能捏斷」陰影投在凜眼下死寂一片,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好似陌生人。
「……」
「我很想一直寵著你。可有時候,也會想折磨你」
幽幽燃燒的陰冷藍色火苗,在凜的眼中陰晴不定,彷彿隨時都會吞噬她的鬼火。從他眸底隱隱透出,使他的神情變得可怖。
莉莉絲感覺到了危險,狂亂地扭動身體逃開,可半身裙還是被輕鬆地褪下。凜的手指粗暴地夾著她的舌頭,直到口水沾滿手指才離開。他拉起女人的腰部,看著她空無一物的下身,把入口處用剛才的口水塗濕。
莉莉絲明白即將發生什麼,她尖叫一聲掙扎著大喊「不要!我會受傷的!」
凜像是沒有聽見,面無表情地將堅挺瞬間一口氣挺進狹窄乾燥的甬道之中。
「住手!好痛!好痛啊!!」眼前一片眩暈,激烈的痛楚讓莉莉絲覺得身下撕裂開來了。
毫不理會她的哭叫呻吟,仍然繼續侵犯,他冷笑一聲「反正再操幾下就會出水。所以,根本不需要前戲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被羞辱的莉莉絲像是冰冷的雪花石雕刻而成的人像,張大淺色的美眸,雙腿大開,承受著狂風驟雨襲來。
「為什麼?鈴木和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光是男人,女人也可以是么?」凜像是進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里,不管不顧地抓著她的腰部,用力地抽插著「所以說,浪川的女人你也碰過了吧?媽的」
不管從哪個角度切入,無法反駁凜。莉莉絲瞬間臉色慘白,顫抖著嘴唇,把臉埋進枕頭裡。
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小動物,無助又恐懼的神情更刺激著男人的官能。果然如凜所說的那樣,原本乾澀的甬道,隨著挺動水聲越來越大。
看著默認的莉莉絲,凜只覺得氣血上頭,怒火中燒問道「爽嗎?」就在甬道中越發柔軟收縮的時候,他喘息著忽然毫不留情地退了出來「不過光是這樣無法滿足你吧?騷貨」
感受到柔韌的繩子穿過雙手和雙腳,莉莉絲驚恐地露出臉,看著凜熟練地綁縛著她。
她雙腿跪坐,雙手被放在身後。和她用的捆綁手法不同,典型的日式綁縛專用的紅色麻繩擠壓著雙乳,穿過下身的一個繩子刺激的陰蒂。
「凜……我……我不喜歡這樣……」
她顫抖著嘴唇哀求著凜住手。這樣的受虐姿態會讓莉莉絲回想起自己曾經是個寵物的悲慘過去。
「我也不喜歡這樣」凜點燃手中的蠟燭,融開她衣服的一角然後撕開,把她的內衣扔在地上。
「可是,即使再高傲的貓,嘗到苦頭也會變得順從」
漆黑的眼眸中閃動著殘忍的凶光。凜輕輕一推,莉莉絲不可控制往前倒去,臉貼在床上,撅著屁股。
他拿著蠟燭來到她的雙腿之間,了解自己的私處被暴露在燭光之下,莉莉絲羞恥又恐懼地緊緊閉上了雙眼。
香薰蠟燭靜靜散發出高雅的木調香氣,晃動的微弱燭光在瑟縮羞怯的花穴口拉長火苗。
「啊啊!!不,不要繼續了!」感受到溫度的莉莉絲,怎會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額頭瞬時冒出冷汗「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喊叫的同時,燙熱的蜜蠟瞬間滴落在她的花園入口,她緊張地全身一縮「凜!」
熱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一滴又一滴,知道求凜沒用,莉莉絲再也忍不住朝著門外嘶喊「埃溫爾!救救我!!!」
原本就守在門口的埃溫爾,聽見了求救后一邊拍射門一邊怒斥著凜「凜你在幹什麼?開門!不然我硬闖了」
「哈哈,有本事你闖啊」凜面露嘲諷,倒著蠟的手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最終熱蠟毫不留情地滴在花瓣上,甚至流進了花瓣守護著的花蕊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莉莉絲即使咬緊牙關還是無法忍受,繩子束縛了身體根本無法掙脫,只能昂起頭,長長的銀髮隨著頭部地猛葯而晃動著。
充滿花蕊后,蠟繼續往外溢出流入了她另一個穴口,莉莉絲顫抖地全身痙攣,從雙唇間迸出痛苦的呻吟「小鳥游……別讓我恨你!」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和痛苦,承載在長長睫毛上的淚水,不斷順著臉頰流下來。聽到這句話,凜忽然睜大了眼,拿開了蠟燭,在莉莉絲眼前吹熄。
