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66、“我說過你別再遇到我,那是我能放走你

東方泛白,蕭烈皺了皺眉倏然轉醒。他沒睡多久,葉聞箏到底被葉城留在了病房,而他作為“便宜女婿”,並不受岳父岳母的待見。
顧疏桐很禮貌,禮貌且疏離,他們在蕭家一切都很小心仔細,對他手下的人謙卑尊重,說話都用敬語。
蕭烈知道傭人們都在私下說葉家夫妻的教養有多好,沒有半點紈絝之氣。可只有他知道,他並不喜歡這種病態的尊敬,一切都來源於他們不把他當成自己人。
從天明到日出的時間是生生熬過去的,他的小姑娘在樓下的某間房間里。他看著床頭柜上的表,想象幾個小時前他在她身體里研磨的快感,腿間巨物勃發,將睡褲支得線頭好像都要崩開。
隨後蕭烈生平第一次,手伸進褲子里隔著內褲安慰了兩下兄弟。可是帶著繭子的手心哪有她的細道舒服,磨了幾下就沒了性致。
門口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晨光在門下拖出的纖長光影被斬斷。他猛地支起身子拉開門,站在門口的女孩雙目帶著晨起的倦意,手裡端著早餐。
“何姨,叫我給你的。”
東西塞到他手裡,這個理由並不高明,甚至稱得上是拙劣。
何姨作為傭人怎麼可能指使女主人做事,可蕭烈現在不想計較這些。把人拉進來,自己進浴室洗漱,邊洗邊回頭看,生怕她走了。
“我要走了,爸爸媽媽還在等我,我”
“嘶”
蕭烈忽然皺起眉頭倒在陽光下,女人目光一驚趕緊扶住他。
“怎麼了!?”
他得逞了,開心憋出來的滿臉通紅更像是痛苦,讓小姑娘更擔心,只覺得是他的傷口又怎麼了。
“你,你為什麼傷自己?我只是”
昨晚夜不能寐時想了很久,即便是蕭烈不那麼決然,她也不會有殘忍的勇氣將刀子插進他的要害。
她愛上了這個危險的男人。這是她清楚,所有人也清楚卻不能戳穿的秘密。
眼下他臉上紅白相摻,汗珠滑落,又是一陣不該有的心疼。
“有點疼,你別走,給我換藥。”
騙她的,根本不疼。
可是小姑娘被他精湛的演技蒙了眼,抑或被他鋪天蓋地的溫柔蒙了心。總之她信了,顫巍巍給他換了葯,又坐在一邊,低著頭看他,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
昨晚蕭烈開誠布公的一陣話來的突然,然後就是酣暢淋漓的情事。再接著爸爸突然蘇醒,到現在才又有了兩人獨處的時間。
葉聞箏喝著牛奶,臉頰兩側鼓得像金魚,小絨毛在晨光中披上金箔。
“昨天你說”
杯子里的牛奶顏色很純凈很單一,晃在女孩眼裡變成水眸一點高亮。
“所以常朔是?”
一字一頓,鼻子發酸,水氣逐漸在眼底聚集,和遠處籠罩山脈的霧氣遙相呼應。
“他不是常越的兒子嗎?怎麼會”
男人搖搖頭說:“常越未曾娶妻,常朔只是突然帶回來的私生子。”
他眯著眼睛回憶父親曾經說過的話,那時他年紀尚小,只知道這些,剩下的便是兩股勢力的多年爭奪。
“那,你為什麼要養我”
葉聞箏嘟著唇,和那年朝著傷口吹氣時如出一轍,他胸口發熱,回憶里的水蒸氣飄到眼前。
拿起上面的信封,黃紙上端端正正寫著某個他都不太熟悉的名字,唯獨黑色圖騰一眼就能看出是屬於誰的東西。
蕭烈過去拉她的手,葉聞箏要躲,可大手還是固執地把她拉住,又在她惶然的眼光中將她帶出屋子。
“你要做什麼?”
“去老街口。”
蕭烈的決定無人敢反駁,他拉扯著女孩坐到後車廂,從離街口還有很遠的地方就下來,手拉著手,就像普通情侶那樣散步。
周圍的小攤飄出果香飯香,專屬於清晨的味道,在各種氣味中開始一天。忽然,女孩止住步子,周圍景物好像有點熟悉。
“我很多年沒來過這了,小時候經常來,那邊——”手往一處指:“那裡是個茶攤,我很喜歡他家的茶具。”
“那就去。”
蕭烈要了一壺茶,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坐在人群里,氣質慵懶,側顏輪廓附著金光,像個普通人一樣觀賞人間煙火,自己也成其中一束火苗。
昨天發生的不愉快離得很遠,九年前的溫軟卻很近。葉聞箏說著自己以前趁媽媽不注意跑過來玩,轉身睨到他手裡的小背包。
“你說的不像你。”男人打開背包,那顆心形會動,拉鏈生了銹,他為了能順暢拉開扯了很久。從裡面掏出兩張小紙片,和昨天她看到的一樣,只不過那時候她被憤怒沖暈了頭腦,沒打開看一看。
修長的指將紙展開,裡面花花綠綠的,用小女孩才喜歡用的花體字寫著碎碎念,他當時就是看到這個才沒燒了它。
“今天在茶攤前碰到的大哥哥長得很好看,他眉毛上的傷還沒好,手就又受傷了。”
“所以我幫了他。”
蕭烈每念一個字,笑意就多一分,眉頭上的傷疤早就癒合,小姑娘甘甜的聲音卻還響在耳旁。
葉聞箏低著頭,一股茶煙撲到臉上,她驀地一驚,抓住蕭烈的衣角。
記憶很模糊,但所幸的是她這些年的生活索然無味,只能每天靠臨摹童年回憶當消遣。
腦海里出現個影子,那人身影挺括,面容清雋,遠不如成熟之後有侵略性,頗有幾分溫潤如玉的味道。只不過這玉是冷玉,畫面里唯一有生命的便是冒著香氣的清茶。
“你”
“你是”
“我抱過你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他撫上她的臉,摸到濕熱。
“我說過你別再遇到我,那是我能放走你的唯一機會。”
“乖。”
虔誠一吻,“別走。”
茶攤離葉家舊宅不遠,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徒步走過去。走到一半多蕭烈蹲在地上朝她晾出後背,葉聞箏躑躅了一會兒,安慰著自己腳疼還是趴上去。
“嗚嗚”
“什麼聲音?”
小樓里一陣陣若有似無的哭聲,葉聞箏驀地抓住蕭烈的後頸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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