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NPH) - 第一百五十九章【BGH】

莉莉絲手輕輕抵住凜的胸口,觸碰他心臟的位置「等到出了這個房間,我們又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那不如就此停下,可以不讓埃溫爾擔心你」
莉莉絲平淡的語氣這樣說,讓凜十分狼狽。反省這些日子裡是否因為自以為是的判斷讓她受盡了委屈。
「莉莉絲……莉莉絲……」
單單被叫了名字,莉莉絲的心便受到刺激,身體猶如被施咒般無法動彈。耳朵,身體,乃至每一條血管都因為凜叫喚的一聲聲「莉莉絲」,被伴隨著陶醉感而麻痹滲透。
凜用手把莉莉絲的臉拉過來,兩人的額頭靠在一起,接著引導著莉莉絲跨坐在他身上。莉莉絲的臉位置比較高,凜微微抬起頭看著她的臉,輕柔地將她額上的髮絲撥開。
「對不起,是我冷落你了,都是我不好,莉莉絲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凜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蹭,露出惹人心疼的模樣。
苦悶的眼神,火熱的氣息。從凜的擁抱中那些複雜的情緒自然而然傳到莉莉絲心中。想要撫摸對方,想要感受對方的提問。對方的表情,視線,說過的話,語氣,氣味,膚色,都成為啟動體內某種開關的能源。
懲罰凜嗎?不,她一直想要懲罰的人並不是他。
莉莉絲用手指輕輕抬起凜細嫩美麗的臉龐,白皙膚色被包裹在一身黑衣之下,挑開領口便叫人看得目眩神迷。點著肩膀將凜慢慢推倒,隨著凜誘人的姿態嬌艷得半敞開著衣襟。手腕被莉莉絲抓住按在地上,就像玉蔥一樣惹人憐愛。
莉莉絲全身飄灑著一種充滿陶醉於倦怠的憂鬱,如同美人蛇一樣纏繞著凜的身體,吻落在他的鎖骨,啃噬著,每一處都是叫他心癢難耐。
狹小的室內飄散出一股像是在熬煮枯樹皮的味道,方才的毛巾被褥還被人為的折迭灑落一地。
「凜,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莉莉絲的低語蠱惑著身下的人「你很在意剛才的麻繩不是么,不如我們回到卧室繼續用它怎麼樣?那間有埃溫爾的房間里……」
由戀慕之心被蹂躪踐踏衍生出的怨恨,像蛇妖一般吞噬著莉莉絲的心靈,由憎恨所萌生出新芽,迅速滋長成詭異又昏暗的果子。
凜先是一愣,但很快嘴角上揚撫媚得對著莉莉絲眨眼,看起來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黑色玫瑰。
當埃溫爾在客房卧室被凜用麻繩捆綁住雙手的時候,莉莉絲滿意地笑了。
難以言喻的戀愛糾纏著近似憎恨的姦情。那一日雷雨纏綿她無法忘懷,現在由重新再她的心裡翻滾,直到心底微微發疼。
埃溫爾任由凜的五花大綁,他沒有反抗被綁在陳舊的沙發上,似乎是知道始作俑者,但表情只是略有些驚訝地看著莉莉絲。
莉莉絲沒有理會埃溫爾,而是穿過寢室直接走進另一扇沒有關閉的客房起居室里,起居室的中央還閃著細細火光的爐灶,正燒烤著海因茨為他們準備的晚餐——幾塊血紅的牛肉,旁邊還有幾壺很貼心的,用木桶裝著的酒。
「喝一杯吧」莉莉絲盤腿走過去用櫻貝似的手指拿起叄個酒杯,恭恭敬敬地斟滿酒,將自己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祝我們的『友誼』長存」她嘲諷的語氣快要撐滿整個空氣。
「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埃溫爾忍不住低沉著出聲。
「誰?又是我嗎?綁住你的人是誰你難道看不見嗎?」莉莉絲作出一副驚訝得嬌嗔發嗲模樣,如此嬌弱的模樣叫人忍不住恣意愛戀。
「如若你現在住手……」
「噓,我受夠你的好心教導了。你現在只能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能做,看著我和凜是如何相愛的」
論唇槍舌戰,莉莉絲自認是沒有人可以贏得了她的。體內逐漸發酵的酒精,她年幼的少女時代說不出口的字眼,一句句從她的嘴裡溜了出來。
她注視著凜是如何將一整杯酒倒入埃溫爾的口中,猩紅色的葡萄酒被凜含在嘴中,嘴對嘴的將其送入他的口中。
果不其然,埃溫爾被嗆到了。
理應是該心疼的吧?可莉莉絲大笑起來,緊接著按耐住媾合的慾望吻住了凜嬌嫩的雙唇之上。
火焰邊上的牛排滋滋冒煙,油脂被火燒煮著淺淺沸騰,莉莉絲帶著怨懟的口氣試探「凜,我想在這裡被你擁抱」
身上的黑影漸漸壓低,莉莉絲身為女人的羞恥心被強行塞入的回憶佔滿。那個春天的晚上,因為起風的關係,地獄中難得綻放的櫻花被吹散一地。粉色和綠色的草地相得益彰,讓曾經的她以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與她有關。
為了不讓莉莉絲倒下,凜將她靠在床頭把兩腳以M字型張開。這樣,駕起的腳能讓他擁有充分挑撥的支配權。
他把下肢靠近,迎上前去。
「啊……」
頭冠碰到了莉莉絲的粉紅。眩暈般快感驟起,從他們內側湧出透明的粘液,混在一起。摩擦著緊緊貼在一起的私處,莉莉絲立刻就產生了小小的痙攣。光是相互摩擦,就已經讓莉莉絲哭出來,凜用右手兩指緊緊貼在一起插入花心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來了,那回憶來得洶湧如潮水。
莉莉絲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漸漸靠近,身處於血紅的地獄之中,從未想過還能見到生命中的那一抹光明。還來不及欣喜,胸膛便被象徵著正義之劍穿透。
她早該清楚,選擇離開金色稻田后墮落在地獄之中是她的咎由自取。可米迦勒是她的生命中唯一的光,是她的生命。但似乎她沒有想清楚一點,但生命從來沒有公平過。
深愛於他人是否愚蠢到無可救藥?
