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邊緣的居民樓,一場雨下過後原本就沒什麼人的路上人跡更是罕見,女孩一個人坐在窗子旁邊,怔然目光望著灰白翻滾的天際。
“蘇傑,我出去給你姐姐買東西,你看著她,別讓她摔了。”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從屋裡走出來,只看到中年婦人留給他的一個背影。
他盯著眼神滯愣的女孩,嘆了口氣將她帶回屋子裡。
他今年十八,兩個月前,大他兩歲的姐姐蘇清冉出了車禍,命是保住了,可是醒來后卻變回小孩的智力,這段時間父母求醫問葯,可她一點都不見好。
“那個,棉花糖嗎?”
女孩伸出手指,指著天上輪廓越來越明顯的一朵雲,男孩心口一疼,拿著零用錢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他摸了摸身上,鑰匙在。呼出口氣,回去確認門鎖好了,才兀自離開小區。
“她家裡沒人了。”
他的背影模糊,一隻拿著手機的手卻漸漸清晰。
“確定嗎?”
“確定。”這人看了周圍一圈,雖然是大白天,但這裡位置偏僻,沒什麼人,正好他下手。
“男的早晨出去了,女的和男孩剛才也出去了,那傻丫頭自己在樓上,好糊弄的很。”
半個多月前他尋摸到這裡,發現了總是趴在窗口望天的女孩。
女孩秀麗非常,特別是那雙眼睛,會勾魂似得。他平時是搞不到這種質量的“貨”的,正望著明媚臉龐嘆氣,惋惜自己錯過了多少錢的時候,卻驚喜發現這女孩腦子好像有問題。
一個面容嬌麗但傻的女孩,這不是老天爺給他送錢嗎。
他吞了吞口水,彷彿已經摸到女孩的臉蛋,走到守了許久的那家門口敲門。
“噹噹——”
門開了,但開的只是裡面那層木頭門,外面的老式柵欄門關著。門大抵用了太多年,厚厚的塵土存積在本應透光的網子上,女孩面容都隱去大半。
但她身上帶著特殊的撩人氣息,若不是總是獃獃的,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
“你是,誰?”
蘇清冉不認識面前的人,她隱約記得媽媽說過不讓她給陌生人開門,眼神一下變得警惕。
“我是給你家送東西的,把門開開。”
他笑出一臉褶子,女孩分辨不出來他笑容里的猥瑣,在猶豫要不要開門。
“我真是送東西的,你看——”他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裡面是些生活用品。他自己都在心裡笑話自己,弄的和真事一樣。見女孩還是沒反應,他看著手錶有點急,摸不準那男孩什麼時候會回來。
“快點把東西拿進去,要不你爸媽還得再跑一趟。”
聽到會麻煩爸爸媽媽,蘇清冉到底還是動搖了,男人看著她的手落在鏈子上,摘開鎖鏈,又將防盜門打開,目光倏然變得貪婪血紅。
“這才乖,這才是好孩子。”
他的手一揚,袖口冒出一股奇異的味道。她只聞了一口就頭腦發沉,晃了兩下倒在地上。
小身子被裹在衣服里扛下去,他把人塞進後座時蘇傑正好回到家。聽著上面一陣手忙腳亂,他捂著嘴笑得肆意,一腳油門離開了小區。
幾個小時車程,男人中間換了幾次車,已經離開那座小城很遠之後,才放心地給女孩餵了口水。
“這是哪裡......?”
蘇清冉早就醒了,飛快掠過車窗的陌生景色讓她恐懼,身子不自覺蜷縮在一起。
粗魯的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隨意將水和飯碗扔在她面前,壓著她的腦袋按下去。
“你要聽點話,要不自己受罪,知道嗎?”
他不願意和傻子廢話,女孩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是她確實不喜歡面前這個人。
男人被她看煩了,不耐煩地給她一腳,踢得她五官都痛得擰在一起。
“別他媽琢磨別的,再不老實我現在就弄死你!”
男人凶相畢露,和在房門前的和善完全不同。她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壞人,揉著被踢青的腳踝,飯也沒吃上一口。
那人也不在乎她不吃,飯菜被扔進垃圾桶,她又被扔回車裡,這次怕她亂動還綁住了手腳。她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過了不知多久之後車子停下,到了一個很大的建筑前面。她睜開眼睛,面前便不止是那個男人,還有其他的幾個人,手裡交換著幾張卡。
“怎麼樣,給你們那個特別挑的客人,絕對沒問題。”
畫著濃妝的女人習慣了扭捏,即使不是對著客人也是一副嬌滴滴的嗓子。
“可惜是個傻子。”她打量過女孩全身:纖腰瑩瑩,臉蛋乾淨的不像話,眼睫有些嫵媚,可目光偏偏柔弱。
“不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真是她爸媽賣的嗎?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吧?
男人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掩飾過去。
“不會,誰願意帶這麼個東西過日子。”
“那就好,調教好了能當這的頭牌。”
“抬手!”
給她洗身體的女人憤怒地抬起頭,一巴掌打在她手上。
“傻子就是傻子,怪不得你爸媽會賣了你!”
女孩皮膚白皙柔嫩,一個印子都看得很清楚,女人強忍著想掐人的衝動,抄起針扎向她的腰。
“唔!”
她一邊扎一邊罵娘,冉冉躲不及,抱著頭縮在了浴缸的一角。
女人解了氣,拿起浴巾扔在她身上,又叫過兩個人。
“帶下去,先餓她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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