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另一頭。
深海貝殼張嘴吐出巨大氣泡籠罩著周身,柔軟的蚌肉形成一個天然的床鋪。莉莉絲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躺在貝殼裡看星星。只是現在赤身裸體的樣子不禁讓她聯想到了波提切利的彩畫《維納斯的誕生》。是不是應該右手捂胸左手捂住下體?她想著想著笑出了聲。
黑暗中泛起霧,充滿氧氣的背殼內,潔白柔軟的軟床在昏暗的夜明珠下泛著銀色光芒。
「在想什麼?」蓮坐在床的另一頭,卷著尾巴噙著煙管吐出煙草的氣味。單手撐著床,頭斜著靠向莉莉絲這邊看著她,那繚繞他周身的煙霧充滿著煙霧的氣息。她猜想著,那該是海洋里某種特有的植物,很像他。
妖嬈身姿加上這絲絲入扣的魅惑聲音,美艷又妖異看得她一時語塞,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她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可笑極了。
「我在想……你彎著眼睛的笑很漂亮」手指在他的眼睛之前停下,莉莉絲描繪著眼眸的形狀。
蓮突兀的將她推倒,手掌貼在她左胸輕柔地愛撫,動作溫柔又纏綿可語氣卻悲傷「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眼睛也很漂亮。美得好像隨時就會消失」
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海底的魚哪裡有機會觸碰到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飛鳥?」
比塞壬更加攝人心魄,分明是周身伴隨著徹骨寒氣的人魚,怎麼還能溫柔至此?莉莉絲因為他的話悲傷湧上心頭,這是溺水的弔橋效應嗎?還是命中注定的,無論和都該擁有的再次相遇呢?
摟住了蓮的脖子,抵著他的額頭「你說,我是飛鳥嗎?」她覺得有些諷刺,但並不否認。
但就在著浪漫的時間中餘光瞥見了手指上的戒指。蝴蝶展開翅膀似乎即將展翅翱翔。
「對不起」她木納地說,好像有棍棒當頭在腦門上狠狠地給了她一下,莉莉絲立刻放開了眼前人。
蓮顯然也發現了她的異常,目光移向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是別人送給你的嗎?」
「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戒指。沒記錯的話是我們一次在任務中路過的珠寶店前,我對著它多看了幾眼」
「他還挺細心的」蓮笑著漫不經心。
「收到之前我也沒想到他是會在意到這些細節的人」莉莉絲笑得甜蜜,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少女。她眨了眨眼睛,淺淺的眼眸里發著光「我很喜歡這個的系列叫『蝴蝶幻影』,線條靈動得叫人移不開視線。我也能像它這樣自由嗎?」
「自由?」蓮似乎對著這個單詞非常不解,語氣在同樣如此的一線微光中浮現。
「你們的姓氏很有趣,我記得是小鳥游吧?」她窩在蓮的懷裡咯咯笑起來「小鳥自由飛翔的意思。看來我們有一樣的追求呢」
莉莉絲故意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小鳥游蓮,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看星星」下一刻便在他光滑的皮膚上摸了起來,細膩手感,彈性十足肌膚的胸口讓她愛不釋手,於是又捏了一把。
「別這樣」蓮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嗓音悠長,隨便說什麼也像是鯨魚的歌聲,帶著海底深邃的奧秘。但偶爾,比如現在。只有她能聽到的,蘊含嘶啞慾望的聲線,牽引著她的心神「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手更往下一些」
