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40、“想把女朋友搶回來嗎?”

酒的味道是能蠱惑人上歧途的毒藥,當他渾渾噩噩跟上那個人,他就知道自己完了,而被他跟著的男人笑了笑,知道自己成功了。
只是沉嚴心甘情願,很顯然剛剛那一幕已經觸及到了他身為男性的尊嚴。
“我姓常,常晏。”
沉嚴盯著那隻手,沒動。常晏挑了挑眉頂起下頜,並沒有因為他不禮貌的行為惱怒半分,姓常的人似乎大多都沒什麼羞恥心,根本不覺得尷尬。
“蘇清冉本來是你女朋友?”
看著少年點頭,常晏嘖了一聲。
“睡別人女朋友還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善於挑撥,就像當初把常峰的火拱起來,自己又置身事外一樣。
這次能找到沉嚴也是無奈之舉,他讓人在蘇清冉家附近徘徊幾天,卻連她的身都近不了。常朔不是常家的血脈,這種野種會背叛家族是必然的。
面前充滿嫉妒的少年正好為他所用,他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刻意挑起對常朔的恨意,因為沉嚴已經非常恨常朔。
“想把女朋友搶回來嗎?”
常晏給他倒了一杯酒,酒吧里的燈光曖昧迷離,這是沉嚴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受夠了那種味道,推開酒杯,用質問的語氣問男人:“搶?拿什麼搶?他會殺了我的!”
“你就說想不想,我可以幫你。”
沉嚴燃起一點希望,嘴上卻仍然在堅持:“她已經懷孕了。”
“呵”
“那就是想,孩子能懷,也能掉,不是嗎?”
常晏勸著他喝了口酒,他這次沒能禁住誘惑,正仰頭痛飲著,辛辣貫徹喉嚨。一個乾巴巴的紙包透過玻璃杯子讓他看到,雕刻的花紋賦予它水波紋似的紋理,還附著一層紅酒的色彩。
推到他面前。
“把她約出來,你們青梅竹馬,這應該很容易辦到,把這個給她下到飲料里,只對孩子,不會傷到她。”
男人微眯的眼瞳目光陰鷙,沉嚴突然有些後悔跟著他過來。可是到底酒這種東西喝了會上癮,他咂摸著餘味,兩指夾起了紙包。
“不會傷到她?”
“對。”
“憑什麼幫我?”
“呵。”男人笑起來,“我沒辦法接近常朔,需要你幫忙。”
“所以你明白了嗎?只要你聽我的,小的,大的,都會消失,你們還能像之前一樣。”
“什麼時候?”
“兩天後的現在。”
一個深冬的午後,窈窕玉立在路邊的少女素著一張清秀的臉,眯著眼睛看天上的太陽,盯久了眼睛發麻,打了個噴嚏出來。
“阿嚏!”
男人從一家小店裡探出頭,目光略帶慌張地握上她的手,掀起自己衣服放進去。
“凍到了?”
“沒有,”她搖著頭說:“是我看太陽太久了。”
任憑誰看了都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女孩還懷了孩子,馬上就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男人和她相擁離開前也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這是他作為“常朔”生活的最後一天,此後這個世界便只有葉景庭了。
他對生身父母是很陌生的,還不如蘇清冉知道得多,就連顧疏桐喜歡吃的甜點都是她說的。
“媽媽她,一直很想見你。”
他們已經走到小區門口,蘇清冉感覺到男人的手在發抖。
倨傲又狠辣的男人,和個小孩一樣窘困,他捏著袋子的手已經濡濕,另只手怕蘇清冉發現只拉著她的袖口,可是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屋子裡,顧疏桐做好了一桌菜,常朔從未吃過她做的東西,充其量只喝過幾天奶水。她坐立不安,抱著丈夫的手臂,昔日傾國傾城的臉蛋潸然一片。
“進來呀。”
常朔臉上的肌肉不聽使喚,胡亂抽動,他覺得自己笑出了這輩子最難看的一個微笑。
眼圈通紅的女人與他一樣站在牆邊,更不知所措。
“去洗手吧,媽媽早就做好飯了,怕涼了一直蓋著。”
與輕車熟路去衛生間,一邊拿毛巾還一邊招呼他的冉冉相比,他就像一個上門見岳父岳母的女婿,渾身都不自在。
而她才是女兒,拉著自己生母的手噓寒問暖。
“冉冉,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顧疏桐悄悄問她,女孩用餘光掃了眼門口,確認常朔聽不到,輕輕“嗯”了一聲,又說:“我不想他沒爸爸。”
她撫著肚子,一個母親做一切事都會首先考慮自己的孩子,顧疏桐理解她,可還是說了作為常朔媽媽不該說的話:“你還是再等等,不要這麼輕易答應他,太容易得來的都會不珍惜,他,一點都不像城哥。”
“嗯,謝謝媽能和我說這些,我知道。”
常朔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葉城,他在洗手池邊磨蹭,白皙的皮膚被搓得通紅,指頭邊緣都泡白了才擦手,路過廚房門口想偷偷看一眼他們,卻聽到了這種對話。
“”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只是想想,當下竟真的當了“外人”。
不過好在,他家裡的婆媳關係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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