對於米迦勒的愛,即使重新來過一次人生,再次遇到埃溫爾,還是會重新愛上,一次又一次。
新的,還是舊的回憶里。新月下的炎炎盛夏夜晚,舊城區大橋西邊的櫻草咖啡廳露台上。笑著看著他因為一個電話而離去時迷離的眼神,背影總是如檸檬般酸澀,可也無濟於事。
快感席捲而來,莉莉絲抱著凜心中不禁發出嘆息『究竟天使長是死亡的化身,還是天堂的極樂?』
她真的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嗯……啊,啊……」
張開嘴唇,莉莉絲髮出聲音。溢出的兩人粘液,讓他們之間的活動更為順暢,在規律的節奏之下,凜和莉莉絲共享快樂。
腰部用力,莉莉絲就像被帶領一般漏出嬌弱的聲音,上半身一彈地反向弓起。
「可以么?我想要更深入一些」等待著反向弓起的身體緩和,呼吸舒暢,凜耳語。
點了點頭的莉莉絲,為了抽出納入身體的前方而把腰間向後牽引。而凜則相反地衝刺似的,向上突進。
『埃溫爾會緊緊盯著我看嗎?』
莉莉絲偷偷看向房間的角落。緊緊閉著雙眼,埃溫爾如同雕像般聖潔,被反向綁住的雙手都顯得如此高貴,好像他生來就與這些苟且無關。
他永遠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只會一次一次將自己愚弄。那麼,這樣的男人便不再是自己顧及的理由了,莉莉絲徹底放棄。
身體一旦軟下啦,凹陷和高潮互相牽引,互相摩擦。身體因快感而扭動,宛如強制緊貼磁鐵的正極,相互摩擦產生刺激。
抓緊身下的床單,莉莉絲緊靠在床頭仰起身體,不光是腰部,連腳趾都在用力摳住床。
「啊啊啊啊,凜……」全身像是篩子那樣顫抖,莉莉絲大聲叫道。
「怎麼了?」凜故意壞心眼地問道。
「我,啊啊啊……嗯……要去了……」莉莉絲搖著頭呻吟負有抑揚之感,她被逼迫到絕頂。
「那就去吧」凜退出,用手指瘋狂向上頂弄小穴,莉莉絲提起腰部,臀部止不住顫動。瞬間,凜俯下身子用嘴巴含著莉莉絲,吮吸起來。
「啊嗚嗚……嗯……」淫蕩的叫聲從莉莉絲口中傳出,煽動著房間里的所有人。凜收緊嘴,榨取她的全部。靠著床頭的莉莉絲,力量流失一般,軟綿綿地倒下。
拉著柔若無骨的女人重新抱著她,莉莉絲澄澈的眼瞳中映照著凜的臉,思索片刻凜說出了心中的芥蒂「莉莉絲在懲罰自己嗎?」
這一分鐘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莉莉絲回顧曾經,覺得自己像是忘記關掉了關掉水龍頭,任由水灌滿浴缸直至傾注而出。美妙的七彩肥皂泡泡漂浮在四周。絢爛得讓她可以永遠沉寂其中。
抬起頭給了凜一個吻,隨後眼神堅定「我曾經要的,不過是一個人的愛,不過一句話」她決定把浴缸底部的塞子拔掉。
一件事,就算曾經再美好,一旦沒有結果,就不要糾纏。再留戀便也是抓不住的肥皂泡沫,一碰就碎。有時候放棄也是另一種堅持,錯失了夏日煙火,必將會走進秋葉靜美。
她一步步走向埃溫爾,他身後火光閃爍漸漸變暗,突然分不清是夢還是什麼,一切好像相機中的慢鏡頭,時間卻被壓縮快進。
「謝謝你的堅定,如今可以讓我放下。少年時四季的流轉,花木開了又謝,山川起伏,河流流動乾涸,天空雲層的涌動,黑夜和白晝的交替。所有生命中曾經有過的燦爛,連同我的卑微——都是屬於你」
莉莉絲捧著埃溫爾的頭深深望著他那雙讓她痴迷的雙瞳「即便是我自認為的曖昧都是讓人窒息的,這就是我們的默契,那麼多年的相處,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我也喜歡』」
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在酒精的發酵下宣洩,莉莉絲露出笑臉最後一次輕吻了埃溫爾,淚流滿面。
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剛洗完澡,看著落地窗外湛藍天空,鹹鹹的海風吹乾她的髮絲。一邊擦拭著頸脖間殘留的水珠,卻無意間在茶几上發現埃溫爾隨身攜帶的筆記中寫著一句當時她還看不懂的句子。
『無論走到哪裡,都該記住,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就連那最堅韌而狂亂的愛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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