被迷得暈頭轉向的莉莉絲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被帶到了他腹部靠下的位置。如同星空般斑斕過度的藍色鱗片覆蓋了他整個下身,觸感應該是冰冷的,可手摸著的中間位置卻是異常火熱。有什麼藏在下面正突突的跳動。
「啊!……」莉莉絲驚呼不是因為感覺到他的興奮,而是和認知里截然不同的性器,正從鱗片下以一種能夠理解但又不可思議的形態鑽出皮膚外。
幾乎是白色的性器頂端細長以一個美麗的弧度慢慢伸出,越往下越是粗壯,頭部尖細挺翹。而柱身飽滿,陰莖筋脈交纏成巨大的結如同水墨畫那樣潑灑在根部。巨大的性器似乎還有點點看不清晰的吸盤盤旋,當這一切全部展現在她的面前時候,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尖端的小孔中張著嘴吐出粘稠的乳白色的液體溢出在柱身上,極盡色慾的姿態。淌過光滑的頭部聚攢在至下的冠狀勾緣里,過多的份量逼著它順著刺與筋脈指尖的溝渠緩緩下滑,在柱體,結的表面流淌成慾望的洪流。
「光是被你看著,我就興奮得控制不住自己了」手背擦著臉頰,媚眼裡似乎還含著春水。跨越了物種和性別的美衝擊著莉莉絲,她握著他的分身雙眼失神。她什麼都沒有思考,就將這根送入口中。
由細漸粗的形狀使它入口不會有太大的壓力,棘突的背面在平滑的舌苔上摩擦,飽滿的肌肉束把口腔撐開,又因為不規則的形狀使得她的唾液聚集在凹陷處,吞吐的時候因為被撐開而無法吞咽的唾液會隨著凹陷帶出去。
「啊啊,哈啊, 莉莉絲我……」
她在幹什麼?
吞吐出的津液留到鎖骨的凹陷處,她慢慢睜開沉迷的雙眼流露出不解。不是對此刻正在呻吟喘息的男人不解,而是對自己。
「對不起」即使對這個人產生了遙遠熟悉的感覺,但自己對凜的感情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莉莉絲立刻結束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退開到貝殼的邊緣處。
她驚恐得想逃離這片海,卻沒想到這是一場毫無反抗里的較量。漆黑沉悶的海底床鋪,被水壓壓得透不過氣的胸口。蓮無聲無息地隱蔽在她的身後,用雙手將她緊緊包裹。
自以為經歷過風浪,即便是知道身邊的人和自己是無法改變的對立……不是立場而是物種,也能裝作洒脫。不是不難過,而是有更多的信念支撐著她不露聲色,就和以往的每個任務那樣就好。
救出凜是她能夠維持著自我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莉莉絲又和我道歉了,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守護著這裡的一切但唯獨沒能保護好你,讓你留落在這人間,體驗著這吵鬧的喧囂」他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帶著些許悲天憫人的憂傷,吻落在她濕透了的長發上「我們能在塞繆爾看不見的地方重新回到屬於我們的小屋。晴空萬里,太陽終究會蒸發殆盡一切迷霧,潔白柔軟的雲朵在碧空下,波光粼粼的耀白在碧海之上。只要你想我了,就來這裡。我永遠在這樣的世界里等你」
他說出了她一生所想,可是她已經在這喧鬧的世界里邂逅了許多人,她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哪一邊她都不想要放棄。
「蓮!我要的世界不是這樣的」她幾乎是喊出來,用於掙脫這久遠的懷念。
沒有來得及回頭,身後的人鉗制著進入了她。
「啊!!!」莉莉絲回頭看向進入叄分之一的兇器,那白色的陰莖化腕上纏繞上了細細的猩紅,淺黃的紋路,自上而下,圍繞著整根莖身。恐懼與慾火頓時襲上心頭,她意識到將要面臨什麼。
腦海中浮現不存在的海平面透出星星點點的燈火,不知是燈塔還是船隻發出的微光。她看到了這個龐然大物的莖身上鼓脹突出的血管,恍然之間,他便帶著對於雄性猛烈的掠奪意味,野獸般征服的氣息,猛然沖入,扼殺了她的思緒。
存在感極強的吸盤蠕動收縮著,強大的快感讓莉莉絲指尖微顫,汗水彷彿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一滴滴匯聚,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