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凜成為他的擔保人,這個合伙人了不起啊,
這邊莉莉絲還在胡思亂想的總結著,那邊凜已經拿著花束牽著她的手離開了花店。
「小凜要和女朋友幸福啊」直到遠遠地傳來水月夫人的聲音,莉莉絲才驚覺夫人應該誤會了他們的關係了。
他們一路從商店街越走越偏僻,幾乎除了馬路以外都是樹,樹與樹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張網一樣。人行道右邊是山,山上的樹林是常青樹,即使是冬天仍舊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莉莉絲想提問但不敢打擾今天的凜,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只是任他牽著走。
在一個轉角后,莉莉絲看見一個暗紅色的鳥居,直直的立在一片青色的山間,中間是一條筆直的石梯。冬日的陽光照著鳥居,樹葉斑駁下讓它顯得如夢似幻。
凜停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累了么?」他溫柔低頭幫莉莉絲整理一下風吹亂的發。
莉莉絲渾身一機靈,她快受不了了。這是什麼新型折磨嘛?
「我的哥哥……」他往山上走開口「我是帶你來看我哥哥的」
「哦……哦哦」莉莉絲沒有加入狄倫之前的家人了。
直到看到一片墓園,莉莉絲才知道今天的凜是怎麼一回事。家族成員的過往,他們是不會過問的,一旦進了家族就是斬斷了一切。
凜在一塊墓碑前停下了腳步,他把花束放在碑前。就只是看著碑上的照片,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莉莉絲看不清他的表情。
碑上只有一個名沒有姓,一張照片,沒有刻任何家族成員。
莉莉絲蹲下身子用手擦了擦照片,二十齣頭的年紀,扎著黑色低馬尾恬靜的笑著。外貌和凜有五分相似,但又沒有凜的那份艷麗是個溫柔的美人,莉莉絲總結了一下。
學著東方人的樣子莉莉絲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在心裡默默和這個初次見面的逝者問好。
「蓮這名字真好聽,和你名字好配啊不愧是兄弟」莉莉絲笑著從地上起來,拍著膝蓋上的灰,想著讓氣氛別太壓抑。
只是她還沒站直身體就被凜一把攬進懷裡。
他抱得很緊,都有點勒疼她了,莉莉絲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冬日的太陽下沉的很快,寂靜像霧靄一般裊裊升起,瀰漫擴散,風停樹靜。夕陽西下,紅了誰的眼。
他們回去沒有坐地鐵,坐在計程車裡的莉莉絲餓的前胸貼後背。畢竟他們一天也就吃了個鯛魚燒她剛想開口說去吃什麼。
「你能讓你的肚子安靜點嗎?」凜望著窗外輕飄飄的來一句。
「……」莉莉絲只看到凜臉的側後方,耳朵被嘴角的笑帶動了一下。
「那你捂住耳朵呀」那個討人嫌的凜又回來了,莉莉絲白了他一眼。
「那你想吃什麼?」他轉頭看著莉莉絲「要不忍到酒店吃我?」他輕挑著眉毛,露出狐狸一樣的眼睛,眼波流轉。
莉莉絲冷哼了一聲「我那麼餓,等不到酒店了」她勾起嘴角「就這吧」
「……」凜睜大了眼睛,肉眼可見的耳朵紅了。
「?」不回嘴了嗎?她已經想好下一句和他比出個勝負呢。
「先生小姐,到達目的地了」司機是時候出聲。計程車停在了一家路邊的拉麵店門口。
「這是我小時候和……就是我一直吃的拉麵店」凜下了車又牽起了她的手,有種生怕她走丟的感覺。
一進門,熱情的老闆招呼著他們入座。
「我沒吃過拉麵」莉莉絲有點興奮的坐在位置上,「其實我筷子也用不太好」她悄悄和對面的凜說。
「啊,是小凜!」鄰桌的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莉莉絲聞聲看去,是一個30歲上下打扮精緻的女人。「從義大利留學回來了嗎?」
女人和莉莉絲的眼神撞到了一起,莉莉絲對她點了點頭。她也回了她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
「不好意思,老闆多拿一副叉」凜無視眼前的女人朝著廚房位置說話。
那麼露骨的討厭這個女人么?不關我事。莉莉絲繼續刷著推特。
熱門消息,東京宇田川一天主教堂發生火災原因還在調查中,疑似內部發生劇烈爆炸。
死亡人數還在統計中。
嗯哼,莉莉絲無視。
看凜和莉莉絲都不理她,女人也就識相的沒有再來打擾他們吃飯。
他們吃飯也沒怎麼說話,基本就是凜叫她別再把湯汁濺到他臉上了,他都要吃出莉莉絲這碗湯的味道了,云云讓莉莉絲生氣的話。可是這面真的很難用叉子吃啊。
他們出拉麵店天已經黑了「走回酒店吧,沒多少路」凜還在用濕巾擦著臉。
凜和她沉默的並排走在上街沿上。這條路很寬很長,路燈昏暗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謝……」凜在冷風中斟酌開口,
「謝謝你,今天我很開心,就像每一個普通的女生一樣,我很喜歡」莉莉絲跑到他前面笑著彎下腰看著他的臉,和他節奏同步倒退走路。
「還見了你的家人,這感覺很奇妙,」她的長捲髮披在身後,笑顏滿足而幸福「我被治癒了」月光從她的背面射過來,不似真實,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
「……」
被治癒的人是我啊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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