門鎖被外面破壞,埃溫爾撞門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待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動了起來,狠狠給了凜一記響亮耳光。
被扇在地上的凜沒出聲,也沒有反抗。只是躺著愣在原地,獃獃地看著地毯。
莉莉絲的心抽搐了一下,眼皮越來越重。視野最後看到的是急迫跑向她的埃溫爾,和他那雙逐漸變得濕潤的藍寶石眼睛。
回憶結束,莉莉絲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香草和乾果混合著焦糖味入口醇厚圓潤,很冰卻也熱辣,很矛盾的口感,就和冷戰一樣。那天后,凜和她就不怎麼講話了,晚上也是和埃溫爾睡。雖然在埃溫爾懷裡很舒服,但凜就像是根刺一樣扎得她晚上數次午夜夢回。
酒吧門口一陣嘈雜,把莉莉絲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兩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便服在吧台和安保起了衝突。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雙足從沙發上挪到地下,快步走了過去。
「很抱歉,我們還沒有正式營業」
「哦,沒關係,我們只是拜訪」
莉莉絲穿得很正式,這是她認為的非常有必要。吃過虧讓她明白得體的衣著是讓對方尊敬的第一步,更何況她是這裡的老闆。兩個男人看到她走來,也表現的友善,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大盒粉色包裝的甜甜圈。
「我們只是來看看這個新酒吧裝修的如何」為首的男人穿著藍色西裝,左胸口袋裡插著一塊黑色的手帕。他長得高大俊朗,英氣的劍眉下是立體的五官,他似乎想要表現出隨和的神態,但鷹一般鋒利的眼神出賣了他。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心裡這麼想的莉莉絲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她很和善的揮手遣散了安保人員,換自己招待他們「米歇爾做兩杯招牌雞尾酒給兩位客人」
「是,老闆」米歇爾原本緊張的表情稍稍鬆弛了一點,回頭拿了酒杯開始製作起來。
「所以你就是這裡的老闆。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在你之前,這酒吧換過好幾個老闆,好像誰在這都賺不到錢」男人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回頭帶著開玩笑的語氣朝莉莉絲走來。
「但願我們有所改變」報以柔和的微笑,莉莉絲有禮貌地伸手。
「我是青山徹,請多關照。我們在隔壁一條街也開了間酒吧。這個是我的合伙人布朗·沃克」青山徹也伸手和她相握。
「歡迎你們,我是莉莉絲·伊西斯,這間酒吧的擁有者」接過看著就很好吃的甜甜圈,莉莉絲眉開眼笑,甜美無比「哇,謝謝。我很喜歡甜甜圈」
「小小心意不足掛齒。說起來你們主營的是龍舌蘭對么?這東西挺難進的」
「我們有自己的釀酒廠」
「不過日本人習慣喝威士忌。用山崎,響,藏這些牌子做出各種雞尾酒。嗨棒,威士忌可樂。有這份榮幸的話,可以請伊西斯小姐來我們這裡淺嘗」
青山徹語氣平緩,用著十分講究的敬語。讓不怎麼用敬語的莉莉絲一時聽著有些繞不明白。
「嗯我會的」莉莉絲笑著把甜甜圈放在吧台上,此時正好米歇爾端著兩杯雞尾酒過來「說起來,先生們要喝喝看嗎?」
「哦,謝謝不用了。今天我們有開車,下次等你們正式營業再來喝。那麼下次見」
「呵呵,沒事。下次見」
莉莉絲站在門口笑著送別他們,等到目送他們上車後轉身回到吧台,笑容全無。卡米拉不知何時早已站在她的身後,靠近她的耳朵低聲問道「要去查嗎?」
「是敵是友還不知道。不過能主動來挑釁的人一般不會簡單。現在查,反而順了他的意」莉莉絲點燃了桌上的香煙,慢慢吐出一口煙,指著甜甜圈說「對了,別忘記把垃圾扔掉」
「我不認為他們會在這裡下毒」
「我知道。但這盒粉色的甜甜圈,不就代表了他們早知道這裡的老闆是個女人了么?還裝模作樣來拜訪……卡米拉,我們早就被盯上了」
卡米拉一頓,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西裝將他的胸肌包裹得很緊,又將腰部襯托得很細。賞心悅目的程度讓莉莉絲心情很好,於是摸上他的手「怎麼變成男人了?」
「這樣才好當小姐的保鏢啊」卡米拉回握她,露出八顆牙齒開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