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83、他們這種人是不能錯的,後果往往慘重,

男人墨瞳中寒光畢現。
他一腳踢開門,將要斷掉的可憐木板便左右各自飛出去,屍體扯成兩半,牽扯起無數灰塵慌張逃竄。
“你?”
不久前發到常朔手機上的視頻里便是這人的臉,那畫面上的每一片磚瓦,每一道光線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將這人碎屍萬段。
“你碰她了?嗯?”
手掠過腰間,快到讓人看不清,下一秒火光卻在高抬的手臂前迸現。
“啊!”
隨著一聲慘叫,殷紅血液在那人腿間蔓延開。他捂著襠部表情痛苦,鮮血不斷冒出指縫。
炙熱子彈刮過布料,燒成一團的褲子蜷縮在腿心,被打爛的肉一坨坨的黏在地上,像極了被血泡過的果凍。
兩個妓女被嚇得魂不附體,看著那個不久前才撫摸過的東西在自己眼前變成一堆碎肉,有一個人快要崩潰,直接吐了出來。
一時間,黏膩的血腥味摻雜著嘔吐物的氣味,讓這間半封閉的小屋猶如刑場。
也的確是刑場,在地上打滾的人翻動的頻率越來越慢,眼神逐漸迷離,臉色也從赤紅變成青灰,再到如同死人一般的灰白。
司空見慣,蕭烈輕挑眉梢,隨手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他聞到酒味,而後利落轉身,沒有半分猶豫的倒在那人緊捂的胯間。
他從來不喜歡威逼利誘,也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今日這一遭將他玩弄於股掌中,挫敗,憤怒,各種情緒在這具堅毅的軀體中碰撞。
他們這種人是不能錯的,後果往往慘重,這一次,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啊!!!”
酒液滑下一道光芒,彷彿九天隕落的銀河。
又是一聲慘叫,只是比剛剛虛弱了不少。他被疼痛刺激的清醒,再也不敢閉上眼睛。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這時常朔走進屋子,皮鞋踩踏地面,陳舊的地板被踩得翹了邊。
“趙秋妍在哪?”
無視在地上勾勒一副詭畫的血流,更無視幾乎快要昏死過去的人,只想知道答案。
那人顫抖著起身,看著自己碎了滿地的命根子,通紅眼眥滿是絕望。
“讓我再問一遍?”
第二把槍放到他的太陽穴,他原本是有忠心的,但是那點忠心早就臣服在剛才那一槍里。
酒液帶來的刺激還沒散去,他不敢再激怒這兩個瘋子,現在他絕對相信,他們有各種能讓他開口的手段。
耳邊響起不久前趙秋妍告誡過他的話,只後悔自己沒聽她的。
“她在,市北的幾棟舊房子里......”
“她們呢?也在嗎?”
“在......”他虛弱地點頭,目光逐漸渙散。
“都在......”
頭重重落下去,蕭烈蹲下摸了摸他的脖頸,脈搏還在,只是掉了半條命。
“先帶著他,他還有用。”
濃厚雲層在傍晚時分散去,今日的夕陽比往日的彷彿都紅一些,染紅了女孩的眼睫。
從那男人來過之後,葉聞箏一刻都不得安寧,她總覺得自己手腕上有他的味道,一直在身邊的單子上拚命擦拭,直至將瓷白的肌膚擦拭通紅,血絲都滲了出來。
眼淚始終沒斷過,冉冉縮在她身邊抱著她的手臂,許是也嚇壞了。
“什麼味道?”
冉冉突然直起身子,朝著天窗輕輕嗅著。
應該是到了晚飯的時間,屋外香味繚繞,從這扇小窗子飄進屋裡,在空氣不流通的室內久久盤旋,勾起了兩個女孩的飢餓感。
“姐姐,我餓。”
“嘩啦————”
說著話,屋外看著他們的人好像換了班。
房門過於老舊,走廊里的任何聲音都擋不住。一直不停的窸窣在飯香氣飄進來時消失,葉聞箏悄悄爬到門口,找到一道破開的裂痕往外看,不久前還人影晃動的走廊此時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也看不到。
她回過頭,剛才那男人來時帶著的繩子還留在屋裡,趙秋妍走的匆忙,而且被他激怒,兩人不歡而散,誰都沒想著帶走那條繩子。
強忍著對男人的厭惡,她拿著繩子來到窗戶邊,用目光測量著窗子的高度。
窗戶不高,但所幸她和冉冉的身材都很纖瘦,通過應該是沒問題。
未久,她晃著頭將水汽衝散,視線清晰了些許。
這間屋子是地下室,牆上並不平整,還有整塊的磚頭掉出,很是敗落。
她睨著那些缺口,一腳蹬上去,儘力不用小腹的力量,用力往上攀。
“姐姐,姐姐,你要做什麼?”
聲音清脆,撞得她心頭一震。
她低頭朝傻姑娘嘟起唇:“噓,別出聲。”
在山上住的時候,偶爾會遇到落巢的鳥兒,為了把它們放回去,她有時候也爬樹。
繼續用氣聲和冉冉說:“我上去,把繩子遞給你,你要上來,好嗎?”
姑娘怔著眸子,捂著嘴點頭。葉聞箏抹了把眼尾晶瑩,一刻不敢耽誤繼續往上爬。
窗口的空氣格外清朗,烏雲中央淡了一塊,已經能隱約可見淡藍色天幕。
只可惜時間將近日落,再美的景色,這一天終究也還是蹉跎了。
鼻子一酸又湧出股眼淚,咬著舌尖強壓回去,女孩兩隻手撐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爬出那方並不寬敞的窗子。
整個人完全出來,然後連喘氣都來不及,就趕緊將繩子拋下去。
對著下面茫然的女孩說:“冉冉,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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